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杨子的那些,樊谨言并不在意,他对黄岐的话,并没有全信,例如结盟。当然他也没想过要结盟,利用这个盟友还差不多。
不过对于杨子站在身侧护卫的左右的动作,樊谨言还是很感动的。就凭这一点,现代人是万万做不到的。
樊谨言正了正身子,又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后,对一脸期待的黄岐说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都在你们手里了,这还不够吗?”黄岐急了,他现在好像除了这条命,就没什么能抵押的了。
樊谨言笑了笑,摇头说道:“要想结盟也不是不可以,我要你事成之后,效忠与我。”
“效忠?”黄岐闻言一怔,这话怎么听都不对劲呀!现在效忠不就得了,还结个屁的盟。
黄岐咋一听这话,心里怒气油然而生,不过,转眼又释然了,只要能活着回去,谁死还两说呢?
想到这,黄岐双腿一软,很正式的跪了下去,把头紧紧贴在地面上,朗声道:“拜见大当家,黄岐愿誓死追随,还望大当家接纳。”
在古代,这是一种很正式,很庄重的仪式。
但在樊谨言他们几个的眼里,黄岐这么做,就显得无比的滑稽,可笑。
要知道,后世最不可信的就是誓言。如果,黄岐对他说的效忠,很爽快的拒绝,或者被逼无奈答应,樊谨言或许还会相信一分。可这小子演戏演过头了,任谁都能看出不是诚心的,就他自己还假模假式,演的不亦乐乎。
对此,樊谨言用眼神制止了又要上去打人的李洋,和他们一样,憋着笑,起身走到黄岐面前,“好,从今以后,我们就是同生共死好兄弟了。”
说完,便弯腰伸手去拉黄岐。
“谢大哥。”黄岐说完,也就顺势跟着站了起来。
樊谨言为了把戏演的足,还当场让人找来两跟蜡烛,点燃插在地上,再放了三个装有肉干的盘子,硬拉着几人,居然来了个结拜。
就这样,各怀鬼胎的两人,结拜成了生死兄弟,大哥,二弟的,叫的一个比一个甜,差点没把旁边几人给恶心死。
“李洋,去给你二哥包扎伤口,还有那些弟兄们也都放了,好酒好菜招待着。”樊谨言说完给李洋使了个眼色后,有转身对黄岐说道:“兄弟,好好休息,上山的事不着急,咱们晚上不醉不归。”
又是一番马屁吹嘘,两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等李洋扶着黄岐走后,樊谨言就冲其他人说道:“现在叫兄弟们都去睡觉,中午再进山。还有,一定要把马岩寨的人给我盯紧了,特别是这个叫黄岐的。只要到了马岩寨,就伺机控制起来。”
帐篷里几人,相视而笑后,纷纷转身离开,回去布置。
等整个帐篷就剩樊谨言和梁香茹时,他突然听身后‘噗嗤’一声,不由好奇的问道:“有什么好笑的?”
梁香茹好像忍不住似的,笑了好久,快岔气了才憋住笑,痴痴的说道:“夫君你真坏。”
“我坏?”樊谨言嘿嘿一笑,突然扑了过去,一把拦住梁香茹紧绷的小蛮腰,在她耳旁吹了口气,轻声说道:“等下你就知道我有多坏了。”
“不要,外面有人……唔”
……
闹腾了一晚上,所有人终于睡了个好觉,一直到正中午,烈日当头,才慢腾腾的收拾东西出发。
一路上,马岩寨的人不但被缴了武器围在中间,还要负责抬伤员,这让黄岐很是火大,“老大,咱们都已经是兄弟了,你还信不过我吗?”
“呵呵。”樊谨言不以为然,笑呵呵的说道:“哥哥也是没办法,这毕竟是你的地盘,小心点好。不过兄弟你放心,只要哥哥在这伏牛山扎了根,一定亲自登门谢罪。”
假!
简直假的不能再假了。
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黄岐只能满嘴碎牙往肚子里吞。心里却怨毒的想着,只要到了老子的地盘,老子玩不死你,跟你姓。
山路难行,花了近一个多时辰,众人终于看见了位于一座形式马鞍的山头,山顶坐落的木墙寨子想必就是马岩寨了吧!
黄岐见马上到自己地头了,心中甚是欢喜,哼,等下就是你们这些家伙的死期了,哈哈。
可还没高兴两下,却发觉周围的人,有意无意的在防备着自己。黄岐突然发觉,自己是不是着了道?可一路上,他并没有发觉樊谨言哪里不对劲,难道是自己的错觉。
有黄岐这个活招牌,一行人很顺利的进入了山寨,一进寨子里最大的一座院子后,黄岐就俨然一副主人的姿态,“大哥,山路难行,想必你们也累了,小弟这就派人去给你们准备上好的酒菜,咱们今晚,不醉不归。”
“不用。”樊谨言摇了摇头,给杨子几人使了个眼神之后,对黄岐说道:“咱们已经是兄弟了,初到贵地,还是先见见寨子里的乡亲吧!毕竟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免得不认识,显得很尴尬。”
什么?
你丫还真把自己当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