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阳郑元琮府,徐世绩在后院花园中练习拳脚,他的夫人郑丽秀站在旁边,徐世绩打完一套拳后停下来休息,郑秀丽拿出一丝方巾给徐世绩擦汗:
“夫君都已经不在军中,身上没有任何官职,怎么每天还要这么勤勉练武呀!”徐世绩擦了擦汗:
“夫人此言差矣!为夫今天虽然已经离开官场军旅,但做人当思居安思危四字,如今天下纷乱,盗贼四起,不强身健体勤练武艺,到时不要说这份家业保不保的住,就是你和震儿的性命恐怕都会堪忧。”郑秀丽咋着美丽的眼睛,依偎在徐世绩的怀中。
“夫君,妾身不懂军务,妾身只想呆在夫君和震儿身边,永不分离。”徐世绩抚摸着郑秀丽。
“娘子,震儿呢?”
“哦!震儿啊!小孩子贪睡,现在应该还在睡觉吧!我让奶妈从旁照顾。”徐世绩没有说话,这时,只听到一个小孩子的叫声传来:
“爹,娘!”
“呀!震儿!”一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孩童迈着小步向徐世绩夫妻两跑来。
“震儿慢点。别摔了。”徐震慢慢的跑进了郑秀丽的怀里。郑秀丽爱抚的哄着徐震。
“震儿真乖!怎么不睡了?”
“震儿想娘了。”
“哦!那震儿难道就不想爹吗?”
“震儿也想!”
“乖!”徐世绩又向徐震的奶娘说道:
“吴嫂!辛苦你了。”
“这是奴婢应该做的,小公子在夫人走后就醒了过来,一个劲找夫人,奴婢就把公子带过来了。”正当徐世绩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们的甜蜜:
“贤伉俪情深似海,真是令老夫羡慕啊!”
“爹爹!”
“岳父!”徐世绩循声望去,看到了自己的岳父和一一个全身盔甲的中年人在花园门口。
“韦大人!您怎么也来了。”来的人正是拥立杨侗为帝的户部尚书韦津。郑秀丽看了看四周。向众人告辞:
“夫君,震儿可能还没有睡好,我再照顾震儿睡会,爹爹,韦大人,小女告退了。”说完,就向众人行了个礼,慢慢的退下,韦津也向郑秀丽回了个礼。对郑元琮和徐世绩恭喜道:
“郑大人,徐大人,秀丽小姐知书达理,面容秀丽,二位能有这样俊秀的闺女和夫人,真是令人羡慕呀!”
“韦大人过奖了。”徐世绩面色有些冷淡。
“韦大人,在下现在只是一介草民,这大人二字实在是愧不敢当啊!请韦大人开门见山,把来意说明吧!”徐世绩此话一出,韦津的脸色马上尴尬了起来。郑元琮为了化解尴尬气氛:
“世绩!韦大人是你的长辈,说话注意点!韦大人不要生气,请到客厅喝茶。请!”说完,就拉着徐世绩一起来到了客厅。韦津吹着茶杯里的茶叶末,边吹边说:
“世绩!老夫与你岳父相交多年,你比老夫小一辈,老夫就妄自尊大一回,称呼你为贤侄,你不会介意吧!”徐世绩没有说话。
“当年那李密来犯洛阳,你率领奇兵偷袭,大败李密的战绩,老夫是记忆犹新啊!哈哈哈!可惜老夫当年不在洛阳,如果在的话,一定要为世绩贤侄击鼓大喊,为贤侄助威呀!”
“大人,您恐怕记错了,当年的洛阳大捷不是我徐世绩之功,而是唐国公的大公子李建成运筹帷幄,用疑兵之计迷惑,再加上各路勤王大军源源不断的开来,才使李密那厮知难而退。所以您将此功劳安在在下身上,在下实在愧不敢当。”看到徐世绩一直语气不善,韦津的脸色慢慢地难看起来了。
“徐世绩!老夫敬你是为少年英雄!是个人才,觉得你年纪轻轻,没有为朝廷效力太可惜了,所以对你一再忍让,你却一直恃才傲物,是何道理。实话告诉你,那李密已经重新点起大军,来犯洛阳,老夫此来是奉了皇上之命前来征召你从军,圣旨在此,老夫给你一天时间,你自己好自为之,告辞!”说完,韦津起身离去。郑元琮赶快起身相送。
“韦大人慢走!下次有空还望一定要常来坐坐!”目送韦津走后,郑元琮走到徐世绩的面前,把手放在徐世绩的肩上:
“世绩儿!我心里明白,你由于当年王世充的事情对朝廷有些心灰意冷,而且现在洛阳正是王世充得势,你怕到时又被王世充陷害,不过此事你不用担心,因为句韦大人向我表述,那王世充恐怕末日将临。”听到郑元琮说到这句话,徐世绩像是有些感悟的看着郑元琮:
“这回李密来犯洛阳是皇上和卢楚、元文都二位大人的定计,意图是让李王二人二虎相争,到他们两败俱伤之时,皇上再效卞庄子刺虎之事,收拾掉他们二人,卢楚大人知道你与那王贼有隙,所以特地推荐了你,再说了,那李密手下的悍将单雄信和王伯当与你积怨甚深,荣阳又是洛阳门户,即便你想置身事外,恐怕也难独善其身啊。我老了,这个家以后就得靠你来支撑了。”徐世绩知道,自从杨广离开洛阳后,自己岳父的官运就一直不济,再加上王世充在洛阳得势后,自己岳父只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