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舰队合兵一处,由罗泽德斯特凡斯基中将为统帅,意图击破封锁旅顺、海参崴的扶桑舰队。而扶桑方面,因为东乡平八郎阵亡,只能起用日高壮之丞为舰队总司令,率领经过紧急抢修后勉强出阵的残存战舰,以及由商船改装的特设战舰组成的混合舰队,迎战太平洋分舰队。
吴敬孚看来,铁勒扶桑的战斗,差不多到了见分晓的时候,这个时候,一点点变动,都可能导致战局的变化。大金对扶桑的帮助太多,如果铁勒翻盘,绝对不会和大金善罢甘休,到时必又是一场大祸。所以必须尽早剿灭柔然马匪,断绝铁勒的这股外援。
他的作战计划书写的很细,曹仲昆自己看的云里雾里,只好让吴敬孚自己送往白城面谈。
吴敬孚跟着洮南的商队,一起到的白城,白城的商业不如洮南发达,这回前军开了大价码采购物资,从猪肉白米,到好酒乃至于女人都要。不少平康女子,都把自己收拾的极为漂亮,坐着大车到白城去赚大兵的军饷。等到白城的临时军营,吴敬孚递上手本,看门的高升看了他几眼道:“您是大爷那来的人,就是上差,您先到屋里等一会吧,我们大帅那里还有客人。”
高升对其很客气,又是备茶水,又是递点心,吴敬孚看着这几块点心,问道:“这糕点是哪里来的?”
“洮南送来的,我们孙大人就喜欢吃甜食,特意让洮南的饽饽铺给预备的果匣子。吴老兄尝尝味道,虽然不能和关内比,但是在这地方,已经算不错了。”
吴敬孚并没动点心,而是问高升“现在白城附近,还有没有柔然人的踪迹?”
“早没了,这一仗他们吃了大亏,几千人都栽进去了。孙大人带着骑兵又很扫了一回,连杀带俘虏,又是好几百,柔然人伤了元气,轻易不敢到这边来,这里太平的很呢。而且徐制军在关外要行新政,白城也要设立垦荒局,不少商人往这里赶,买地皮造房子,为了以后能发财。为了保护这些商人,我们也要把附近的残匪肃清,否则马匪横行,哪还有商人敢到这里来做生意。”
吴敬孚点点头,与高升闲聊几句,复又问道:“现在的客是哪一位?”
“洮南商会的李会长。吴老兄应该就是坐他们的车来的,这么多物资,怎么交易,用现金还是用东西顶,都要谈的很仔细。这是现下第一等的大事,小的也不好去扰。”
吴敬孚不再说什么,只在那里看着表,足过了一个多小时,见赵冠侯亲自送李会长出去,两人有说有笑,似乎生意谈的不错。等他回房之后,时间不长,就请吴敬孚。
对于这个兄长身边来的人,赵冠侯很是客气,又是给坐位,又是给茶水,又问了问沿途辛苦,现在住处等杂事。直到吴敬孚把作战计划拿出来,赵冠侯只草草翻了几眼,就放到了一边。
“吴先生,这事不急,你大概还没来过白城,这两天不要急着回洮南,可以在白城好好玩玩,回头跟商队的马车一起回去。替我谢谢大哥,他把洮南管的不错,商人都说他的好话。商人的生意得做,我们部队的军需补给就有来路,这是他的一桩大功劳,我们前军要谢谢他。”
看着赵冠侯,吴敬孚心内对其暗自做着评估,他当初差点就到武卫前军投军,做了这位国朝少年英杰的幕僚。
只是他终究是秀才出身,对这个混混出身的将军并无好感,且自古来锦上添花,何如雪中送炭,自己去投奔,也难以显出手段,未必能够出头。除此以外,两人的年纪上,也是吴大赵小,一想到要在比自己年轻的人手下供其驱使,吴心里就不痛快,这件事终究没有成功。今日看着赵冠侯叼着象牙烟嘴,悠然自得吸烟的样子,似乎颇为志得意满,不打算冒辛苦追击柔然兵,心里对其评价又低了几分。
“大人,兵贵神速。柔然马贼此次虽然伤了元气,但如果其窜回草原,用不了几年就能恢复力气,再行寇关,到时候想要消灭他们,就很难了。”
“吴先生,你就放心吧,他们大老远来一次,没有抢到东西就回去,部队都维持不住。所以陶克陶亥现在绝对不会收兵,他两个儿子都在我手里做俘虏,结拜兄弟也在我手里,家底又赔个差不多。不做几笔大买卖,搞几笔大的,又怎么舍得走?”
“正是如此,才不能大意。只有千日做贼,未闻千日防贼,若是稍有不慎,为柔然人坏了咱们联扶桑破铁勒的大计,则后患无穷。敬孚于关外游历之处甚多,百姓为铁勒人所害之烈,敬孚亲眼目睹,心内如焚。铁勒早一日战败,百姓则早一日脱离苦海,若是铁勒人获胜,则我关外土地固不复为朝廷所有,更可怜的是无辜生民,也要继续受铁勒人的戕害。请大人为苍生念,为朝廷念,尽早出兵,扫荡残匪,还百姓一个安宁世界。”
赵冠侯打量了面前这个清瘦的书生几眼,微微一笑“吴先生,你言重了。现在的情形是这样,我的部队连续作战,士兵疲惫,损失也很大。兵源、武器、弹药都需要补充,军饷犒赏也要发放,这些东西不补齐,盲目的出战,是对这些将士的不负责任。你的计划书写的很好,我会向朝廷为你请功,今晚上我设酒席款待你,再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