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一扬怀里抱着那个身材娇小的少女,一缕缕幽香直钻鼻孔,脖子被少女的长发碰得痒痒的,心跳莫名地快了,脸也有些烫。
风一扬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不自在,本能地怕被二师兄看出异样,低下头就要快步往前走,身后却传来一个声音。
“喂,你们真的不打算杀我吗?”宫本羽一摇晃着身子站了起来,咧着嘴,脸上依旧布满笑意,只是这笑意不再是先前的那种自信,而像是看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一般,贵公子的优雅气度已经荡然无存。
现在看来,说他是一只野兽更为贴切。
风一扬站住脚步,回过头疑惑地看着宫本羽一,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五毛钱俩一块钱不卖的小贩。
宫本羽一站稳身子,苍白的脸色上多了一丝血色,双眼死死地盯着风一扬:
“这次你使诈赢了我,可你的这招幻月龙腾我见过一次,下一次就没那么容易得手了,你不杀我,下次是一定会死在我的手里的,你不后悔吗?”
他的声音有些发哑。
风一扬嗤笑一声,转身往远处走去,头也不回,悠悠地声音留在了带着尘土味的空气中:“我这么聪明,你下次再见到我的时候就打不过我了,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风一扬和江未寒的身影渐行渐远,很快消失在刺眼的阳光下。
只剩宫本羽一一个人,站在这条空旷大街的正中央,一个劲地狂笑,笑得站也站不稳,笑得眼泪也一颗一颗不自觉的落下。
烈日太毒,久久不见一个行人的大街,因为这响亮而疯狂的笑声,反而渐渐地引来了一些围观的人,指指点点,六扇风二楼的窗户也打开了几扇,露出几个好奇的脑袋。
宫本羽一歇斯底里地笑了一阵,长长吐出了一口气,摇摇晃晃地向客栈走去,一边走,一边摇头笑着,丝毫不理会那些指指点点的目光。
宫本羽一走了,街道上也只剩下一道道纵横交错的剑痕,和一滩滩的血迹。
围观群众们纷纷散去,早有人抱着急公好义或者别的目的跑去报了官,状告那六扇风客栈里的少年住客破坏公共设施,把城南大街中段毁得是一塌糊涂。
不料这次一向暴脾气的府尹大人的态度却十分暧昧,支支吾吾的,终究是石沉大海了,举报者心里犯了犯嘀咕,也就作罢了。
府尹大人自然是有苦自知,袖子里那道‘此事低调处理’的圣旨还没捂热乎呢,哪儿来的胆子去抓人办案。好在修路补墙的银子自有人来出,倒也不用发愁。
谁来出呢,皇上旨意明确,修路的时候可以把周围一带一起翻新一遍,一切费用就让六扇门的那位剑仙大人来出。
剑仙大人不会在乎这点小钱的,吧?府尹大人把手缩进袖子里,握了握那道圣旨,自己对自己说。
那位传说中的剑仙大人,此时并不知道前方有这样一个坑等着自己,眼下正半躺在一张太师椅上,面色萎靡。
那把千辛万苦找回来的剑,就被丢在一旁的桌子上。
面前是一张大床,那救回来的少女正躺在床上,江未寒刚上了药,正把白纱布一层一层地轻缠在那少女的脖子上。
“阿嚏~”风一扬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继续神情萎靡地看江未寒给那少女治伤。
“小师弟,是不是着凉了,还是刚才和宫本羽一打的时候太拼,回来的时候被风一吹邪风入体?”江未寒一边裹纱布一边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估计就是刚才有点脱力了,要么就是有人在惦记我。”风一扬勉强笑笑,嗓子有些发哑。
江未寒转过身子,不放心地一把按住风一扬的手腕,闭目沉吟了一会儿,睁开眼黑着脸说:
“小师弟,你这个自创的招式要同时用瞬回的身法和龙腾的剑招,极耗心力,你现在远远没到能挥洒自如的时候,实在太乱来了!答应我,轻易不许再用了,强招必自损,你现在已经身受内伤反噬了你知不知道,如果刚才宫本羽一不上来抢攻,一昧躲避,你撑不过一刻钟就死了。”
风一扬嘿嘿一乐,笑得很虚弱:“我打不过他,我要是不用这招可能可以多打半个时辰,可是最后死的一定是我,你刚给三师兄疗完伤,有多少力气能帮到我,最后咱们几个都会死。”
江未寒眼神一黯,默认了风一扬的说法。
表情有些苦涩,不知是想起了包见的断臂,还是苦恼于自己的无能。
风一扬伸了个懒腰,把太师椅弄得嘎吱直响,随后像是不经意地问道:“二师兄,三师兄怎么样了?”
江未寒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嘴角牵了牵:
“放心,三师弟受的伤已经没有大碍,手臂我勉强给他接回去了,肯定不能恢复如初,能恢复几分就看要看他的运气了,倒是你带回来的那个姑娘。”
江未寒说了一半,一对剑眉皱了皱,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
风一扬抬了抬眼,好奇地问道:“那个女的怎么了,她不就是内伤气急攻心吗?”
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