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仁常生叩响门环的时候,他的心情是复杂的。
可,即便他知道,这种寄人篱下的感觉会很难过,他也不得不走下去
“噹噹噹”
门环叩响之后不久,就有人开门了
“干什么的?知不知道这是谁家?没有合适的理由,你就死定了!”
听着守门人骄狂的语气,仁常生心里的怒气有些激荡,不过,他忍住了,他知道自己此来的目的
“劳烦大哥,我想见一见善家的家主,善若渊大人。”
“你说见,就见?你以为你谁?”
回话的那人身后,几个同僚忍不住都嘻笑起来
“真是的!我家家主,是谁都能见的吗?”
“就是,不知道哪里跑来的傻帽儿!”
“赶紧让他滚蛋得了!”
仁常生在他们的讥笑声中,不卑不亢地说道:“麻烦您通报一下,就说我姓仁,求见善若渊大人,他是鄙人的舅父!我远道而来,还请行个方便!”
听仁常生这样说,几人的脸色微变,为首那人再次开口道:“你,可有什么信物?或是信件什么的?不然,只凭你一面之词,我们很难办的。”
仁常生顺手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玉牌,交了上去
接过玉牌的人,看那玉牌正面镂刻一个篆书的”善“字,后面则是”若水“二字。
再次深深看了看仁常生那张再平凡不过的脸,有些迷茫地问身后的人,道:”名为上善,下水的主子,你们谁听说过?“
在众人迷茫地摇头中,那人问仁常生道:”你这块玉牌,是何处得来的?“
仁常生强忍怒气,说道:”这是家母的玉牌!难道有假吗?“
”不是,不是!您别误会,玉牌的确是真的,与各位主子的玉牌一样。不过,我们并不知道有一个名为“若水”的主子。家主事忙,我们如果因为这样的小事而惊动了他,怕他“
仁常生不耐烦地说道:”要怎样才能他见我?赶紧说,我的时间珍贵,没空儿跟你们耗着!“
看着仁常生发怒了,极为守门的奴仆反而嚣张的气焰收敛了不少。
”您请稍等,这样的事情,要先经过总管大人的同意才行,我们先去通知他一声。您稍等!“
仁常生看着慌忙而去的那人,暗想:”这里,果然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的世道。或许,就是我太过恭敬,将这些奴仆一视同仁,他们才暗暗瞧不起我“
这样想着的仁常生,冲着其他的守门者喊道:”那把椅子来!就叫你家公子这样站着吗?“
几个守门奴仆见仁常生果然有几分公子哥儿的架势了,不敢怠慢,冲忙帮仁常生取出了一把藤椅
仁常生丝毫不客气地坐了下去,翘起了二郎腿。装出一副不学无术的纨绔样子。
起先,仁常生装出这种目中无人的纨绔样子,还有些不习惯。
可当看着那几位奴仆开始越发的恭敬,仁常生只好继续装下去了
没过一盏茶的时间,一个清冷威严的声音在仁常生的身后传来
”什么人?竟敢在善家门口耍威风,活的不耐烦了不成?“
其实,仁常生早就用散开的灵识,发现了来人了。
看着来人身后紧跟着那去报信的守门者,仁常生自然知道,来人就是这善家的大总管。
不过,仁常生没打算惯他的毛病。
首先,几个守门人狗眼看人低,就让仁常生很不爽了。
究其因由,自然是这善家的总管管理不严的问题。
再者,仁常生就算半个善家的人,也不应该是一个总管能呼喝的。
而且,仁常生竟然从这位善家总管的口音中,听见了熟悉的味道
仁常生觉得,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来人应该是自己久违了的老对手闻非道!
仁常生并未站起,只是写一藤椅的扶手,扫了一眼
看见了来人果然是闻非道之后,仁常生才用懒洋洋的声音说道:”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跟你家公子如此的说话?“
闻非道顿时一愣!
在他听了守门者说的经过之后,听说来人姓”仁“,就说不出的觉得别扭!
等看见了仁常生的背影,闻非道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更是让他难以控制。
多年以来,闻非道不断的努力,就是为了能有遭一日,再遇到仁常生的时候,狠狠地修理他,要向当年一样,在众多人的面前,将其击败!
可,刚刚仁常生的一回首,闻非道感觉,来人的面貌很陌生
仁常生经过了这次换皮,就连他自己看自己的时候,都几乎看不出来,更何况闻非道了
闻非道暗想:”这些年,自己的心惊磨练的也算不错了,怎么一想到了仁常生,还会如此的愤怒?“
暗暗摇了摇头的闻非道知道,如果来人真是仁常生,那还好说。
如果不是,而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家主外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