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事情,就算我不嫁给玉山,也会嫁给其他人。一个三十岁的女人,还是下堂妻,嫁谁都一样,比较而言玉山还算不错。不算他的官身,其他条件也很好,有学问,中过进士,官声也还好。今年才五十岁,样子也不难看。”
赵冠侯把酒杯一放“二嫂,你要是这样说话,就是不拿我当自己人了,我可不高兴。你且说说看,做兄弟的哪点对不住你,你这么跟我见外?这话,绝对不是我认识的邹秀荣会说出来的话,你是自立自强的女人,没有男人,可以活的一样很好,怎么会想到早晚要嫁人这种事。玉山跟你说了什么,让你有苦衷,心里难过,却又不好明说。还是说他对你做了什么,如果是那样,我立刻就宰了他,就像在保定那次一样。”
邹秀荣沉默一阵,又喝了两杯酒,以手扶额“……这事我很难开口,我只能说,他没占到我的便宜,我也没有你想的那么软弱。如果他想要对我用强,我会和他拼命,他也不敢如此……我要提醒你,玉山是一条毒蛇,他远比你想的更可怕,对他不能大意。只通过帐本,他就找到了你二哥一个很大的把柄,如果我不依从他,他要把事情闹大,你二哥恐怕就要进监狱。他以此为要挟,要我顺从他,我不会答应这种要求,可是,又很难摆脱他的纠缠。这几天我躲着他并不是怕,而是在想一个办法,没想到,他居然主动出面让你来做说客,居然是要和我结婚。原本以为,他所贪图的是一时之快,没想到,居然是要害我一生。你二哥做的这事……很对不起你,连我都有些没面目见你,可你今天这样问,我如果继续隐瞒,也对不起你对我的照顾。总之,是我们夫妻亏欠你的。”
赵冠侯思忖片刻“听嫂子这么说,我来猜一猜,是不是二哥当了葛明党,被他发现了?”
邹秀荣点点头,苦笑一声“你果然很聪明,一点就透。他用钱养女人之类的话,您肯定是不会信的,结合外省的情况,你二哥的钱很可能是搞出来,资助了那些人。你是官,他靠着你做生意,却要做这个,或许对得起国家,但肯定对不起朋友。”她将手向前一伸“把我抓起来吧。我是你的财务审核,这件事我脱不了干系,把我抓起来,你就可以洗清了。”
赵冠侯却哈哈一笑“二嫂,你的酒多了,把你兄弟看的也忒差劲了一些。别说他玉山没抓住二哥的真把柄,就算抓住了,又怎么样?我们既然是金兰兄弟,山东这片我说了算,我二哥不管是葛明党还是杀人放火的强盗,也没人能奈何他一根头发。他跟你和离,也就可以想通了,是为了保护你,不让你受牵连。我二哥是有点书呆子气,想事情的思路大有问题,难道他不和你和离,我还会抓二嫂不成?不就这么点事么,几万两银子,外加上跟葛明党联合。这都是小事情,有我在,一切交给我就好。”
“老四!”邹秀荣颇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赵冠侯,孟思远在山东参加葛明党,归根到底,是在挖赵冠侯的根基。他如果因此翻脸杀人,也说不到不对。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大度,不但不追究,反倒是还要继续保护自己,她更觉得有些无地自容。
“嫂子,不就是葛明党么?你早说啊,早说的话,我会让二哥更安全。你放心,玉山是藩司,抓人的事,不归他管。济南地面上,所有衙门我都支的动,谁抓我二哥,必须先通过我,我不签字,没人敢下这个手。只要我在这个位子上一天,就没人能动二哥。不过二嫂,你们夫妻两个既然情义这么好,何必搞这种和离的事,闹的都不开心。我去找我二哥谈谈……”
邹秀荣却制止了他“如果这样,那你就真的是逼我走了。他做什么我不管,但是他对我没信心,让我很生气。或许他是担心连累我,可是我难道怕连累么?他不相信我有与他同死的勇气,那就让他看看,我是什么样的为人,我要等他自己上门来跟我道歉,不要你去联系。”
“好吧,这事我尊重你们的选择。眼下,我先帮你出口气。那个玉山既然对二嫂有非分之想,我们就收拾他一下。”
邹秀荣听他说着计划,被逗的笑了起来,边笑边摇着头“不行,不能这样乱来。你这样一搞,玉山跟你,就是不死不休了。”
“不死不休又怎么样,他来山东夺我的印把子,我们两边本就是仇敌。他还想染指我的嫂子,眼里根本就没有我这个上官,不收拾他,又收拾谁。我只问一句,二嫂你高兴不高兴?我要听实话,如果你拿我当成兄弟,就跟我说一句真心话,不要用气话来敷衍我。”
邹秀荣点点头“高兴,自然是高兴,但是不值得。老四,你的前程还很远大,整个山东在你的治下越来越好,我认识的很多洋人,都说山东再有几年时间,就会成为金国最繁华的行省,最有希望进入文明世界的地方。比起山东的黎民百姓,我一个人的荣辱算不了什么,更何况,这事来牵扯到思远和葛明党,更要谨慎。玉山是官场上的人,不敢太过放肆。他纠缠我,我躲着他,不会吃亏。其实在生意场上,什么人都有,女人做生意,更是麻烦,觊觎我的男人,也不是没遇到过。我也不是那些没主见的女人,自有办法应付,先且周旋着,再为他物色个合适的女人搪塞过去,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