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捧日军已经抵达城门,但因火势阻滞,未能组织防务。”
“报告,城外敌军也抵达城门。也因火势无法寸进,双方在城门口对峙起来。敌军已在城外展开阵型。”
“报告,敌军已控制城门。另有大军在东门外出现。”
“报告,火势渐渐减弱。前线捧日军开始接敌,双方厮杀了一阵,场面甚是混乱。”
“报告,……”
消息一条条传来,不知为何刘文渊此后便一步不挪,游返也有幸了解到南门的情况。
也不知对方为何如此不小心,虽然大火有效阻止了城门禁军的布防,但也阻止了城外大军冲入城内,双方僵持起来,城内便有时间调集援军,不至于那么快就被对方趁虚而入。
但不久对方也发觉囤积兵力在城外不是办法,开始迂回到其它城门,但这时城外几只禁军也回到城内协防,有了防备,就不会那么容易被攻破。除了南门,其它地方都坚若磐石。
刘文渊见局势稳定下来,也舒了一口气,向手下问道:“之前纵火的黑衣人有没有找到?”
“没有,火起后便径直出城,随后便消失不见,人数约有百人。”
刘文渊向游返看了一眼,皱眉道:“倒是像他的作风。”
游返知道刘文渊说的是胡近臣,看来大家都认准了是他。也是,除了一些大门派,谁能聚集起那么多草莽高手?
游返有些担心楚谨那边的行动,他们之前的打算,如今都发生了变化,得将这里的局势都告知他们,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于是道:“刘大人,我……”
话还没说完,刘文渊已是道:“现在这处便是六扇门临时指挥所,大家听到的都是绝密消息,这时若有人走漏了消息,将朝廷这边的底细说出去,就是不可估量的损失。为了避嫌,只好麻烦各位留在这里。”
游返暗暗叫苦:这可是你刘大人要说给我们听的,我本来可不想打听什么绝密军情的。现在走也走不脱,更别提什么以乱取胜了。他只好一面观察局势,一面脑中盘算出路。
时间渐渐过去,六扇门这边虽然人来人往,但刘文渊始终没有任何动作。
游返和李可飞也只好坐在屋内,一处也去不得。
终于,外边渐渐天黑,而南城门处两军仍在对峙厮杀。
这时,一个六扇门密探进来禀告说:已查清叛军所属。
众人一听都大惊失色,想不到这支军队,竟然就是前几天从禁军中抽调精兵组成的,用来征讨南方叛乱的军队。不知道对方用了什么办法,竟能让这样一支忠于皇帝的军队,转过头来对付自己人。
“有没有查清楚城门处带兵的将领是谁?”
“暂时还不清楚。”
刘文渊喃喃道:“不过这时就算知道他是谁,也已经为时已晚,既然选择走上了这条路,便无法再回头了。”他随即问道:“捧日军那边安排喊话了么?叛军士兵有什么反应?”
“对方高喊‘诛奸佞清君侧’,似乎士气高涨。”
刘文渊冷哼道:“每次都这么老套。”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一套屡试不爽,这些当兵的除了功名利禄,就是忠君报国之心,唯独没有清明的心智,但就算有,也会被同袍所裹挟而去。大势所趋,人在其中随波逐流,有时又无法认清大势。
突然又有一个手下跌跌撞撞进来禀告:“不好了,大人,开封府府尹钟大人被叛军捉住了……”
刘文渊马上站了起来:“什么?怎么会?”
游返看了看自己携带来的那张纸条,控制开封府,难道对方真的要对付开封府衙门?
“他们将钟大人推上城门口斩首示众,敌我两军士兵全部看得一清二楚……”
刘文渊震惊地跌坐下来。
开封府府尹举足轻重,当朝皇帝在做太子之时,也曾坐镇过开封府。现在这位钟大人正是皇帝年轻时候的老师,皇帝登基以后,找了个机会报答自己的老师,便将他推到了开封府的位置上。
“叛军杀了钟大人,敌军士气高涨,开始猛攻起来,守城士兵虽然坚守各条街道,但开始节节败退了。”
刘文渊道:“这是自然,清君侧,清君侧,自然要找人来充当奸臣,曾经做过皇帝老师的人,自然是蛊惑君心的最好人选。哼,是谁将钟大人绑走的?又是黑衣人么?”
“这……这就不清楚了。”
“尽快查清楚胡老三的位置。”
“是。”
游返心中掀起一阵巨浪,他连忙道:“大人怀疑这也是胡老三做的?”
“不管是不是他,总要盯紧了。”
胡老三行踪隐秘,平常游返也要依靠风二胡子才能找到他,如今风二胡子到城外召集不平庄人手,也不在城内,胡老三的踪迹更是无人知晓。
紧接着,坏消息传来:“叛军在南门击溃捧日军,已经完全攻取城门,现在全军向皇城突进。”
刘文渊开始坐立不安起来,他紧紧缩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