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外,一处孤坟,虽然从占地面积和墓地的雕塑精美程度上看起来,当初修建它的时候一定规模宏大,而如今,这座墓地显得十分破败,墓地周围的石人石马要么就是被人推到,要么就是破旧磨损的很厉害。周围显得非常的破败,唯一让人欣慰的是,这篇墓地的草木是经过认为休整的,在这座破败的坟墓前,耸立着一座残破的墓碑——大隋淮阳太守、右骁卫大将军长孙晟之墓,一个客商模样的人在坟前摆上贡品,酒水:
“父亲,孩儿回来了,请恕孩儿不孝,当你病逝之后,孩儿就被赶出了长孙家,随后又离开了洛阳,所以长时间没有来看你,孩儿对不起你啊!”那个人跪在地上,痛苦的哭泣着。突然,一个声音让那个哭泣的人停止了哭泣:
“四弟,你是四弟吗?是我四弟长孙无忌吗?”那个人听到声音回过头来。
“我是长孙无忌!你是二哥!你是我二哥长孙无傲吗?!”
“是的,无忌!我是你二哥长孙无傲啊!”兄弟二人抱头哭泣着。良久,兄弟二人停了下来,长孙无傲后面的一个小童子怯生生的拉着长孙无傲的手问道:
“二哥!这个人是谁呀!?”长孙无傲指着长孙无忌对着那个小童子说道:
“无逸,这是我经常在你耳朵边上提的四哥,长孙无忌。快去,向你二哥行礼呀!”长孙无傲又向长孙无忌介绍说道:
“无忌,这是你的五弟长孙无逸,当初你们离开家门的时候,无逸才几个月大,还在吃奶,如今,也有六岁了。”长孙无逸怯生生的走向了长孙无忌,轻轻的叫了一声:
“四哥!”长孙无忌答应一声,正想将长孙无逸抱过来,可是长孙无逸却没有对长孙无忌有任何的亲近,看到长孙无忌想抱他,就像受了惊吓的小动物一样马上躲开,跑到长孙无傲的身后,惊恐的看着长孙无忌,倒使得长孙无忌脸色红了起来,长孙无傲抚摸着长孙无逸的头,对长孙无忌笑道:
“不好意思,无逸这孩子从小就没有爹,大妈也不怎么管他,所以这孩子性格孤僻了些,我看着无逸可怜,就从小带着他玩,所以无逸除了我之外,对谁都不亲近。”长孙无傲对长孙无逸说道:
“无逸,你忘了我们今天来是干什么的了。”
“二哥,我们是给爹爹扫墓来了。”
“嗯!无逸真乖,快,去给爹爹说会话,另外还告诉爹爹,你最近的功课怎么样了。”长孙无逸点头说道:
“嗯!好的!”随后长孙无逸跑到了长孙晟的墓碑前,对长孙晟奶声奶气的说道:
“爹爹!孩儿长孙无逸给你磕头了,孩儿已经会背百家姓了,并且马上就要学习三字经了,先生一直都夸无逸聪明呢!……”长孙无忌看着长孙无逸那可爱并且有教养的样子,又向长孙无傲问道:
“二哥!父亲的墓地怎么残破成这样了?”长孙无傲叹息一声说道:
“哎!这件事情说来话长,自从这大隋亡了之后,这洛阳一带兵荒马乱的,四处盗匪横行,洛阳一带的达官贵人的墓穴经常被一些盗墓贼光顾,后来,这王世充为了抵御李密和窦建德还有李唐的攻击,到处大兴土木,我们长孙家族在洛阳朝廷没有什么根基,又因为你的关系,所以这里的石料很多都被拆除运走,去修防御工事了。如果不是二哥我上下打点,并且爹在洛阳还有一些旧部,恐怕就连这块墓碑,他们都要搬走。”长孙无傲说到这里,长孙无忌看到了长孙无傲的头上长出了很多的白头发。又回想着当初长孙晟死的时候,杨广亲自为长孙晟送葬,又亲自祭拜长孙晟,连这块墓碑都是杨广亲自提写的。当初,长孙晟在世时,长孙家族是大隋第一家族,就是长孙晟死后,大隋也没有任何一股势力敢于挑衅长孙家族。在与长孙无傲说了一会话后,长孙无忌化妆成长孙无傲的随从,跟着长孙无傲回到了洛阳城,在进到洛阳城的时候,长孙无忌正要向原先长孙晟的府邸走去,长孙无傲拦住长孙无忌:
“无忌!你走错了,我们的府邸不在那边,我们搬家了。”说着,就像洛阳东城走去,长孙无忌觉得奇怪,一般按照城池规划,北仕人,南工匠,西骡马,东商贾的规划,长孙府应该在北面,长孙无傲应该向北走,怎么向东去。东面是商人的住所聚集的地方,长孙无忌跟着长孙无傲来到了一户小型宅院前。除了上面还是长孙府的匾额外,其他的都看不出长孙府当年的气派,回想着当年长孙府邸的辉煌,尤其是杨广即位之时,经常夸奖长孙晟神勇无匹,每次长孙晟下朝回来,门外不是排着很长的队伍,人声鼎沸,就是在长孙晟病死的时候,前来吊唁的人更是排成了一条长龙,如今,只剩下了这么一间破旧的宅院,似乎嘲笑着长孙家族当初的辉煌。长孙无忌随着长孙无傲走进了那所宅院之后,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疯女人向长孙无忌扑了过来:
“季晟,季晟,你回来了,季晟!”长孙无忌大惊,不知道这个疯婆子是谁,就要对这个疯婆子动起手来,突然,长孙无傲大声吼道:
“无忌!住手,这是吴姨娘!”长孙无忌的手停在了半空之中。那个疯婆子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