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寨齐聚四顶寨抵御山贼的进攻,出动了近八百人,伤亡几乎过半。
而樊谨言带领的马岩寨不到百人,突袭山贼,造成山贼伤亡大半,自损不过六人轻伤。
庆功宴上,除了四顶寨寨主刘树和飞鹿寨海沖对他是和颜悦色,感激涕零之外,其他几寨的首领都埋怨颇多。他们认为樊谨言是故意等他们和山贼拼个两败俱伤才出来坐收渔利。
其实,他们说的也并没有错,樊谨言确实是有这个心思,也是这么做的。不过,樊谨言最主要的还是不希望自己手下的弟兄有什么损伤。
如果和其他几寨一样进城驻守,即便是打赢了,也会损失惨重,更别说是留下所有的来犯之敌。
不过,接下来对山贼们的处理,几寨首领意见就各不相同的了。有的对山贼恨的牙根直痒痒,要把他们全部杀掉,有的却打算把俘虏放回去,和山南和谈,就是没人敢要这些人。
“咳,各位可否听我说一句?”听他们越说越离谱,樊谨言假咳一声,打断了他们的争论,“你们既然不像要,都让给我吧!”
樊谨言可不在乎他们是不是杀人如麻的山贼,本来他自己就是山贼,带回去教育教育,又是一批好兵。见这些人一个个畏贼如虎,他高兴还来不及,正好独吞了。
“兄弟。”海沖见樊谨言想要,顿时吓了一跳,还当是他年轻不知贼心难测,忙劝道:“那些可是心狠手辣的山贼呀!你带回去不是自找麻烦吗?听哥哥劝,别要了,杀了痛快。”
其他人也被樊谨言的话给吓了一跳,都跟着劝说,热络的可怕,好像先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除了海沖或许是真心关心他外,其他人最有可能是怕他把这伙山贼领回去后,反被山贼控制,继续祸害山北吧!
樊谨言心里跟明镜似的,可脸上还是堆满笑容,一副感激涕零的表情,“几位大哥的意思小弟明白,可各位也知道我马岩寨刚逢大难,寨里缺少青壮,寨墙也要人修补,我也是没办法呀!”
你还缺是青壮?
外面那近百的年轻小伙们是什么?
难不成都是童颜老头?
说出这话,樊谨言自己都觉得脸臊的慌,不过为了能把这些俘虏拐回去,不管寨主们怎么劝,他都坚持到底。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樊谨言以不要任何武器钱铂的条件,换回了上百的俘虏。
正当樊谨言心里得意用一些不值钱的破刀片换回这么多青壮的时候,梁旭嘴角露出一丝狡黠,和其他几人交流一下眼神后,说道:“既然如此,咱们也不好勉强,那就请樊寨主把那个劳什子火铳拿出来吧!”
我靠!
谁说这些人傻?一个个明明跟猴精似的,这次连海沖都站在了樊谨言的对立面。
火铳的威力在樊谨言的眼里算不得什么,但在这些寨子的眼里,那就是神兵利器,是宝贝呀!
当他们目睹那些宝贝全被马岩寨的人收走后,心里急的跟猫抓似的,想开口要,又怕樊谨言来硬的。于是,几人一听樊谨言要俘虏,便想出了这么个主意。
樊谨言是什么人,那是只占便宜不吃亏的主,吃到肚子里的东西能吐出来才怪。只见他装出一副很茫然的表情,“什么火铳?我没见着啊!你们不说我还忘了,放火铳的山贼早就走了,当时没在意。哎呀,我怎么就忘了把火铳抢回来。要不,咱们现在去追,没准……”
“够了。”梁旭一拍桌子,轰的站了起来,怒指樊谨言,语气不善道:“你把我们当瞎子了吗?我们明明看见全被你营里一个小娃娃叫人捡走了。难道樊寨主是打算独吞不成?”
“嘭……”
樊谨言眉头一挑,也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站了起来,冷笑道:“怎么?梁寨主是认定兄弟拿了咯。”
“难不成我们还冤枉你了?当我们是瞎的吗?”梁旭不惧,瞪眼还了回去。
樊谨言不以为意,淡然一笑,“是有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要不是老子,你还能站在这和我扯皮吗?”
说完,环视了一眼其他几人继续说道:“老子今天把话撂这,人和枪都是老子的,不服气的,老子不在乎把他打服气。”
这话很强势,让人不喜,可还真把几人给震住了。
要是没山贼来搅和,他们或许还能跟樊谨言比划比划。
现在,马岩寨可谓是如日中天,叫叫板,逗逗嘴还行,真要反目,他们想同意,手底下的弟兄们也不干。
作为主人的刘树,能保住寨子他已经很高兴了,根本就没奢望能得到什么,一看苗头不对,急忙站出来打圆场,“两位,两位寨主都是我老刘的大恩人,咱别为了点蝇头小利伤了和气,来来来,喝了这碗酒,都还是兄弟嘛。”
樊谨言志不在此,也不想和一个大老粗一般见识,也就顺着刘树的意思,端起了酒碗,“各位都是我樊谨言的大哥,刚才多有得罪,先干为敬。”
说完,也不管几人脸色有多难看,仰天喝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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