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遇到那光明使者,岂不危险。那人虽然有伤,但武功高强,不可小觑。这样吧,我和你同去。”
“万万不可。”游返见好不容易将东方笑劝回去,怎可功亏一篑。“有东方笑坐镇城内,计怀才必然不敢对我怎么样。否则遇到南海派大队人马,依我们之前的恩怨,恐怕计怀才不会放过我啊。”
东方笑点点头,一声保重,朝着城内走去。
游返带着不平庄来的好汉,一路尾随朝着拜火教藏身的树林而去。
此时树林里爆发出一阵惊人的吼叫,南海剑派的祖宅被拜火教徒烧光砸毁,两方已是水火不容,此时又在树林中相会,即刻变成一场恶斗。虽然拜火教事先设伏,但丝毫没有占到优势。南海剑派本就人多,还有六扇门的精锐压阵,这时鼓着劲头,拼命往前杀去。拜火教教徒此前元气大伤,士气低落,这时便节节败退。
武风刻意压制着手下人的蓬勃战意,不让他们立刻投入战斗。计怀才接连催他:“武统领,赶紧让你兄弟加入战斗吧。这时只要多一丝力气,对手就垮了。”他眼看着拜火教众明明在败退,却没有溃散,显然还有一战之力,不由着急起来。自己这些手下乃是南海剑派仅存的心腹力量,若是赔光了,自己对南海剑派的掌控便要差了许多。因此心中暗自骂着武风,只懂得在最后关头冲上去收人头,抢功劳。不过谁让人家是从汴京来的官爷,不能得罪。
武风指着对方光明使者杨林所在的位置,说道:“这里是密林,施展不开,那光明使者身旁还有一对精锐猛士,若是这时就投入力量,到时候就没力气应付那队精锐。”
计怀才看了看,果然有一队白衣人静静站在光明使者身旁,看着场中局势。
杨林这时也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自己的人马不断后退,他还看到对方还有后备队还未启用。拥挤的密林中人贴着人,宽度不够,大家只能将人堆上去,留着有生力量,作最后一击。
场内厮杀越来越混乱,真正死的人没有几个,反而越来越多人体力耗尽,落在自己同伴身后,等恢复了气力,再冲到第一线,如此交替往复。如果受伤,则自行退下,由身后的同伴补上。
这种群斗厮杀,武功高强与否便完全用不上,大多考验的是体力,看谁能扛得住,在打垮对手之前自己先没了力气,就要被砍伤。
拜火教这边先忍不住了,阵线不住后移,再这么下去便要溃败。杨林大手一挥,身边响起一阵虎吼,身边的后备队终于派上了用处。白衣猛士如同下山的老虎,杀入人群之中,顿时稳住了阵线,一下子砍倒了好几个南海剑派的剑客,弄得对面一阵手忙脚乱。
计怀才望向武风,武风手举起来,正要下令,突然一阵马蹄声迫至身后。计怀才一回头,只见是县府上的传令兵。只听那人道:“不好了不好了,贼人声东击西,已派人在城内多个地方纵火扰乱,大人下令请武统领回去城内固守城池,抓捕隐藏在城内的乱贼。这是官书。”
计怀才一阵怒喝:“没看到这里交战已经到了决胜的地步,是不是对面派你来扰乱军心的?该斩!”
那传令兵还真的拿出一封信件,道:“这是县令大人的书信,还有卢小姐的信函,要计爷尽快撤走。”
计怀才不住怒骂:“妇人之见。现在这里怎么撤?”
武风接过书信,果然是城内的求援。他又抬头看了看树林中央的恶斗,权衡了利弊,心道:自己在这里的功劳终究要县令说了算,到时候呈上去,多的也能说成少了,少的也能说成多的。自己如果回去救了县令一命,这县令必然感激自己,向上报功劳时也能美言几句。反而在这里拼死拼活,最后丢了城内,到时候也要找人忌恨。于是对计怀才道:“城内若有失,这里赢了也毫无意义。不如撤吧。”
计怀才喝道:“城内有东方笑。况且光明使者本人都在这里,城内不过是些小鱼小虾,翻不起什么浪头。不如在这里彻底打垮他们,然后回援。统领,你不要走啊。”
武风命令一下,众六扇门铁卫开始撤离。
杨林见对方阵后突然将后备队撤走了,不由大喜,心想必然是游返的计策凑效,之前派出的疑兵起了作用。他大喊道:“南海剑派的人撤了,他们怕了,哈哈,兄弟们冲啊。”
他拔出刀来,奋力一叫,身先士卒,向对手杀去。
被他一叫,底下的教众也不由士气大振。而南海剑派的人一回头,看到原本簇拥在计怀才身边的六扇门铁卫果然都撤得一干二净,不由心慌起来,再也不敢接敌,纷纷向后撤去。这一撤,就变成转身就跑了。
拜火教的人群中发出一阵欢呼声,原本的疲惫一扫而空,纷纷举起刀子朝着计怀才方向追击过去。
一个满脸是血的南海剑派年轻人退至计怀才身边,道:“门主,我们现在怎么办?”
计怀才心想若是六扇门晚撤半刻,说不定场面便稳定下来了,这时只能道:“还能怎么样,我们也撤。”他本来满心希望六扇门打头阵,振奋士气,再派自己门派内的精英上去压垮对手。没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