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元仁寿后的一年里,没有天灾人祸,再加上文帝在后宫中又有两位丽人陪伴,所以文帝的身心都很健康,面色也更加的红润有光泽。文帝认为都是改元仁寿的功劳。转眼,又要到元旦了。这一日早朝,太子杨广出班奏道:
“父皇,儿臣今日有事启奏。自仁寿改元以来,大隋天下河清海晏,百姓人心安定,四海升平,如今马上又要到元旦佳节,儿臣想让在各地的蕃王叔伯兄弟、子侄等同回京城,共度佳节,请父皇恩准。”杨广一提议,文帝的脸上露出了欢喜的神情。上朝的文武百官谁不是人精跟马屁精。一个个恭贺皇帝骨肉将再次团圆,当然也没冷落杨广这个太子,对着他也大拍马屁,什么太子仁孝恭友,对诸弟多多关照。这时,太子杨广再次启奏道:
“父皇,虽然他们是父皇的兄弟子孙,儿臣的兄弟子侄,但也是朝廷所任命的官员,在我大隋刚立国之时,父皇就曾经说过官员不可因私废公,以佳节与家人团聚为由荒废政务,而且陇西、并州都是我大隋的边关重镇,异族对我朝虎视眈眈,军务政务不可耽搁,所以希望父皇能够选择暂代人选。”
“嗯!你言之有理。这样吧,荣阳就由李渊走一趟暂代荣阳太守之职,汉阳太守由陈明,陇西地处边地,异族经常骚扰,就由鱼俱罗前去吧!并州总管暂时虚悬,让谅儿叮嘱属下官兵,多加防范。不要人走政亡。”文帝说完,自有钦差领旨而去。
李渊在家里接到圣旨以后,就对自己的夫人窦氏说:“夫人,好不容易团聚,这下子又要走了。哎!世人皆以当官好,却不知这官也有当官的难处,就拿我来说,这元旦佳节就要到了,想享受一下天伦之乐都不行。就要奉圣旨,出公差,忙呀!”
“夫君,古语说得好,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再说了,既然入了这公门,妾身就怕夫君不忙,那样就证明自己的夫君在朝廷里没有用了。早去早回。”窦氏温柔靠在李渊的怀里,安慰着李渊。这时一个下人来报。
“老爷、夫人,门外有一个自称云定兴的人求见。”
“云定兴,他不是原太子良娣的父亲吗?他来找我干什么?告诉门房,就说我很忙,不见!”下人正要离去。窦夫人把下人叫住。
“夫君,你一向为人宽厚,怎么现在对这个云定兴如此呢?”
“夫人有所不知,那云定兴是前太子的岳父,杨勇还是太子的时候,他常以奇珍异服进献,对太子的奢华加以纵容,杨勇的垮台与此人有极大的关系,很多人都认为他是个小人,若是与他见面,恐怕于我的名声不利呀!”窦夫人把手放在李渊的胸前。
“夫君,还是见见吧!也许他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求你呢?如果不见,恐怕别人会说我们唐国公府狗眼看人低,以前别人得势,拼命巴结,现在别人垮了,就置之不理,这样反倒与夫君平日为人大相径庭,惹人闲话。”李渊听了后点点头。窦夫人就让下人把云定兴请了进来。
“小人云定兴参见国公爷。”云定兴一进来就跪在李渊面前,李渊赶快把云定兴扶起来。
“云兄快快请起。不知云兄今日来是为了什么事?”
“听闻李大人即将去荣阳就任太守之职,小人想与大人同行,去看看我那许久未见的外孙。请大人成全。”云定兴又跪在地上磕着头。李渊的心里感觉非常奇怪。
“云兄,你别这样,我们还是好好说话,在下有一事不明,待杨俨回京之后,你不是马上就可以见到他了吗?为什么还要跋涉千里呢?”
“国公有所不知,我已经好久没见过俨儿了,到时他回到京城后必然会被皇上召见,我与俨儿又要被厚厚的宫墙阻隔,在下只是想多与俨儿待一段时间。望国公理解。”
“啊!舔犊之情,人皆有之,这些许小事,举手之劳而已,就一起走吧!”李渊点了点头,云定兴磕头谢过。
十数日后,李渊的车驾来到了荣阳,在太守府门前,杨俨站在门口迎接。“荣阳太守杨俨见过上差。上差一路辛苦了,请入府中休息片刻,用些茶点,本王马上与上差交接官印政务。”
“王爷客气了。下官只是暂时接任王爷的差事,王爷这次回京与圣上团聚,共叙天伦,下官在此先为王爷贺喜了,另外下官还带来王爷的一位故人。王爷见到他一定会很高兴的,云兄。。。。。。”
“外公!是外公。”
“俨儿!”
“小俨参见外公,这些年不见,俨而不孝,这些年不在外公身边照顾,让外公受苦了。还请外公原谅俨儿不孝之罪。”杨俨跪在云定兴的面前,扑到了云定兴的怀里。云定兴慈爱的抚摸着杨俨,
“俨儿,让外公好好看看,俨儿,你瘦了。荣阳不比京城,你对自己照顾的好吗?”
“外公,俨儿虽然离开了父皇、母妃,离开了外公您,可俨儿还是皇孙王爷,身边有很多的下人侍候,没什么的。。。。。。”
李渊看着这温馨的场面,不好意思地转过身去,准备入府理事。这时,只听到身后一声惨叫,以及很多人惊恐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