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里也招了突厥人的抢劫,虽然一家六口都逃进了城里,但所有的家当都不在了,只靠着他在官衙的那一点俸禄养活一大家人,实在难以为继,后来老母因为饥饿已经卧床不起,在家里没几日就死去了,老母躺在床上只有一个愿望,就是临死的时候想吃顿饱饭,可家里头的米都是定量的,想着老母当时期盼的眼神,鲁书吏心中不知道有多苦。刘武周听到鲁书吏的话,对着他的耳朵说:
“鲁兄不必着急,大帅不是已经在想办法解决吗?”话刚说完,鲁书吏哭的更是伤心。
“哼!还说他,他如果不是一心保那个暴君,不肯开仓放粮,我的母亲也不会得病,更不会在死的时候求一顿饱饭。作为儿子,我真是不孝啊!”刘武周一边安慰他,一边等他哭完。
“鲁兄,你想不想报仇?”鲁书吏望着刘武周,心里有些疑惑。
“大人的意思?”
“如今皇上根本不关心黎民百姓的死活,这样的皇帝我们还要他干吗?不如我们现在举起反旗,占地割据,到时候看那暴君能耐我何?”听了刘武周的话,鲁书吏的酒醒了一大半,冷汗直往下掉。
“大人,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情呀!今天就当我没来。”说完就放下酒杯,要离席而去,还没走到门口,就被一个彪形大汉拦住了。
“鲁先生,怎么这么着急就走啊!不多留一会吗?”鲁书吏不认识他是谁,左走右走都走不出去。而这个彪形大汉身上的杀气让鲁书吏直流冷汗,他被这名彪形大汉又逼进了饭厅,刘武周冷笑着对鲁书吏说:
“鲁先生!怎么那么快就要走了。我们还有很多话还没说呢?不好意思,这位是我的内弟宋金刚,他是兵痞出身,不懂得什么礼节,失礼之处还请见谅啊!”鲁书吏觉得他今天是走不了了。
“刘大人,我家中还有妻儿,你说的话我会烂在肚子里,不会向外泄露半个字的。”刘武周笑着给自己倒酒,边喝边看着鲁书吏。
“鲁先生,你觉得我应该相信你吗?在我刘武周的心里,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秘密,是生是死就请鲁先生自己选择了。”鲁书吏思考了一下。
“你们要我做什么?”刘武周和宋金刚互相望了一眼,相视一笑。
“我知道大帅的一切文书都是由先生所写,只想让鲁先生在某些文书上改动几个字。”两天后,马邑城四门都贴出了一张告示。
“近日突厥兵祸连连,朝廷意欲用兵多发,但官库钱粮告罄,现本太守希望城中富户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另外城中各户男丁十日内不得出门,随时等候官府征调。什么,又要出钱出粮,我们马邑看来又要多事了。”告示贴出后,城门出现了大批要出城的青年男子。
“军爷,我娘病了,我出门买药,求军爷放我出去吧!”
“大爷,我要出城收货,求大爷行行好”。。。。。。。
“太守府有令,现在突厥人时常侵扰,任何人不得外出。都退回去,否则以勾结突厥外夷一律格杀勿论。”
在军营中,马邑守军很多都是征召马邑本地的男丁,在马邑都是有家有口的人,民间的议论不会不知道。
“呃!听说了吗?朝廷又要向外动兵了,听说太守大人已经向民间筹集金银钱粮了,我们又要打仗了。”
“我看不是这样?一定是这老家伙要借机敛财,听说夜里已经运出了好几辆马车了。”
“不会吧!我看王大帅不是这样的人。你要知道这几年如果不是大帅,突厥蛮子早就攻进城里了。”
“这难说,现在时局不稳,他又是快六十的老头子了,为自己着想那还不是应该的吗?”在有心人的挑拨下,马邑驻军的人心开始浮动。而刘武周也在自己的府里开始拉拢马邑一带的富人豪强大户。
“各位,如今街上的告示已经贴出来了,如今朝廷用兵频繁,钱粮用度极大,在下奉太守之命向各位借粮,还望各位慷慨解囊,不要吝啬。”刘武周的话说完后,在场的富户豪强们都摇头叹息。一个个都说近年不是闹天灾,就是闹兵荒,还有这些年的赋税徭役,自家的家底都快掏空了。刘武周看到他们的表演,不慌不忙的端起酒杯,饮了一口,突然把酒杯往地上一砸,随着酒杯摔碎的声音,一大队的士兵走了进来,分布在来宾周围,宋金刚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站在门口,大家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一个个紧张的直冒冷汗。
“各位不用担心,哎!各位的难处我都知道,只是军令难为呀!还有,如果真的是因为朝廷要钱粮救命,那我刘武周义不容辞,可谁知道如今朝廷用度艰难,还有人借故敛财,真是痛心啊!”众人听到他这么一说,有些不知所措。
“来人,把人带上来。”马上有人把鲁书吏押了上来。
“说!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
“大帅眼看朝廷多事,想为自己留条后路,所以接这个由头给自己弄点钱。。。。。。”听了鲁书吏的话,在场的人都是人精,知道里面有戏。都装糊涂不做声,宋金刚知道自己该加把火了。
“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