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让我二嫂跟我二哥见一面,咱们就去总督衙门说话,要不然,今天这事怕是不能完。”
那名戈什哈一愣,转头道:“把那个典史叫过来,让他把事说清楚。赵大人的二哥,怎么给下了监了?大家都是好朋友,怎么把事情搞成这样。”
这些戈什哈头上都有三品前程,在韩荣面前自然只是扈从之属,但是在县衙门里,却是比大老爷要强硬得多的上差。一个不入流的典史,还不放在他们眼里,宋廉连忙拉着戈什哈到一边,在他耳边嘀咕几句。这名戈什哈点着头“哦……是这样?那也不能不让人见面啊?这事……我也说不明白,让大帅做主裁夺吧。”
他又打量几眼邹秀荣,“老宋,你这是毛病又犯了,要说人家收拾你,也真不冤。好歹扫听明白了再说啊,这爷也是你惹的起的?人家的洋相好,现在就在总督衙门呢,只要说句话,摘了你的顶子都不费劲。这事我不搀和,你们自己看着办,反正得先让人家看人犯。不是死罪,不许探监,大金国有这规矩么?”
那名典史向宋廉看了几眼,可是赵冠侯那里已经手握住了刀柄,气的戈什哈一脚踢在他的腰上“墨迹什么呢?爷没那么大功夫陪你这玩,领人家夫人看看自己爷们,你要办不了,我办。”
邹秀荣随着那四老爷进老监,一名狱卒从里面搬了几把椅子出来,又端来茶水。赵冠侯坐在那里,将茶一饮而尽,看向几名来人“几位,你们跟我一道了吧?怎么着,我这进了保定,大帅还怕我走丢了?”
“误会……误会了。我们哥几个是看赵老弟在外头喝茶,接着又走,怕是有事,这才悄悄跟上,没想到还是让您看见了。没说的,今天这事是他们不对,等到了大帅那,我们弟兄也当给您做个见证。”
过了约莫半个钟头的时间,邹秀荣满面泪痕的从牢房里走出来,再次抓住赵冠侯的胳膊,却已是泣不成声。
“他们……他们给你二哥上刑了……还把他跟一些重犯关在一个牢里……”
只说了这两句,赵冠侯就知道孟思远的情形不怎么乐观,他先是安慰了邹秀荣几句,又看向那名戈什哈“朋友,这话可怎么说?”
那四老爷眼看情形不妙,摘了帽子趴在地上道:“几位大人,这不怪小的啊,实在是牢房里没地方,只能把人混着关。至于用刑,小的可没给他用过刑,准是牢房里的兔崽子们干的,我……我回头一定整顿,一定整顿!”
“回头!你他娘的还有回头!”那名戈什哈也是老公门,心知此时必须把场面做足,否则怕是连自己都要被赵冠侯记恨上,只要那洋相好说几句话,自己的前程就都毁了。腰刀连着鞘抡出去,正抽在这名典史脸上,一声惨叫中,人已经滚了出去,牙齿和着血吐出老远。
宋廉也道:“这……这简直岂有此理。我可从没说过,让他们用刑。我把人抓起来,只是想让他知道官府厉害,谁知道,怎么闹成这个样子。”
赵冠侯语气阴沉“先给我二哥看伤,换房,别的什么都别说。现在你就是让我们领人出来,我们也不能出来。好好一个商人,无缘无故进了监牢,还被人动刑,这事,我要个说法。宋粮台,你跟我走一趟,咱们先到总督衙门去,把话说个清楚!”
他一把揪住宋廉的衣领,显然是要提着他走,那名戈什哈连忙劝解“千万别……这是省城,让人看见太难看。给咱当官的留点脸吧。您放心,有我们呢,他跑不了。您二哥的伤,咱们想办法治,这位姑奶奶,您给说句话吧。咱现在是先看病要紧,可不是闹事的时候。”
邹秀荣虽然心疼丈夫,但终究是个名门闺秀,不是讲打讲杀的性子,她也道:“老四,咱们还是先去讲道理,你二哥的伤……却不知道能不能治的好。”
“治不好的话,这监牢里的人,谁也别想活!”赵冠侯甩了这么一句,扶着邹秀荣上了人力车,却把车夫推开,转头对戈什哈道:“喊两个监里的人过来拉车,这是他们应该做的事。我这话放到这,我二哥有个好歹,可别说我不讲交情!”
一行人到了总督衙门,有这几名戈什哈开路,也就不用通禀,直接到了签押房等候。房间里,简森夫人就坐在那,而在她对面,则是一个十四五岁,梳着两把头,穿着花盆底的女真人少女。模样很是讨喜,手中拿了个酒杯,桌上放着酒壶及几样酱菜,居然也是在喝卯酒。
见赵冠侯与邹秀荣进来,简森夫人起身打了招呼,又指着那小姑娘道:“这位是总督阁下的千金,一位聪明而又可爱的姑娘。她懂得卡佩语和阿尔比昂语,我们的交流很愉快。”
“我叫福子,你就是赵冠侯?上次和洋人谈判时,我见过你。今个怎么回事,为什么带个女人来见阿玛,她是你太太?”
福子并不怕生,相反倒是很大方的打了招呼,赵冠侯也忙打了个千“见过大小姐。这位是我的二嫂,我二哥被总督衙门的人无故关押到牢房里,还动了刑。我来见大帅,就是为我二哥要个说法,讨一个公道。”
“动刑?居然有人对孟先生动刑?”简森夫人配合起这种事,算是驾轻就熟,脸上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