身黑衣服。
沈不浪的到来让曹良知很踏实,朋友的支撑比什么都关键。
“你为何没有穿道一学院的院服?”曹良知有些奇怪,以沈不浪的身份和实力,进入道一学院必定是很轻松的事情,甚至还能受到道门某位长老的亲睐,受为亲传弟子。
“我为何要穿道一学院的院服?院服只发给学生穿的。”
曹良知有些诧异道:“你难道没有去道一学院?”
“我长这么大什么事情都要被家里人安排,这次好不容易出门了,就算我那老妈让我去道一学院找他的老情人,但是你知道啊,像我这样的年轻俊才,当然有一些属于自己特立独行的想法了,所以我想来想去就决定不去道一学院了,既然我不去道一学院,那我自然就没道一学院的院服了。”沈不浪一脸笑意的说道。
“那你为何会来参加晚宴?”
“京都里又不是就一家道一学院,既然晚宴邀请的是京都的学院,那我作为其他学院的学生自然可以参加。”
曹良知有些兴奋道:“不会是九院吧?”
“自然不是九院,除了你,没有人能成为九院的学生。”子器缓步走来,一连笑吟吟的说道。
“你好啊,小师叔。”龙痕从子器后面探出脑袋笑咪咪的打着招呼。小姑娘今天也穿着黑色紧身衣,愈发显得清新脱俗。
沈不浪也笑着说道:“对啊,小师叔,我们以后就是你的晚辈了,您以后可要罩着我们啊。”
曹良知很感动也很激动。有什么能比朋友在一起更让人激动的呢?他半开玩笑道:“好说,好说,来,在叫几声小师叔听听。”沈不浪拉起曹良知的手肉麻的说道:“小师叔,你可想煞奴家了,昨天还说不会轻易放过我呢。”曹良知抖了一下,龙痕抖了一夏,就连子器的脸部也抽搐抖动了几下。
“每一次朝试的这个时候都会举行晚宴,只不过举行的地点不一样,今年这次是道一学院,上一次是京华附院,知有通过学院初次考试的学子才可以参加,这也是一个平台,每家学院的学生可以交流比试,也是宣扬自己学院的很好的方式。虽说修行者不好名利,但是人之常情有谁不喜欢呢?”子器一边走一边向曹良知等人介绍。
今年是道一学院承办晚宴,他们坐在中间的位置是最正常不过的。不仅仅因为这个原因,道一学院历史悠久又有道门支持,所以在世间人们对于道一学院也是影响最深刻的,当然也因为道一学院很好面子。
我很强大,我想表现自己的强大,我想让世人知道我的强大。即使是座位这种小事。
道一学院的桌子旁边摆了八张梨花桌木,左右手边各四张。
子器笑着对曹良知说道:“虽然刘院长知道九院出世的消息,但在礼节上还是没有失了大家风范,连小师叔你的位置他都预留好了。”曹良知皱了下眉头,他感觉这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他在学宫那天亲眼见识到了其他学院对九院的排斥,那种程度,不亚于对魔族的仇视。
曹良知挨着子器坐下,龙痕和沈不浪在子器身后坐下,另外的桌子也有人陆续坐下。大厅中央的九张桌子很扎眼,而更扎眼的是有一张桌子坐着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的少年,而且这位少年的实力还不如道一学院门口卖吃食的老太太。
曹良知就那么坐着,感受到来自其他人的议论和异样的目光,他当然不舒服,但是他不能表现出来,他不仅仅代表他一个人,他的背后还有十一,还有唐道人,还有那未曾谋面的九院。
龙痕和沈不浪悄悄地挪到曹良知的背后,子器轻轻一笑了之。
所有人都知道稷下学宫那独一无二的黑色院服,有人说那是当年学宫圣人教化万民时所着的颜色,也有人说是前代大祭酒孤身上魔族时穿的衣服,所以才会被学宫学子当所院服一代一代地传下来。
这些都不是,颜慧说过,黑色耐脏,即使脏了也不容易看出来。
而曹良知也穿着黑色的衣服,所有学生都在猜测,这个坐在学院代表人上的少年是哪一位学宫教习的弟子第一次来坐错了位置。
刘院长走进大厅。所有人全部起立行礼,这部仅仅是表达对道一学院承办晚宴的感激,也是对道一学院和刘院长本人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