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左边,这几日下雨,河水涨了不少,还没看见河床就能听见水声,像是一群脱缰的野马奔腾而过,“窑厂的生意怎么办?”
“看看吧,我爹也不会就这么看着的,或许会帮忙吧”陈庆恩从地上捡了颗石子往水里扔去,石头打在河里的石头上又被弹起。
徐柳知道他说得是假话,因为这次事件后,窑厂已经作为赔偿是提前分给他的产业,陈员外根本不可能管,况且陈员外也要安抚大夫人那边,这两点加起来他就不可能去帮陈庆恩。
“云锡哥,现在窑厂是你自己的产业了,为何不好好把它做起来呢?”徐反而觉得这是一个机会,摆脱大夫人对窑厂的控制。陈庆恩没有看徐柳,而是远远的看着河面,柳姐儿说得话他何尝不知道,但是他现在无任何的斗志,只想一个人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存在着,很多东西他已经不想去挣了。
“随他去吧,都不重要了”陈庆恩无精打采的说了句。
徐柳知道他根本就没从失去乔小姐的悲伤中走出来,他的情绪是麻木的,是无力的,他自己不肯振作,其实她也没有办法。就跟这天要下雨,河要涨水一样,一切都是无力改变的,大家只能接受。
两人安静的站在河边,谁都没有继续开口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番天地,还是小田先受不了眼前的氛围,尝试说话,公子,柳姐儿你们看河对面。
徐柳看过去,竟然是一行出丧的人,离得有些远,听不见那边的动静,只能看见白布白幡。徐柳有些愕然,大下雨天的出丧,这是有多着急。
“离世的恐怕是年轻人,有不能在家停灵三天的规矩,才会这么匆忙出丧”陈庆恩像是知道徐柳所想,给出了解释。
是个年轻人,不知道是男是女,早早的离去,对家人来说肯定是个沉重的打击吧。
因为遇上了这事,两人没了继续在河边说话的心情,转身便回去了。
此后几天整个下河村大家都热火朝天的展开了一场挽救棉花损失的运动,场面热火朝天的,大家一改之前垂头丧气的样子,都鼓足了干劲。不过三天多一些,整个村子的棉花都完成了烘干,虽然还是有部分的损失,但对于之前全部都淋湿的情况已经好了几分多。不仅把给金大户的当初签的量交完了,家家户户还有些剩余,不说能卖多少钱,起码给家里做床被子的棉花是有。比起不仅一点都没得留下,还要赔给金大户一大笔银子,这已经是十分令人满意的局面了。这几天徐柳在村子里走动,接受的目光都是善意的,感激的,知道徐柳家做腌菜,还不少人给徐柳送青菜,好些还是徐柳用不上了,徐柳看着收了一筐的菜有些哭笑不得。
“这柳姐儿真是聪明啊,这次要不是她想到这个主意,我们家可真是要遭罪了。”一个村里的婶子见徐柳远远的走来,一边笑眯眯的和她打招呼,一边和旁边的婶子八卦。
旁边那个婶子也笑着点点头,“是啊,就是不知道哪家有福气把这姑娘娶回去,肯定旺家啊。”
“我觉得柳姐儿肯定是看不上我们乡下这些泥腿子了,诶你觉不得她和陈家的那位三公子还是挺合适的,那三公子待她也好,说不定??????。”两个人就徐柳走过去了就开始八卦的说道。
“对啊,我也觉得两人有些眉目,要是能成倒是好,那罗家,不就嫁了个小妾进去陈家气焰就那么嚣张么,你知道那天罗家想要攀亲戚,狠狠的给陈三公子给驳回面子了。你说这陈二公子掉下悬崖去,这么久找不到人恐怕是找不回来了,以后这陈家的家产还不都是陈三公子的。罗二丫的就算怀了孩子又怎么样,到时候能不能分到一杯羹还不知道呢。哎呀,就是不知道柳姐儿能不能嫁进去啊。”说这话的倒是有些见识,分析得还头头是道。
徐柳自然不知道大家都猜测她能嫁进陈家去,对她来说嫁人还是很遥远的事情,现在家里还欠了一屁股的外债等着还呢,起码在替家里还完这些钱之前她是不会想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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