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家要开银楼?难怪了,齐家弄出来的东西都不是凡品啊,”林夫人的眼睛更亮了,洛城霓裳居已经开业近半个月,她也是咬着牙给林蓉买了三套新款春装,贵是贵得很,可是无论做工、款式、还是上面刺绣的花样都精美绝伦。
衣服尚且那么贵,首饰还得了?看着眼前这一整套让人挪不开眼睛的头面,林夫人可以想见其昂贵的价格。这样一个华贵的妆奁盒添妆已经是出手不凡,至少,肯定要比林蓉那几位亲伯母、亲婶婶的添妆都贵重了,谁能想到里面还有更贵重、更不凡的。
而且,不仅这独一份的东西贵重,准备礼物的心意更加贵重,林夫人的眼睛有些湿润了,心里的愧疚又重了两分……
林蓉也是两眼放光,好一会儿回不过神来,这些都是送给她的?她决定了,成亲第二日认亲的时候她就戴这一套,喜庆又体面,在俞家亲友面前好好露露脸。天啦,反正她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首饰。
“林夫人和林妹妹喜欢就好,”紫苏笑道,“林府嫁女是大喜事,这也算是我们姐弟几个的一片心意了,还望林大人和林夫人不嫌弃。”
“瞧你说的,”林夫人佯嗔了“知若”一眼,“这样一份心意你们林伯父和我若是还能嫌弃,岂不被人笑话人心不足,只怕长辈都不一定做的到呢,何况你们还只是孩子。”林蓉的祖母林老夫人倒也准备了一套金头面,至少二十年前的旧款式,还心疼得跟切肉隔肝似的。
也是,她老人家的私房都是留给大房和三房的,能拿出这么一星半点给他们二房的女儿,已经是有如恩赏一般的了,还是看在老爷这两年风头不错的份上。
林夫人提到“长辈”时脸上明显的怅然紫苏和知卉都看到了,但这更不是她们能接的话题,好在此时明泽、明辉进来向林夫人问安了:“林夫人好,林姐姐好。”
林蓉从巨大的惊喜中回神过来,才发现母亲正在告辞,这怎么行?她还要让尹知若送醉半山酒坊的贵宾卡、提货卡呢。尹知若出手如此阔绰,看那套头面和那个妆奁盒就知道了,她此时不借着成亲这么好的由头多要点礼,以后都在京城不是更没机会了。
“若姐姐,”林蓉顾不上含蓄了,“自从京城也开了醉半山酒坊,听说如今家里富贵一些的,喜宴寿宴都要订醉半山的酒呢。”
紫苏仗着面纱的遮挡暗暗撇了撇嘴,面上还是学着她家姑娘的样子淡淡道:“是嘛?谢谢林妹妹告知,掌柜的也传回消息说生意不错。”
就这样?林蓉急了,正要再开口,被林夫人一个警告的锐利眼神扫过来,委屈地闭了嘴。
“好啦好啦,醉半山酒那么好,到哪里生意肯定都是好的,”林夫人一边将林蓉拽到身后,一边笑道,“你若姐姐还病着呢,我们已经打扰够久了,赶紧让她回屋休息去。若丫头,明泽明辉,我们这就走了,我估计要到五月底才回洛城,你们有什么事就让人给你们林伯父带个话。”
明泽从善如流地应了:“林伯母放心,我们知道的。大姐身体不利索,我和明辉送您出去。”刚才发生的事强婶挑重点跟他说了,既然林夫人重新掌握了分寸,并释放出极大善意,说明她的醒悟和懊悔,他们又何必揪着人家的过错不放呢?
说到底,林知府从一开始就是真心帮助他们的,虽然后来林夫人失了分寸,但也只是心贪、自私、自利了些,并没有做出什么伤害、甚至谋害他们的事。长姐说过,人的本性都是自私的,只是看重的东西不同,分寸的把握不同罢了。既然如此,林夫人也已悔悟且改正了,多一个朋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
明泽相信,长姐还是很希望维护梅庄同林知府的关系的,否则也不会早早备好了这么一份大礼。当然,这其中也有长姐说的“为齐慕白的银楼打广告”的原因。
不仅明泽想的通透,连之前性子最冲动的明辉都摆出乖顺姿态跟在长兄身后恭敬地送别林夫人,在他看来,所谓姑姑尹心柔比林夫人讨厌多了,也难缠太多。就林夫人帮他们威胁尹心柔,让尹心柔母女俩早早滚蛋这一项,就值得他喊一声“伯母”。
这边明泽兄弟俩心胸开阔心情舒畅,那边上了马车离开梅庄的林蓉却郁闷极了:“娘,您为什么不让我把话说完?醉半山酒坊是尹知若自己的,我向她要几张贵宾卡怎么了?就是包下酒宴的酒她也送的起。”
林夫人为自己教导女儿的失败很是难过,斜睨着这个不久就要嫁人的女儿道:“她是送的起,可凭什么要送?你是她什么人?俞家又与她有什么关系?人人都要她送酒,酒坊还做什么生意?”
“她……”林蓉不甘地咕哝道,“爹帮他们那么多……”
林夫人叹了一口气道:“你还真是教不明白的榆木脑袋啊,若不是你爹当初惦记着老将军王的恩情向梅庄释放善意,能得了剿匪的功绩入了皇上的眼吗?能攀上景王爷吗?我们府里这一年多能得人家梅庄这么多好处吗?你抱着的这份添妆估计比你祖母和那几位伯母婶娘会拿出来的加起来都重吧?凭什么,就凭你自己?凭你嫁个探花郎?
你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