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微风不燥,天刚露出鱼肚白,一切都显得宁静而淡雅,仿佛一副美轮美奂的山水墨画,让人不自觉的感到心旷神怡。
“巫王虽然性情古怪,但他的话倒也不假。”
林凡抬目望天,轻轻触摸着身上的“护道项链”,触感虽然冰凉,但他的心,却微微发烫,弥漫出一股淡淡的愧疚之意。
这段时间以来,无论是该隐左手也好,巫王也罢,都不止一次告诉过他,铸造出这条项链,究竟有多么的不易。
消耗的,乃是铸造者本身的气运,这是永远都无法弥补的东西。
林凡也不止一次的怀疑过,刺入圣鳄心脏的戮仙剑,是否也是由于这个原因,否则按照圣鳄那样的条件,又怎么会如此巧合,刚刚为他铸完这条项链,便碰上了这样的死劫。
“戮仙剑”,几乎是专门克制圣鳄的禁器了。
而林凡,先前还一直被蒙在鼓里,丝毫未察觉到圣鳄的良苦用心,反而还处处怀疑对方,是否在算计自己。
“罢了,你欠我的,也早已还够了。”林凡暗自思忖了一番,心中顿时有了一个决定,乃是他深思熟虑后作出的决定。
他挥袖一扫,眼前立时出现出一张契约咒印,仿佛画卷一般沉浮在半空中,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很多小字,晦涩难懂。
这是他与圣鳄之间的“奴仆契约”,他是主,圣鳄为奴,无论他发布了怎样的命令,圣鳄都必须遵从,否则会在瞬间灵魂溃散,空留下一具肉壳,连“不死烙印”都救不了他。
“你已被囚禁了万年之久,我不想让你的余生,也始终活在阴霾之下。”林凡霍然探出手,捏碎了这张“奴仆契约”,让它一下子崩溃在了半空中,化作光雨消散开来。
“咔擦…”
与此同时,他的五脏六腑同时震颤了一下,仿佛有什么东西断裂开来,让他心中空落落的,有种失去了至关重要之物的感觉,这是一种难言的压抑感。
从今往后,他与圣鳄之间,将再无主仆之分!
而且,圣鳄也不再受到林凡的拘束,若对他产生了恶念,随时可雷霆斩他,也不必再听从他的命令,完全是个自由身了,海阔凭鱼跃,天大地大皆可去得,不必再留在荒地古界。
“等我晋入渡虚境,便打破这条项链,让你彻底恢复正常。”林凡猛地攥紧拳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呼呼呼~”
突然间,微风徐徐,枝叶扶疏,一滴滴细小的雨珠落了下来,拍打在他的面庞上,山雨欲来风满楼,仿佛在预示着一场风暴的来临。
“怎么还下起雨来了,皇宫中没有隔绝禁制吗?”他不经意间抬目望向上空,却是瞬间瞳孔骤缩,浑身汗毛一下子倒竖了起来。
天色阴暗,幽香弥漫,半空中立有一个美艳不可方物的人影,似是从九天坠落下来的仙子,红色衣裙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正在悄无声息的注视着他,杀机毕露。
“瑶…瑶琴…”林凡阴晴不定,下意识倒退了两步,五识灵觉“嗡”的一声蔓延了出去,打算寻找出一条最快的逃生通道。
可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通,这分明是在皇宫里,这瑶琴教主又怎敢如此大胆,散发出这样恐怖的杀机。
难道…她不惧怕叶云飞吗?
“我就这么惹人厌吗?”瑶琴教主微笑,玉手扫过,一下子禁锢住了他的身体,如泰山压落了下来,他甚至连动弹一根手指头都做不到。
林凡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自知没办法了,只能咬牙道:“惹人厌倒说不上,但一日夫妻百日恩,你非要做得这么绝情吗?”
“给我闭上你的嘴!”
瑶琴教主一身红裙,从天而降,微风拂动,将她窈窕玉体衬托的如同山峦起伏,挑不出一点瑕疵,气质高贵得让人望尘莫及,不敢随意的玷污。
林凡肩膀一颤,急忙解释道:“口误,都是口误。”
“哼!”
瑶琴教主冷哼了一声,身材称得上惊心动魄,似柔柳在摆动,轻盈的走了过来,但却没有什么血腥的动作,而是一下子挽住了林凡的手臂,寒声道:“走,陪我喝酒去。”
可是,林凡却感觉大事不妙,他感受到了一股杀气,非常浓烈,近乎铺天盖地,将他浑身骨骼压得“嘎嘣”作响,近乎都快要粉碎了。
然而他的双脚,却不由自主的跟着对方而迈步,仿佛被操控了一般。
见状,林凡的心一下子凉到了谷底,亡魂皆冒。
他知道所谓的“喝酒”,只是一个借口罢了。
这一去,恐怕是有来无回了,因为众人皆知晓这是他的居所,所以瑶琴教主无法对他做些什么,眼下只能找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再去解决两人直接的仇怨,将事情处理得滴水不漏。
“你疯了吧,九黎皇朝可有老怪物在坐镇,我们根本接近不了皇宫。”
“哎呀,我们只是去他们皇陵看一看而已,又不动手做坏事,你怕什么?”
“我觉得,还是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