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翎院的大门前,站着三个人,正是白毅和两位弟子。
如今的丘翎院,显得凄凉落寞,曾经光滑的石板铺就的广场之上,如今长满了荒草。大门上的红漆也在层层剥落,仿佛被许多岁月侵浊掉了往日的风光。大门上的兽首铜钉也残缺不全,兽首被斜着耷拉下来。墙顶的瓦片不知道被谁扒落下来一块块的,有一堵墙还像是倒塌过的,有明显重新修筑过的痕迹。
看起来荒凉,但大门紧闭着,不晓得里面此刻有没有人。
“师父,这就是你和王阳师弟曾经学习过的丘翎院吗?”白青幽自小在云相宗中长大,听闻别的弟子都是从学院中出来的,但她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学院,虽然没有她相像中的,有很多学生进进出出,也没有郎朗地读书声,但她仍然充满了好奇心。
“是的,以前这里挺热闹,挺风光的,不知道为什么才走了两年半,就变成这副样子。”王阳惋惜道。
白毅大概猜出了原因,想当初,丘翎院的三位先生,为了他而和城主丘胜做对。如今丘翎院变成这副模样,必然跟丘胜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王阳试着去推门,竟然把门推开了,然后看了白毅一眼。
“你们俩先进去看看,我还有些话,想跟他说说。”白毅吩咐道。
王阳看了看那疯癫的汉子,不明白白毅为何要跟他谈话,不过既然是师父吩咐的,照做就是了。
“喂,你这小子,为何把我带到这里来?快点告诉我丘胜的下落,我就离开。”疯癫的中年汉子看着王阳和白青幽进去之后,便不耐烦地道。
“前辈,你实话告诉我,你究竟是谁?”白毅问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等着你去给丘胜老贼报信吗?”
“这里你总该认识吧?这是你曾祖亲自督建的丘翎院。”
“你......你知道我是谁?”
“丘坚,你的兄长是丘胜。”
“你是如何知道的?”丘坚无比诧异地看着白毅。
白毅冷笑一声,分析道:“丘胜一生为人十分谨慎,自从坐上了城主之位,十分爱惜自己的名声,一向以清廉爱民示人,从未听说过有仇敌,便是寻常老百姓都不会得罪的他,怎么会去树敌呢?但是,他唯一一个仇敌便是自己的兄弟。老城主在在世的时候,本是要将城主之位传给你。但是丘胜为了得到城主之位,杀了老城主,做下很多龌蹉肮脏之事,陷害与你,并将你打入死牢,才得到的这个城主之位。但不知道你如何逃出的死牢。”
丘坚哈哈大笑,说道:“你这小子还挺聪明,竟然能把事情猜的**不离十。”说道这里,丘坚的目光变得凶残起来:“丘胜老贼,为了得到城主的位子,竟然弑父,虽然没杀了我,却将我转入泛悠城的死牢。几十年来,我在泛悠城中的死牢,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这个仇从未敢忘。幸好老天有眼,这次犯人充兵北疆,将我放了出来。我在那凌空战船上,差点被杀掉,幸好有有人破坏战船,我才得以逃脱。”
“很巧,破坏战船的人,就是我。”白毅笑了笑。
“你?那口大钟是你的法宝?你小小年纪,莫要吹破了牛皮。”
“不信便看!”白毅一伸手,云天钟便浮现在手中,随着心念,云天钟很快变大,大到一人高的时候,便有收了起来。
“果然是......”丘坚本是性情中人,恩怨分明,当即要给白毅下跪。“谢恩人!”
白毅连忙将丘坚扶起:“不必行此大礼。”
丘坚对白毅的态度立刻转向,变得十分客气起来。
“恩公,方才你说,你知道丘胜如今的下落,可是真的?”
“丘胜已经被我杀了。”
“杀丘胜?我不信!”丘坚疑惑地看着白毅。
“这个你总该认识吧!”白毅晃了晃手中的令牌,那是一个黄金令牌,闪耀着金色的光芒,令牌之上,有一个“丘”字。
“城主令牌!”没错,这个令牌丘坚自幼便见自己的城主父亲每天挂在腰间,绝对不会认错。
“没有留给你亲手手刃仇人,真的很对不起你。”
“杀了!”丘坚呆住了,等了几十年,能支撑他到现在的,就是报仇。可如今,仇人已经死了,他忽然感觉这几十年白活了。如果换做别人,抢了他杀掉仇人的机会,他会跟这个人拼命,偏偏白毅对他有恩,不能对白毅动手。
“仇人死了,让我何去何从?”丘坚落寞地摇着头。
“我跟你谈的就是这个,我要你做上城主的位子,这城主本来就是你的,没有什么不情愿吧?”
“要我做城主,你有什么目的?”丘坚开始怀疑白毅帮助他的目的了。
白毅倒是没隐藏什么,直接说出了心中的想法:“丘胜投靠了太子鸿烈,按理说,下丘城,已经成为了鸿烈的地盘。所以,丘胜失踪的消息一旦传到鸿烈那边,他便会收了这座城池。我不会看着鸿烈吞下下丘城,你愿意将祖宗的城池拱手让人吗?”
“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