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知道了许多山庄的秘闻,铸剑的手法和应变之道。
期间庄主说起二庄主庄书海来,道:“也许老二是没有天分,于这铸剑一道竟然一窍不通。”过了片刻,又道:“游返,若是有一天,他得罪了你……你能放老二一条活路么?”
游返心中一凛,脱口道:“怎么会有这一天?二庄主他……”
庄主叹了一口气,道:“也许是我想多了,老二生性顽劣,做了许多错事。之前也想借刀杀人,对付你。不过如今都是一家人了……”
游返接口道:“这自然,之前的事都过去了。我怎么会对付二伯呢?庄主无须担心,小婿不是记仇的人。”
不知不觉过了两个时辰,庄主也有点累了,游返连忙将他扶进屋去,庄主道:“游返,你帮我照看这些老朋友,怎么样?”
游返随口“嗯”了一声,又猛然抬头看看庄主,那深邃的眼眸中满是不舍和期待,于是终于理解了其中的深意,不由泪水溢出眼眶。
“你要好好照顾好我这些老朋友,时时带他们出来晒晒太阳。”
到了晚上,庄文清得知这些伴随父亲的无价之宝都被游返带回了自己的家,也不由悲从心来,泣出声来,道:“爹爹这是对自己都没了信心,开始交代后事了呢。”
游返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总算他也了了一件心事,我今日看他身子倒也健壮,老人家难免对着过往的事物感怀,我将它们带走也好,省得他一直想以前的事。其实,昔日他也曾说过,对不起你娘亲和你,说你出生时他忙着铸剑,错过了你娘的最后一面。”
庄文清顿时泪花盈眶,哭成了一个泪人,过了半晌才说道:“其实我知道这件事,但我一直没有怪过他。他只是执着于那件事罢了,其实对我娘是极好的,这么多年也未再续弦……最后的这点时日,我便好好陪陪爹爹罢,山庄的事情,便有劳夫君了。”
游返沉重地点了点头。
第二日开始,庄文清便时时呆在了父亲那里,陪着说说话,父女之间其乐融融。
而游返这里也加紧速度,遣人去查看了一下地形。
倒是高兴了孟紫蝶,每日想象着自己当上庄主的样子,也卖力地做着事情。先是带人回镜缘村勘察,顺便回去看望了孔斑。
孔斑得知他们要在镜缘村周围建什么工坊,原本是不太乐意,生怕他们破坏了村中的安宁。但不知道孟紫蝶使了什么花招,又许诺为村民打造一些必要的农具,于是整个村的村民都被发动起来,不多久便选中了一块地方,旁边将河渠又挖深了几丈,使得连同了外在的运河,源源的物资跟着运了进来,镜缘村也得以繁荣起来。但这一切都是秘密进行的,没有人声张。
三大房的主事看游返都不太顺眼,因为他每日都在和自己的手下闲聊,似乎在挑选人手调去汴京。大家谁都不愿自己的得力手下出去。但庄主也发话表态支持,大伙儿也无话可说。只得大眼瞪小眼,看着游返拉拢着底下人,隔三差五便拉走一个,说是要好好训练磨练,结果不久久消失了人影,说是去了汴京。
而汴京那里也来人了,却是祖江和汴京商会差遣来的人,都是些上了年头的工匠,满脸期待地来学习一些山庄的技艺。
几个工头倒也不藏私,平日里仍是一样工作,只是这些工匠弄惯了自己那套,想法已经执固下来,难以突破自己。过了一段时日,发现问题的汴京人便派了一些年轻人来,总算是学到了一些本领,但至于是几成,就不得而知了。
不知不觉,夏去冬来,庄主的身子终于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