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诚正准备对着吕蒙好好描绘未来蓝图,散发下自己的王霸之气,突然画面一顿,一个【是否退出当前模式】的询问框自动跳出。
李诚疑惑的一皱眉,却没有任何犹豫的选择了【确定】。
游戏会自动提示退出,只可能是一种情况,那就是外界有人在接触自己!
……
“公子,你醒了。”
猛的一睁眼,床前果然侍立着于禁,正在轻轻推着他的身子。
“怎么了文则?”
李诚一边询问,一边已然迅速开始整理穿戴仪容。
三国英雄,虽然是由自己召唤而出,却都有着自己的思维和认知——换言之,在他们内心深处,自有羁绊,绝非那种自己三言两语就能让其纳头便拜的角色。
如非必要,其实不论是夏侯霸还是于禁,都不会主动来接触自己;只有自己的一些合理请求,比如训练士兵,比如教导自己练武,在他们的报恩之心下,还是没有问题的。
所以,既然于禁会突然进来叫醒自己,显然是有什么急事。
“公子,李坞主来找公子,正在院外。”
那个三年来从不曾主动找过自己的便宜父亲?
李诚不由得错愕了一下。
也许是那番言论,果真让他心动了吧!
李诚匆匆推门而出,只见李定正站在院门口处,饶有兴致的四下观察着这间简易的独栋小院。
而李定身边,除了并不意外的李一之外,还有勉强作陪的夏侯霸,很不符合家将身份的木着一张脸,直挺挺的立在一旁。
不管怎么说也是分别在魏、蜀两国都身居高位过的人物,让夏侯霸去给一个小小坞主作陪,也的确是太为难他了……
李诚隐蔽的给了夏侯霸一个歉意的眼神,然后恭敬行礼道:“父亲,您若有事,唤孩儿前去便是,怎么敢劳您亲自而来?”
李定这才收回目光,用一种前所未有的亲切语调道:“说来也是为父的错,多年以来都忙于坞堡事务,很久没有来这院子里看看你了。”
“父亲说的哪里话。”
李诚一边客气应对着,一边暗自撇嘴。
不说给李谭时常开小灶,便是李平那里,也隔三差五的会商量些坞堡事务。而自己这副躯体,大约就是召之即来、呼之即去的典范代表了,还都是些琐碎事务。
“为父……说的是实话。”
李定突然一声唏嘘,抬手指着院内房屋。
“这院子,为父竟是已经记不得模样了,似乎眼前所见,尽是新鲜。诚儿,你……不会怪父亲吧?”
不论是这副躯体的幼时记忆,还是三年来李诚自己的印象里,这是第一次,看见李定这般真情流露。
“孩儿……唔……父亲,言重了。”
李诚支吾了几下,实在不知如何作答才好。
李定却是双手一摊,微笑的脸庞上,满满的舐犊之情。
“诚儿,自从你记事以来,为父就没有抱过你。来,今日让为父,好好抱抱你。”
情感很真挚,动作很温柔,甚至这一幕在外人看来,应该也也足够温情和惊喜——可惜的是,李诚在思想上,根本就没有对这个便宜父亲的认同感,除了一丝的尴尬和别扭外,连一点点感动也是不会有的。
李诚努力挤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勉强笑道:“父亲,过了年,孩儿也马上要成年了,这……多难为情啊!”
“二公子!”
李定身后的的李一,突然没有来的一声低喝。
“李一!”
李定的身姿动作,甚至脸上微笑的肌肉表情,都毫无变化,只是轻声一句。
“下去吧。”
“家主……”
李一抬眼看向那依旧微微弯着腰,敞开双臂的背影,默然退出了院外。
寒风漫卷,呼啸而过,本就早暗的天空,在灰蒙蒙的乌云下,显得更加深沉了。
莫名压抑的气氛,不仅仅是让李诚,甚至是远远躲在角落里的于禁和夏侯霸,都忍不住悄悄握紧了拳头。
“诚儿,你恐怕从来不知,在你母亲怀你的时候,总是说,想要一个女孩。她说,乱世之人,不如刍狗;生为男儿,便要刀光血影一生。今日之亲友,或许便是明天手刃你头颅之人……努力杀戮,全心防范,太累太苦。不如生为女子,认准了夫君,善恶对错,一心跟着一辈子,随老天任意定下命运,也就罢了。”
李定幽幽自语,淡淡回忆,褪去了枭雄和坞主的外衣,这一刻,这位略显虚胖的圆脸中年人,似乎真的,就是个普通慈祥的父亲,在回忆逝去的妻子,回忆美好的时光。
“后来你出生,却是个男孩,你母亲就说,‘那就取名李诚吧。诚者,天之道也;思诚者,人之道也。既然生为男儿,那就真实无妄的,做自己好了’。”
李定忍俊不禁的一笑,那段岁月,就算对于他而言,也是那么沉醉其中。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