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小看我了。”钢叉碰触到盘盏的声音泠泠作响,“我是白手起家一步一步坐上来的,大风大浪,小云小雨,我什么没有见过,大到威胁恐吓,小到辱骂,什么我也都见识过了,保护?我觉得并不需要。”
“谭先生,你只是知道那个简晟风是简氏的少董,只是知道那个耿祁伸是花样传媒的大股东,但是他们两个的根茎扎的有多深,连我都不能完全摸得清楚,你刚刚回来多久,就干确定你能够对抗的过他们两个人?”
还是太天真。
两个男人的饭局在持续,外面的张琪实在是猜不出,两个男人怎么会有这么多聊不完的话题,她已经开了一个小小的门缝,提醒过陆少,下午的会议要错过时间了,但是他好像完全没有结束的意思。
只得打电话回去给文婷,要她转告陈伯,下午的会面暂时取消,具体的时间再通知他们,她要看这尊佛准备吃到什么时候去。
陆景琛简单的将手机里的几张照片拿给了谭晨看,“这是耿祁伸,他发达起来的具体原因不明,但是确定应该不会是什么正常的来钱路子,他在黑道上是有名的鬼谷子,从来不会按套路出牌,抢地盘,占钱庄,飙车赌局无肉不欢,人们都称呼他千手蜈蚣,说不定那些手脚中那一只就伸进了你的洞穴里、”
再有简晟风,最近他一直没有松懈过帮顾一笙调查顾氏的真相,这一调查,倒是从边边角角露出了一些其他的线索。
简晟风似乎并不是简家的亲生儿子,虽然简家夫妇一直对他宠爱有加,又毫无条件的信任,但是这个儿子做生意的手段和方式狠辣无情,完全和夫妇俩是截然不同的路子。
并且,陆景琛让阿飞和他手下的人调查过,简家夫妇在很多年前经常奔走在各大医院,据说并不是因为有什么疑难病症,他们去看的不是妇科就是男科。
猜测是因为想要孩子而去医院治疗,有可能简事夫妇没有生育孩子的能力。
然后,就凭空而出了一个惊天消息,简氏集团后继有人,简家在某年某月某日,一名男婴被取名简晟风,带着夫妇俩老来得子的新希望,乘风破浪的意思。
当然,这些话陆景琛并没有和谭晨说,他只是告诉他:“简晟风比之耿祁伸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和他现在的妻子两个人狼狈为奸,对我的未婚妻也是诸多陷害,机场的接机时间,也是他们一手策划好的。”
他给谭晨的一个警告就是,简晟风绝对不可忽略,甚至要多家提防。
“为什么?”谭晨并不理解全部陆景琛的意思,他不喜欢简晟风毋庸置疑,对他的心机也保持着摒弃的态度,但是刚刚听过耿祁伸罄竹难书的流氓行径。
怎么也不敢相信简晟风还会有这么难堪的历史。
陆景琛轻轻摇了摇头:“谭晨先生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真小人,要好过假君子。”
耿祁伸是真小人,谁都知道的黑道上的人物,反倒不能从下水道里冠冕堂皇的走到阳光下,总要披上一件伪善的衣服做掩护,或者一个正大光明的名头。
这反倒不可怕,让人可以提防他的这张皮。
简晟风这个假君子,提起他,谁都无法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扣在他的头上,但是却有真真切切的是他做的。
谭晨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原来如此,但是我还是要征求下雨薇的意见,我倒是觉得,逃避不是一个好办法,既然我们是站在正义的一方,为什么要一直在妥协,一直在低头,应该好好想象有效的办法才是。”
毫不犹豫深处的手,代表了陆景琛的全部想法。
合作愉快。
“谭总、”回到公司后,陈琛就赢了过来,“今天下午齐小姐来过电话,说打你的电话没有打通,问我你去了哪里。”
“你怎么说?”
陈琛诚实的回答到:“我当然是实话实说,说你和陆氏的陆少去吃饭了,她没有说什么,说晚些在给你打电话。”
齐雨薇在酒店俯瞰着下面来往的车子,心里一片意料之外的宁静祥和。
她本以为,在这样的高压之下,她一定会疯掉,或者作出自己都想象不到的选择。
谭晨,什么时候在潜移默化里变得如此的重要,想到他和陆景琛有了见面,她反倒多了几分的好奇。
不知道在她生命不同阶段出现的这两个男人,在饭桌上会说些什么,会不会讨论一些和她有关的事情。
如果有,会说些什么呢。
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了起来,电话就在这时想起,打断了她难得的少女怀春般的发呆。
“找我?”谭晨的电话向来都是言简意赅。
木头,齐雨薇在心里咒骂过无数次,但是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不是吗?有时候仔细想想,这样不会花言巧语的男人反而更让人安心。
“没有事找你,就不许我给你打电话啦?”她调笑的说道,一如在曼哈顿阳光下的时候那样。
“受宠若惊。”
这四个字是谭晨对今天她主动联系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