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一扬自不必说,风连山除了身世以外挑了一些风一扬上房揭瓦茶壶里撒尿的童年趣事出来逗乐下酒,鱼小渊被逗得呵呵直笑,宫本兰衣也咬着嘴唇强忍着笑意,只有江未寒苦着脸,连叹家丑不可外扬。
可是见两个女孩子追问起小师弟的囧事没个停,师父又说的津津有味,江未寒咬了咬牙,寻了个说话的空档就给两个女孩子说起了师父的趣闻。
说起风连山,风总捕头早就做成了神话,还真没有敢招他的,倒是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六扇风的厨子遇上了一些叫人啼笑皆非的事情,虽说长安城里的大官们都是不轻易招惹是非的妖精,可是活久见活久见,活的久了总会遇上那么一个两个不开眼的。
哪家的郡王世子还是哪家的亲王小舅子,甚至是从外地回来的将军,吃了风连山做的菜之后惊为天人,软硬兼施非要把风连山请回去做府上的厨子,当然软的风连山不操理,上硬的容易连狗腿带主人被‘碰巧’路过的一群六扇门人揍成猪头,六扇门人的蛮横在长安城里那可是出了名的难对付。
甚至还有一回,有一个二楞子般的外地土豪,先是雇了一群武林高手保护,然后在六扇风外面请人摆上了干柴火油,扬言说这大厨不跟他走他就要放火烧店!
“那后来呢?”宫本兰衣以手托腮,听得竟比鱼小渊还要认真,听到这里情不自禁地追问道。
江未寒愣了愣,笑着答道:“后来?后来我大师兄刚巧路过,这次可是真的刚巧,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外地土豪和那些保护他的高手们都揍得鼻青脸肿的,然后挂在了城门楼上,小师弟知道后觉得不过瘾,又溜过去把他们的衣服都给扒了,那外地土豪和他的一干高手在城门楼上光溜溜地吹了一天一夜的凉风。”
这一次,宫本兰衣也没忍住,和鱼小渊一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两个女孩子的笑容一个明媚,一个清丽,就像两朵盛开的鲜花,一朵清冷如梅,一朵艳丽似桃。
一桌饭,在嬉笑中吃到了深夜.
江未寒坐的位置离门口最近,可以看到膳厅外面的院子和院子上方的夜空,他偶然抬头,看了看悬在天上的月亮喃喃道:“子时已过,已经是第二天了,小师弟看来是在外面过夜了。”
宫本兰衣不知什么时候和鱼小渊竟成了好姐妹,两个女孩子时常小脑袋碰在一起窃窃私语,看起来已经全无芥蒂,这时听到江未寒自言自语,宫本兰衣很自然地问了一句:“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宫本兰衣话刚出口才惊觉自己连昏睡了几天今天是什么日子都不知道,同一瞬间也想起来自己宫本嫡女的身份,想起了自己还有一个可怕的哥哥,面色瞬间变得白了一白。
江未寒没有想到那么多,只是很自然地笑着回答说:“按过了子时算,今天刚好是十五,师父午时又该去六扇风做菜了,到时候你们可以看看,六扇风外面的壮观景象,简直是人山人海,寻常人连进都是进不去的,而且六扇风内不能动武,无论是不是王公贵族,只要你有能耐进了六扇风,都能吃到师父做的菜,不过六扇风外会很混乱,所以会有不少六扇门的人甚至禁卫军前去维持治安。”
“好啊好啊,到时候一定要去看看,我还没见过这样的大场面呢,我还要去看师父做菜呢。”鱼小渊眯着眼睛笑嘻嘻地说,全然没注意到宫本兰衣的脸色变得惨白。
风连山的注意力则被鱼小渊的那一句师父给勾了过去,他敲着桌子斜眼道:“你刚才叫谁师父?”
鱼小渊自然地说:“当然是你啊,你不就是我师父吗?”
风连山奇道:“我什么时候收你做徒弟了?”
鱼小渊收起嬉皮笑脸,端起一杯酒,半跪到了风连山的面前,正色道:“徒儿鱼小渊,江湖儿女,四海为家,母亲已逝,生父至今不知何处,从小自力更生,今日斗胆拜师父为师学做菜,定当不辱师门,请师父……”
鱼小渊话说一半抬起头,却发现果然不出所料,那个翘着二郎腿嬉皮笑脸的皱巴巴的老头已经不见了踪影,鱼小渊毫不泄气地站了起来往膳厅外面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喊着:“师父,我决定啦,一定要拜你为师,我是不会放弃的……”
江未寒啼笑皆非地看着鱼小渊的背影,刚想站起身来收拾碗筷,耳边却听到了宫本兰衣的喃喃自语:“十五了,已经十五了?”
江未寒回过头好奇地问:“姑娘,十五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发生吗?”
宫本兰衣下意识地回答道:“十五,是我们出发回扶桑的日子。”
江未寒不明白宫本兰衣的心中所想,以为宫本兰衣是担心回扶桑耽误治疗,当即温声道:“姑娘不用担心,江某回去便把调养的药方和禁忌写下来,姑娘只要坚持照做,也能活得和常人一般久,只是切记,姑娘如今最为禁忌的就是动武,你从今往后但凡动武都会折寿。”
宫本兰衣听了之后勉强一笑,说道:“多谢关心,我是宫本家的嫡女,倘若不能动武,等于便是死了。”
江未寒眉头高耸道:“岂有此理,怎么会有这样的规矩,还有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