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问一千个修行者,你的梦想是什么,九百九十九个都会回答:入神域,另外一个则会说,神域之上。
神域是所有修行者穷其一生的梦想。是他们朝思暮想都想要达到的境界。而对于世人来说,京都便是他们都向往的地方,是他们眼中的神域。
人类历史上繁华的城市数不胜数,然而经过时间的沉淀,大多数都已经是断壁残垣或是沙中石砾,只有少数还在苟延残喘却都不复当年盛况。京都却依旧矗立。在人类可查的历史中,京都就已经是京都,好似它就该是这个名字一样。
当年就算魔族大军的中军营旗离京都只有不到三里的距离,甚至站在城墙上都可以看到魔族巨兽的獠牙!饶是如此,京都还是那个京都,神秘的京都。
八百里银河从京都穿成而过,银河两岸,是前秦王朝栽下的柳树,夏风微漾,卷起秦柳如丝,此时正是出游的好时机。花舫游船,红妆锦绣真是才子风流,美人流目。
华灯初上,京都夜色也是最美的,鎏璃坊声乐动人,街道上车水马龙,街道灯光与天上星光遥相呼应,好一副盛世繁华!
有人曾经说,京都本身就是一座大阵。
与街上的灯火通明不同的是,皇宫没有点一盏灯,只有天上的星光洒落,印着皇宫安静的宫阁,有些萧瑟。观星楼是京都标志的建筑,也是京都最高的建筑。楼顶部灯火常明。据说是星帝以通天之力,将一颗星辰击落,一次点缀观星台。百里外的行人在夜间就以此星光为引导,自然不会迷失方向。
然而,这常年明亮的观星台,今夜却于夜色融为一体,那颗星辰不知为何没有照亮。观星楼顶,一名中年男子坐在地上,身披星图袍,在他的面前展开一幅天机星辰图,天上各星辰跃然于图中。
那男子伸手一点,星图便放大,只见没颗星辰颜色各异大小易不同。星辰换了一颗又一颗,那男子机械的翻阅,速度已经不是肉眼所能看清。好像没有找到他希望的那颗星辰,男子眉头微皱。大衍星辰,却难觅踪迹,应命之人,难道出现了吗?
在黑暗中,一人行礼道:“陛下,子时了,您该休息了。”
那中年人笑道:“你这狗奴才到准时。”黑暗中的人也笑道:“既然是陛下的狗奴才,奴才就应该有奴才的觉悟,为主人吠鸣才是!陛下,那应命之人终究是传说罢了,您何必费心。北边的那些魔崽子又有些不安分了,北华爵上书道:魔将不夜,暗流涌动。”
“那些魔崽子,哼!朕早晚要去收拾他们,据说夜帝之女,美艳动人,朕的西宫正好缺一暖床丫头,妙哉妙哉啊!”
“陛下威名,四海归一!”
“哈哈,你这狗奴才,走吧!”
观星楼的星辰在一次照耀在京都,中年男子的眉角,有道星状疤痕,在星辰照耀下,像一只洪荒恶兽,饥渴霸道!只有皇宫的极少数人才知道,那点亮观星楼的星辰是他们的帝王将离皇的明星击落而放在此处,他要让离皇就算死都要看到,他曾经的帝国,现在是谁的天下!,是他星帝的天下!
“小师叔起床了。”子器敲敲门,发现并没有人应答,他便推门而入,床上哪里有曹良知的影子,床铺被收拾的整齐利落。这是曹良知从小便养成的习惯,对于自己,他一向要求严格。子器看着空落落的床位,心里有种别样的滋味。
他并不是担心曹良知的安全,在这里没有人会在官府和稷下学宫的眼皮底下反案。况且曹身上带着子器给他的玉牌。玉牌不仅仅是身份的象征,还是一个保命的底牌,捏碎玉牌,便多了一条命。
在城市里的任何一个角落,有玉牌在,就代表着曹的安全是绝对有保障的。他感到有些难过的是曹良知他本身。以子器的修为,他可以轻易看出曹良知的境界是初照境。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来说,初照境的修为实在是低了。
子器作为稷下学宫教习,在他任职内他已经经历过两次朝试。在这二十多年里,他看见过无数天赋上佳的人,成为那些大宗子弟,琅琊有名的垫脚石。
他实在是没有理由相信曹良知。
在他看来,曹良知给那些人当垫脚石的资格都没有,他只能是垫脚石中的垫脚石!
虽然这个孩子与他相处不过数月,但是他已经被这个孩子的真诚与毅力所打动。他亲眼看到曹良知在每个夜里疯狂的修行,看到曹良知对于外面世界的向往,看到了他的礼节,看到了他的坚持。
何况,他还是自己的小师叔。是那个神秘的师叔祖的最小的也是最宠爱的弟子。他虽然对于唐道人和十一有着十足的信心,但是面对曹良知,那些信心便荡然无存。他已经有了自己的解决办法了,虽然这个方法和唐道人当初想法相差甚远。
子器认为自己的方法是对曹良知来说是最好的。他已经决定就让曹良知留着逢化城。逢化城中,稷下学宫的分院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以他的地位,为曹良知在这分院中谋一个差事不是什么难事,现在难的是如何向曹良知说?
每每想到曹良知那真挚的眼神,他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