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乐晨都在执政厅,毕竟执政厅的办公生活环境要好上许多,甚至都不用那改造居所的小法宝,执政厅给其安排的宿屋都要更为舒适,加之位于贫民窟的救助站蚊虫甚多,空气中都隐隐有着恶臭,淑芝自然是喜欢在执政厅呆着,还将她的小伙伴小樱带了来,乐晨处理案子在执政厅也更方便,所以,他也就没回救助站。
这天下午要开庭审理崖佰、库拉等人的案子,上午时分,乐晨回了救助站拿一些资料,正要离开办公室的时候,杨立克满脸怒色的堵在了门口,看来他早就想找乐晨谈谈了,但苦于一直找不到人,他又不屑于去什么城邦执政厅,这口气看来憋了好久,正要火山爆发的样子。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杨立克阴着脸,语气和老杰克一模一样,更冷冷道:“我对你近阶段的评估报告已经写了!如果你没有合理解释,我会签字发回社署!”
乐晨摊摊手:“随便。”
没想到乐晨这样无所谓的态度,杨立克倒是愣了下,点点头:“好吧,那么你可以打包回家了,接下来,你应该会被投入监狱。”
乐晨笑笑:“我的社会服务令还有七十多天吧?”
杨立克嘴角露出一丝讥讽:“你做完不做完,结果都是一样的,你留下也不过是白白浪费时间。”
乐晨笑道:“我不这么以为,我执行的社会服务令,也无非是给需要得到帮助的人群提供必要的帮助,我觉得,勉强去打几个结果被犯罪者操控的案子,那才是在走过场,我帮迪旺城邦帮水塔星人建立一个相对公平点的社会,才是我这次做社会服务令的意义,也是对我的心灵洗礼。”
乐晨的心灵未必得到什么洗礼,贫民们的遭遇也未见得引起他的共鸣,做事情束手束脚更被一些不知所谓的城邦权贵们接连纠缠才是他决心在水塔星洗牌的原因,至于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是准备事后对枢密院的说辞。
杨立克自不知道乐晨说的“心灵洗礼”是什么,见乐晨有恃无恐模样,冷笑道:“好,既然你心意已决,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如何提交报告,那可怨不得我。”
乐晨耸耸肩,拿了卷宗开门而去,只留下牙齿咬得咯咯响的杨立克。
……
下午两点,距离正式开庭还有一个小时,公平法庭里已经坐满了记者及旁听者,本次庭审采取公开审理,任何市民都可以向法院申请旁听资格,当然,记者占去了一半的名额。
两点三十分,陪审团就坐,不过虽然新的公平法庭组成了陪审团,但大法官有最后否决陪审团合议结果而直接宣判的权力。
两点四十五分左右,执政厅公诉律师黛娜以及被告人崖佰的代表律师进入法庭,没一会儿,崖佰也被被法警带入被告席。
新的执政厅组成了律政司并聘请公诉律师,刑事案件,再不用受害人家属聘请律师自诉。
崖佰一直以来的代表律师道格隆也因为多项罪名被捕,现今为他辩护的律师是个年轻人,看起来是初出茅庐的法学院学生。
实际上,整个迪旺城邦,最有名的十几名大律师几乎都因为牵涉到各种恶行被抓了起来,便是没被抓起来的,老成持重者也都称病闭门不出,莫说为崖佰等人辩护的律师,便是执政厅聘请的公诉律师,也都是年轻人。
黛娜金发碧眸身材火辣,倒是令乐晨想起了远在万光年外的雪蝶,黛娜是参与兵变的一名中级军官的女儿,却是听说律政司聘请公诉律师后主动应聘。
一袭黑色套裙显出玲珑身材,波浪似诱人金发在脑后盘成精美发髻,更显得她精致干练。
两点五十五分,身着法官红袍的乐晨迈步走上法庭,法庭内不管是旁听者还是陪审团成员亦或是双方律师及法警,都肃然起立。
被告席上的崖佰,神色极为憔悴,显然,虽然这几天没再被关入那条件极为恶劣的监狱,但反而和律师谈话及这几天的经历,令他不得不正视现实,那就是,不管最后各方干涉会不会引发战争,也不管最终鹿死谁手,他都很可能再也看不到,按照临时议会通过的平等法典修正版,他很可能会被处以极刑且要支付数额巨大的罚金,本质上,和没收他所有财产没什么区别。
“控辩双方,开始吧。”乐晨点点头,又对坐在下面的书记官示意开始记录。
黛娜马上起身,宣布律政司对崖佰的二十多条控罪,其中,如飞利妹妹被**后杀害的案件也不包括在内,务求都是人证物证极为齐全的控罪,饶是如此,其中便有三项谋杀罪名,若这二十多条控罪便是有半数成立,按照最新法律,崖佰也必然会被处于极刑,被判罚的巨额罚金也必然会令他倾家荡产。
虽然乐晨早就读取过崖佰的记忆,但对控辩双方的交锋还是很认真的听,毕竟不能含糊其事的过家家,今日之事对他而言确实和过家家差不多,但对整个水塔星,却是意义重大。
不过,为崖佰辩护的律师明显有心理负担,加之本就不及黛娜牙尖嘴利,几乎从双方传召证人开始辩论的那一刻起,他就完全落了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