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我还想过,就跟扶桑人干一架,也没什么大不了。现在想想,还是你有眼光。如果我当时建议打仗,现在的情况,就真的是无可挽回了。”
“段兄当时建议开战,大总统也未必会听,他只是需要一个人出来顶下责任,把见死不救的罪名推到别人头上而已。段兄为大总统扛了这个恶名,将来自然是有好处的。其实山东的局势,我们早就该想到了。赵冠侯没进过军校,缺乏指挥大兵团作战的能力。让他指挥团一级的战争还可以,到了师一级,就要依靠他手下的参谋长。在陕西打白狼的时候,指挥就是由参谋长代劳,可见他的能力,指挥不了那么多部队。可是他搞了普鲁士,他那个普鲁士参谋长,又怎么会继续为他工作?多半已经辞职了,你看,最近的山东报纸上,都看不到这位参谋长的消息,这就是证据。离开这个参谋长,如同折断他一条臂膀。山东会战,双方参战的兵力超过十万,这已经不是他能力范围之内的事,没了参谋长,也就是这副样子。”
他的棋子随意的动了动,就算走了一步“不过,要说扶桑人赢了,恐怕也为时过早。”
段芝泉道:“是啊,毕竟第五师的主力还在青岛,有要塞可以依托,或许到了防守的时候,可以打的好看一点。”
“不,段兄。在我看来,如果鲁军把胜利的希望,寄托在青岛对峙上,那注定是要失败的。普鲁士人的希望在于泰西战场的变化,鲁军的盼望在哪?正府指望不上,各国也不会为山东主持公道,打既打不赢,守也守不住。单纯的死守,最后只能是守死。他们的希望,不在于要塞,而在于战场之外。”
他指了指棋盘上,没有被棋子占据的空间“这些地方,才是鲁军真正的希望所在。扶桑人千里用兵,可不想得一块无用之地。而鲁军目前的损失,实际也是必然付出的代价。山东在转移民众、物资、工厂。如果这些工作可以做好,扶桑人得到的,实际就是大片无人废地,并没有太大用处。只要扶桑人觉得,自己花的钱收不回本钱,打仗的念头就淡了,到那个时候,鲁军才算真的看到一丝生机。”
段芝泉点头道:“你这样说,倒是让我茅塞顿开。就是不知道,鲁军能不能看出这一步妙招。”
“妙招谈不到,国力孱弱,所谓的妙招,也就是输的不那么难看而已。其实,山东这次真被扶桑人占了,也不一定是坏事。有些人这几年太顺了,飘飘然,开始想一些不该想的事情。这时候如果挨一记当头棒喝,或许,就能迷途知返。段兄是学佛的人,这方面,你比我懂。再者,山东再让赵冠侯管下去,早晚变成国中之国,将来怕是谁也管不了山东的事,这也不像个样子。正好借这个机会,盘算盘算,让他挪个地方。像是山东兵工厂,早点挪到河南,我看就是正事,”
段芝泉道:“国会里最近也有易督舆论,认为赵冠侯自作主张与普鲁士人交恶,事先没得到国会授权,也没有陆军部命令,属于独断,正要弹劾他。还有人要求,让他到京城来接受质询。”
徐又铮一声冷笑:“扶桑人搞的鬼把戏而已,他们在国会里搞这套,还是为了搅乱人心。又鼓吹鲁人治鲁,只是为了分化山东的力量。可是过里推出的督军人选,跟咱们有点关系,据说议员想要推的人是云鹗。”
程云鹗为段芝泉老部下,头上贴着鲜明的段系标签。如果是在以往,能让他入主山东,段芝泉自然双手赞成,可此时,他却第一个反对。
“云鹗?这可使不得,这个时候谁接山东的督军印,不是成了勾结扶桑的民族罪人?千夫所指,无疾而终,这个名声,绝对不能落。”
徐又铮道:“没错。现在,当然不能接印,可是这不代表,我们真的要放弃山东这么一块风水宝地。现在是共合,谁做督军,比的是谁有民意。谁有枪杆子,谁就有民意。打完这一仗,不管结局如何,赵冠侯手里的枪,也剩不下几条。山东打的山河破碎,老百姓也不会认他。我们让云鹗接手正当其时,何必买扶桑人的人情?回头找机会跟云鹗说一声,沉住气,早晚还他个山东督军大印来玩。”
段芝泉不住点头“次珊高见,还是这个办法好。这样,我们既可以掌握地盘,也能保住名声。不愧是小诸葛,这一计想的高明。”
“段兄过奖,不过是因势利导,见机行事而已。段兄小心,我可要将军了!”
扶桑对于山东动兵,很大程度上得自本国财阀的推动,只要打残了山东的本土工商业,扶桑商品在中低端商品市场上,就彻底没了对手。在部队进入中国以前,就有大佬对军官打过招呼:部队进入山东之后,不需要维持纪律,让士兵得到充分的放松。
财阀们的目标是破坏,即使战后扶桑需要将一部分土地交出来,工业基础也要全部捣毁。山东休想再成为帝国经济发展的绊脚石,何况为了这次战争,帝国已经花费了大笔资金,必须要收回本钱。
是以进入山东之后,首要目标,便是掠夺山东工业成果。从工厂到设备,乃至于娴熟技工,都在目标之内。矿井部分,军部倒是有过明令,只允许夺取,不允许破坏。未来帝国的经济,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