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两人撕破了表面的情面开始，空幻这个人，倒是越来越让得她讨厌了。
这个人，怎么可能会是自己的姐姐？
在她的想象里，她的姐姐一直都是一个温柔的可以为她付出一切的存在，但是想象与现实，却往往都是截然相反。
颜空月勉强的笑了笑：“姐姐到现在，还是这么有自信？”
“如果我没有自信的话，恐怕我也不能安安稳稳的活到现在了。”空幻看向颜空月，眼神之中似乎一瞬间包含了很多颜空月看不懂的东西。
颜空月突然也来了兴致，她突然放弃了原本要走的打算，但是却还是站起身子缓解了一下她早已经站的酥麻的腿。
“很久以前，我就意识到了自己不努力，是永远保护不好自己的东西的，所以，我放任自己去争，去斗。”
颜空月神色幽幽，不管从哪方面来看，她的心计看起来都要比颜空幻亲手杀的多。
“你亲手杀过人吗？”颜空幻突然打断了她的思路，然后直接问道。
颜空月一下子愣住，半响没有回答。
“你没有亲手杀过人的，对吧，尽管也许你设计过一些人，但是那些人，虽然因为你而死，却并不是死在你的手上。”
空幻看着她，一点一点说出自己的推测。
颜空月没有说话，而是直接默认了。
在后院里活下来还能活的很好的人，哪个人不是玩弄心计手段的高手？
而只是悄无声息的死了几个没有大用的人而已，又有几个人会去在意？
“你的手最起码还是干净的，”空幻的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叹息：“而我，”她伸出自己的双手：“我的手上可是早就显然上鲜血了呢。”
颜空月听到空幻的话下意识的看向她的手，良久才控制自己挪开视线：“姐姐可是后悔了？”
毕竟没有经历过，所以她根本想象不出来那个画面，所以她自然不会太过在意。
空幻摇了摇头：“恰恰相反，我从来没有后悔过，希望以后，你也一直不会后悔自己的决定。”
这是她给她的，最后一个忠告。
既然已经走上这条路，就要坚持下去，因为就算后悔，也是不能返回了。
“姐姐放心就是，我一直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只是姐姐，你确定你现在也知道自己做什么吗？只是单纯的为了一个男人，你就要做到如今的这个地步？”
她并不理解颜空幻的做法，因为颜空幻，原本是有脱身的机会的。
但是为了君漠然，她却还是待在这里。
而且最让她不理解的一点是，如果君漠然还在，那么颜空幻这么做也就罢了。
可是君漠然，他已经死了，空幻为什么还这么执迷不悟？
“君念尘明明心仪颜倾城，你却还要横插一脚，你确定你自己在干什么吗？”
空幻毫不犹豫的反击回去，但是颜空月却一下子愣住。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颜空月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要知道，她和君念尘的来往一向谨慎，可是这个人，什么时候知道的？
“什么时候？大概是那次鞭刑之后吧。”颜空幻回想了一下，今生，是从那时正式开始的，所以她也从那时，就掌握了很多不该掌握的奥秘。
“那个时候，你就知道了？”颜空月的眼神一缩，看向空幻的目光也是谨慎了起来。
“是啊，”空幻点头，语气却十分平淡：“你又是何必，执迷不悟？”
“我听不懂姐姐在说什么，姐姐如果累了，我就先告辞了。”
颜空月再也无心向空幻套话，她匆忙起身，直接就像外面走去。
安以晨早就十分有君子风范的守在外面，看着颜空月这么快就出来，他连忙迎了上去。
“空月小姐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莫不是空幻小姐不理解你的苦心，所以直接把你赶了出来？”
看安以晨现在的样子，颜空月心中一定，安以晨应该是并没有听到空幻的谈话。
她矜持的点了点头：“姐姐的脾气一向倔强，这也完全在我的预料之下，这次说不通，我下次再来就是，我一定会要让姐姐知道，我是她的亲人，我会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空月小姐当真是品性，唉，明明是相差不多的容颜”安以晨可能也意识到了他说的话的不妥，所以他没等说完就直接闭上了嘴。
对于这一切，颜空月虽然都听在耳里，却还是假装自己什么也没有听到。
她依旧迈着不急不缓的步伐，向侯府的马车走去。
而安以晨，也是跟着她的步伐。
“在这里，我就和安公子先行告别了。”颜空月走到马车旁边，挥手向安以晨告别，一举一动极有世家贵女的温和气质。
安以晨犹豫了一下，却还是开了口：“不如，我送空月小姐一程，如何？”
颜空月也是一愣，显然她没有想到安以晨会这么说，安以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