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才发现确实如他所说,是停在了胸前,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放下手小声说:“对哦,没想到你这么聪明啊。”
江未寒笑着说:“我们六扇门的人,多少也要会一些观察和分析,久而久之也就习惯成自然了。”
原来被人理解的感觉也不错啊,少女的眼睛偷偷地弯了弯,灿烂一笑。
夜深寒重,少女这一笑,却像是在这房间里静静开了一朵花,明媚如春。
江未寒看得一愣,然后很快回过神来,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咳咳,姑娘,我在外面听到屋里有动静,推测你已经醒了,就进来看看,顺便问问,姑娘昏睡半日,是否,是否饿了,如果饿了,江某备有一点小菜。”
少女闻言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认真地点了点头道:“嗯,还真的有些饿了呢。”说着满脸希冀地说:“吃的东西在哪里,我们去吃吧。”
江未寒垂眼向下看了一眼,面色有些尴尬地说:“因为考虑到孤男寡女久处一室颇有不妥,江某把酒菜备在了外面,请姑娘移步咱们去外面说话吧,江某还有事想请教姑娘。”
少女说:“好啊好啊,咱们现在就去吧,你怎么不走,前面带路啊。”
江未寒的面色更尴尬了,眼睛却仿佛挪不开一般垂着,眼观鼻鼻观心地说:“姑娘,你看你是不是先把鞋子穿上。”
少女惊讶地低头看去,一双如莲玉足就这么赤着踩在地面上,脚趾无意识地轻轻蜷起。
“啊!滚出去!”少女红着脸一拳打在江未寒的脸上,把江未寒揍得飞出门去,像一只手脚轻盈的小猫蹿到床边,一股脑穿好了罗袜绣鞋,然后低头微微踮着脚走到了门外。
门外,江未寒捂着半边侧脸,依旧是一副彬彬有礼笑容可掬的模样,少女看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骂了一句书呆子。
少女的五官本就精致,肌肤雪白,此时笑靥如花,月光无暇,洒在她的脸上,洗去尘意清雅脱俗,竟是美得不可方物。
江未寒直直地盯着少女的脸,又一次看得痴了。
少女好奇地在江未寒面前挥了挥手道:“喂,书呆子,你呆什么呐?咱们吃东西去吧?”
“哦哦,好的。”江未寒如梦初醒,轻轻咳嗽一声转身走在了前面。
出了门顺着廊道走了一小段,拐过一角,一个偏院赫然出现在眼前。
这个偏院空空荡荡,也不算很大,正中间摆了一张石桌,四五张石凳,石桌上有一盘小菜,红红绿绿的看起来好像是胡萝卜炒菠菜,一份龙眼,一碗白米饭,一个酒壶,两个酒杯,还有一层淡白色的月光。
少女欢呼一声扑了上去,毫不客气地开始大快朵颐。
看来确实饿坏了。
江未寒站在一边,安安静静。
仅仅一刻钟的风卷残云,少女放下了手中空空如也的碗,轻轻揉了揉肚子,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说:“嗯,吃饱了,说吧,找本姑娘有什么事,先说好,这把剑本姑娘已经不打算偷了,你不用拜托我放弃偷剑。”
江未寒缓缓走到少女面前坐下,看着少女神色复杂地说:“其实江某是想问,不知姑娘如何称呼,姑娘今天下午的那个起手式又是从何处学来的?”
江未寒说着,肩膀微沉,左手立掌在前,右手剑指在后,摆出了下午的时候少女摆过的那个起手式。
说来也怪,这个起手式一摆出来,原本温文尔雅的书生江未寒身上异象陡生,书生气质尽去,眼神凌厉,透出浓浓的杀伐之气,竟似一个沙场百战的将军一般。
这般气息只是一瞬,一瞬间之后,江未寒就又恢复了刚才那个温文尔雅的样子。
少女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指着江未寒,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你你,你怎么会这招?”
江未寒叹了口气道:“姑娘,好像是我先问你的吧。”
少女用手指戳着自己的下巴,抬头想了想,说:“好像也对,好吧,嘻嘻,看在你请本姑娘吃了这么好吃的晚饭的份上,本姑娘就破例告诉你啦。”
江未寒微微笑了笑,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少女正色道:“听好了,本姑娘的大名叫鱼小渊,这个招式嘛,却是我娘教给我的,只是我娘教我的时候只是教给我招式用来防身,也没教我内功心法。”
江未寒怔怔道:“鱼小渊?不知令堂尊姓大名?”
鱼小渊白了他一眼说道:“哪儿有这么便宜的事,你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的,这不是占本姑娘便宜么,一人一个,才算公平。”
江未寒失笑道:“好,那就一人一个,姑娘请问。”
鱼小渊歪着脑袋想了想,问道:“那你说说,这个招式的来龙去脉吧。”
江未寒苦笑一声,真是个惫懒的女孩,一个问题就要把这个招式的来历名称以及师承流传都问个一清二楚。
沉吟片刻,江未寒缓缓说道:“这一招,其实是一套拳法的起手式,拳法的名字,叫碎玉拳,这套拳法包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