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在房中走来走去,他现在是连屋子都不敢出,谁知道那个洛红血疯婆子会不会突然出现给他来一下子,沈默还没有自负到可以在十三爵手底下过几招!但是他也很安心,只要花未满在一天,他沈默起码就是安全的!
别人只知道世间高手是四大武神,一帝一皇二王三公七候十三爵。而沈默相信,这些人在花未满面前就犹如黄发小儿一样!那花未满成名的时候只怕这些人还没有生出来!天知道这个老不死的有多大?别看总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那可是个成精的人!他父亲走之前说过:“倾家之难,有花未满”!所以他不担心,他父亲说的一向很准!
咳的一声,只听门外有动静沈默连忙从窗户看去,只见那花先生左手提一猪肘子,右手拎着一坛陈年花雕,一口肘子一口酒,好不快活!他一脚将门踢开,走进房中扫了一眼沈默,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揣在沈默的屁股上,然后将那猪肘子摔在地上,抡起油乎乎的手便往沈默身上招呼,那沈默却是只敢防守,哪里还敢还手?
挨打归挨打,嘴上却是不停歇道:“花先生,花爷爷,您就打吧,打死我吧!死了一了百了,也不用担心洛红血那疯婆娘给我背地里来一刀,反正沈家也快玩完了,您把我打死了没事,就是求您救救我那四个婆娘,哎呦”!
那花先生却是不停手,反而越打越来劲,边打边骂道:“我日你个先人姥姥,几十岁的人了一点志气都没有,你爹要是知道了能被你气的活过来!朝你吐口水”!
沈默换了个姿势继续躺在地上道:“他活了正好,反正这大长老的位置我也是做够了,就让他解决好了,再说了,我姥姥不是你的亲侄女嘛,这样不太好吧”?
花先生将那一坛好酒砸在沈默身上道:“你老爹怎么生下你个小畜生?他经营四十年的局面,才将那沈万钱弱上一两分,你倒好,人心不足蛇吞象,腌咸菜上不了正席的玩意,你有什么资格说要吞并那沈万钱”?
花先生也许是打的有些累了,便盘腿往地上一坐,捡起地上的猪肘子,张嘴就咬,另一只手往裤裆里抓了抓,好像有虱子。沈默从地上爬起,雪蟒锦绣袍上全是脚印子和油手印。他拍了拍胸口的脚印,摆正了一下头冠,堆起笑脸蹲在花先生面前道:“花先生,嘿嘿,您看这个局这么解”?花先生没有搭理他,只是在专心啃眼前的猪肘子,沈默有些脸红,但是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看着花先生啃猪肘子,一个坐在地上吃,一个蹲在地上看,好不和谐!
花未满将那猪肘子吃个干净,抹了一下嘴,又吐了一口千年老痰在那西域进供的珍贵鎏金地毯上,他紧了紧身上的绿袍子白了一眼道:“怎么破?没得破!你就像你养的那几只破王八一样,缩在这个龟壳子里别出来算了”!
沈默哪里看不出花未满这是气话,笑嘻嘻道:“花爷爷,您老就大发慈悲救救沈家吧”!
花未满扣了扣牙道:“沈万钱这几步棋用的老辣!先是以大儿子与儿媳的不合为借口,演了一出家庭矛盾,又让那老二装疯卖傻吃了十多年的马粪,就是为了让你掉以轻心,谁会没事干去监视一个傻子?这个傻子在杨川又干了多少事?他家三儿就职军方北战,四儿又去和妖族势力联络!亏你还傻呵呵地继续侵蚀沈万钱的地盘!给你点诱饵你就上当了!真的以为那沈万钱是老糊涂了?是病中虎,是那河里蛇?就算是病虎,吃你个小鸡崽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他将牙缝中的肉丝抹在沈默的袖口上,缓缓道:“当今之计,便是打!不打,他沈万钱已经谋划多年,肯定要吃下你这块肥肉,打,还有一线生机!嘿嘿,不知道这把老骨头能挡住几次那些后生晚辈的招数”?沈默跪地磕头道:“花先生大恩,沈默无以为报,唯有..”
花未满摆手打断了沈默道:“有那功夫快去准备吧,到时候人家打上门来,你还在床上搂娘们”!
花未满朝门外走去,背影萧索。
“离皇有谪仙,诗剑酒三绝。朝取状元郎,暮登天子堂。把酒金銮殿,舞墨红桧阁。一指破拦江,煌煌青龙袖。才气高八斗,蟒袍换花雕。今我乘鹤去,大江不复返。万紫千红日,有花竟未满。”
百年前,离皇状元花未满辞官不就,于皇宫红桧阁上留诗一首。诗名《谪仙录》日后朝堂少了个满腹经纶的状元郎,世间多了个人间谪仙花三绝!
曹良知自己在庭院里闲逛,龙痕这个小丫头也不知去了哪里偷吃零食,她不愿意被曹良知发现,发现定是一通啰嗦。自己从师父身边离开也有些时日,他从来没有独自外出这么长时间,他有些想念和十一一起劈材的日子,很安心。
沈家的人里里外外的走来走去,对沈不浪的朋友大多都是行礼致敬,虽然他的修为很低,但是来到沈家的这些日子里,曹良知的学识已经让人起敬!曹良知知道自己这些修为对于沈家俩家的内战来说简直是当炮灰都不够,他有些懊恼,自己空读书籍无数,却是手无缚鸡之力。他每时每刻都在修炼,但是境界却是不见长,自己的身体好像东海海眼一眼,深不见底!
“哎,听说了吗?少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