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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敏起的晚,又是慢慢走路去的,到的时候,大家都在等她。
她抱歉的笑笑,这些事情他们可以先行商量,她只是两季稻的倡导者,具体事宜都是村里的正建等人的辛劳。人们却只当她谦逊。
姚苏也到场了,不过他跟自己一样,精神并非很好,一直都闭着眼睛,只在明纸的事情上说了话。
衙门现在没有钱,明纸的钱都由兴盛商行垫付,不过他要求收取一定的利息。
利息不高,大家谈的很融洽。
后来谈的都是一些琐事,书敏便没有继续做着,而是话去了。
“你这贱蹄子,夫人待你这么好,你就这样恩将仇报!”还没进门,就听见高嬷嬷拿着根藤条在教训上次在小李氏屋子里见过的那个丫鬟。
绿蒿和红樱则妖娆地坐在旁边看热闹,还时不时笑着低语两声。
小丫鬟身上挨了不少鞭子,跪在地上呜咽不已,还不停的磕头求饶,看到书敏过来,立刻趴着拉住了她的裙摆
“夫人救命,救救我。”
“你个小蹄子,还有脸向夫人求救,快放开手,免得污了夫人的衣衫。”高嬷嬷赶紧过来拉开她。
“发生何事了?上回不是还好好的吗?”书敏不明所以,按小李氏的性格,做错事也不至于如此吧。
“嘻嘻,有人不安分,趁着老爷醉酒就爬上了老爷的床!”绿蒿口无遮拦,高嬷嬷还想替夫人遮一遮家丑,闻言脸色瞬间不好了。
“不是的,是老爷醉酒了认错了人,把我当夫人了,夫人明鉴真的不管我的事。”丫鬟嘴硬,死死咬住这点不放。
“胡说,老爷吃醉酒歇在前厅,你却骗夫人还没回来,还不是你爬床,我这就打死你这个小蹄子。”高嬷嬷闻言大怒,手上的藤条雨点般的落下,小丫鬟疼的直在地上打滚。
“我要见老爷,我要见老爷!”她一边哭一边喊。
“见老爷有什么用,就算脱光了爬到床上,老爷还不是碰都不碰一下。”红樱嗤笑道。
“够了!不安份的丫头发卖就是,在这里吵吵嚷嚷传出去还以为我们虐待仆人,影响老爷的声望。”书敏听闻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只觉得闹心。
正民哥才当上县令没多久,这后院就糟心成这样么?
她只觉得喉头苦涩,好想喝杯酒压压。
“夫人呢?”
“夫人还气着呢,这会儿正在屋里哭,秦夫人您帮着劝劝吧。”高嬷嬷说道。
夫人毕竟是农户出身,出这么点事就没了主意,躲在屋子里哭着呢。
不然这样的丫头直接打一顿发卖得了,哪能让那两个看了热闹去。
“不了,我还是改天再来吧。你给罗牙子大哥招呼,就说我说的,让她把这丫头卖的远远的,再挑个老实本分的人带回来。”
在这里,奴仆就是这么贱,真的不值钱,也没什么保障,卖来卖去,全凭主人家高兴。
书敏更觉得口中干涩,想要喝杯温过的黄酒,昨夜那酒的滋味真不错啊!
出了衙门,姚苏也正好准备离去,两人皆有些沉默,结伴同行。
不知不觉来到了太白居,太白居酒香飘远,书敏皱了皱鼻子深深吸了一口。
不知道太白居的黄酒比昨夜的如何。
“我们进去小坐会儿吧。”书敏提议,姚苏附议,二人上了二楼,寻了一处靠窗的位置坐下。
“几碟小菜,温一壶黄酒。”书敏说道。“要快。”
这个位置不就是自己第一次与赵文杰相遇的位置吗,当时她带着杨儿柳儿坐在这里避雨,赵文杰几个捉拿朝廷要犯路过这里。
当时他还拿着犯人的画像,问自己有些没有见过此人。
时光荏苒,没想到几个月后,自己就要嫁给他了。
说不清,道不明,缘分这东西真是奇妙啊,倘若缘分只是两个人的缘分,,那该多好?
喉咙里再次泛上那种苦涩,幸好酒比菜上得快。
黄酒是事先温好的,温度刚刚好。
“姚老爷,咱们还没有单独喝杯酒呢,来我敬你一杯。”书敏小心翼翼的为姚苏满上,自己也满了一杯。
“咱们是该喝一杯,预祝你心想事成。”姚苏说道。
“我心想事成不就是你心想事成吗,咱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书敏眼睛亮亮的,笑眼弯弯,似乎心情不错。
“第一杯,咱们干了吧。”书敏提议,
“好”姚苏附议。
“哇,真舒畅。”一杯酒下去,书敏脸上立刻爬上了两朵红云。像朵娇艳的玫瑰。
舒畅,马上心想事成了的舒畅,姚苏的嘴角却有些苦涩。
“夫人的喜事是在京里办,还是这里办?”姚苏问道。
“先去京城,见一见他的亲人,他的意思应该要在那里办吧。”书敏笑着回答,仿佛很憧憬。
“那在这里要恭喜夫人了。”姚苏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