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敲晕呢。”小田一脸的反对。
徐大才也有些犹豫,毕竟是曾经的东家,而且把人敲晕,他也有些难以下手。
“他现在是臆症,把他吵醒恐怕不妥,还是直接敲晕了好。”徐柳大声的说道,这雨声这么大,大家都是靠喊的。
“臆症,这,这。”徐大才看了眼小田。
看小田没有一句反驳,想来是真的了,心中暗想这陈家也真不是回事,这身上还有病就让三公子乱跑。
“那我敲啦?”徐大才绕到陈庆恩的身后,抬手,又跟徐柳确认了一遍,才手起手落,然后陈庆恩突然就瘫软了下去。整个重量都压在徐柳的肩膀上,徐柳撑不住这力气,往后踉跄了几步,还好小田反应过来,搭了一把手,才把陈庆恩给扶住。
“大哥,小田,你们快把他扶进去吧,给他把衣服换了,擦干了,弄棉被里去。”徐柳身体不由的浑身哆嗦,颤抖着牙齿吩咐了几句,跑着就进了厨房,在灶台上倒了一桶水进去,又用打火石点了几根柴火,将火烧起来。
“赶紧去把湿衣服换了,女孩子家家一点都不顾着自己的身子。”郑氏这个时候走了进来,念叨了句。
“嫂子,您不歇着?”徐柳回头,关心的问道。
“赶紧去,不差这一会了。”郑氏道,“这儿我来烧。”
徐柳也不多纠结,马上跑回自己的房间,将自己的湿衣服换了下来,又拿了块布擦头发,擦了没多会,就听见徐大才敲门的声音,“柳姐儿,我给你送热水了。”
徐柳跑过去开门,“大哥。”见他要把水提进来,连忙退了一步站在门边,看徐大才将水给放下。
“你嫂子让你泡上一会,这热水够烫,女孩子不好淋雨。”徐大才叮嘱了一句,“东家那边,小田照看着呢,你等会弄好了就赶紧睡。”
徐柳点点头,“大哥,赶紧回去陪大嫂吧,有娃娃要早些睡。”
“嗯,睡去吧。”徐大才点点头,将门带上了才出去。
徐柳将自己整个人泡在不大的桶里,想想刚刚发生的一切,紧紧拥抱着自己的陈庆恩,不否认徐柳在那一刻有些动心,只是那是当时的情感,现在回到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她的理智又回来了,那个男人深爱的女人以这样的方式离开了,或许会在他的心中留一辈子,这样一个男人,她根本就没有信心可以打败一个已经死去的女人然后占领在他心中的地位。所以,她知道自己应该离得远远地,只是现在,或许是出于道义,她还不能远离他,起码要等他病好。
思虑着这些,徐柳直到头发完全干了才睡过去,第二天醒过来觉得鼻子有些塞,起来摇摇头,还好没有别的症状,还好这一场大雨淋下来没有生病,要不然这古代的医疗技术,随便一场风寒就可能引起死亡,就算救过来了家里也要倾家荡产。
徐柳收拾好出房间门,就看见小田从自己房门前经过,徐柳连忙叫住他,“小田,三公子醒过来了吗?”
“没。公子还在睡觉。”小田摇摇头,朝徐柳鞠了一个躬,“昨晚谢谢徐姑娘了。”
“他可有发热这些?”徐柳怕他也熬不住那一场淋雨。
“都没有。”小田再次摇摇头,“徐姑娘昨夜的事情都是我睡得太沉了,都没有察觉公子他??????,若不是你,那我真是罪该万死了,真要谢谢徐姑娘了。”
徐柳的脸顷刻变得很严肃,“到底是怎么回事?三公子这状况不是第一次吧?”徐柳看小田一点都不惊讶的行为,就知道陈庆恩在家里估计也是要犯这病的。
“三公子,自从乔小姐死了后,三公子一直精神就不好,晚上都睡不着,坐在府里的花园里一坐就是整夜,后面,后面不知道他和二公子怎么闹得,二公子摔在了悬崖下面,他回来后就开始说胡话了。我们家大公子回来后给他请了医生,说是癔症,也发治。这些日子我也不敢睡熟了,就怕夜里公子到处乱跑。昨天来徐姑娘这儿,三公子难得睡了一个好觉,我回家和大公子禀报了这事儿,大公子同意让三公子在这儿养病,我以为三公子在这儿不会犯病,才,昨晚是我太松懈了,对不住了。”小田越往后解释越是难过,语气中甚至带了哭腔。
“无事,还好我惊醒了,晚上就把院门锁紧些,让他没法出去就是了。”徐柳安慰道。
两人走到厅堂,郑氏已经准备好了早餐,陈庆恩都闹成这样了,徐大才在窑厂失业的事情最终还是瞒不住了,现在也不用早早的避出去找苦力活干了。
“小田,你快给三公子把早饭送去,我也不知道他爱吃什么,还好家里什么不多,腌菜多,就多切了几样腌菜。”郑氏看见小田进来高兴的招呼了一声。
“嫂子,三公子还没醒,我们先吃吧,等会给他留就是了。”昨天晚上闹得人仰马翻的,倒是没有必要刻意讲究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