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了?
皇上与宇文承川顾蕴等人面面相觑,一时都有些反应不过来这金吾卫的话是什么意思,御花园在皇宫深处,高墙林立,侍卫如云,关键永嘉侯身边当时也跟了不少人,而他就一个人,再是神勇不凡,也双拳难敌四掌,怎么就可能让他给逃跑了,还是众目睽睽之下?
而且如今皇上只是下旨拿永嘉侯及其子侄们下诏狱,并没有要他们的命,那事情就仍不到最坏那一步,仍有回圜的余地,永嘉侯若是明智的,就该恭敬从命才是,至少还能有一线生机,可他却逃跑了,那便是抗旨不尊,罪上加罪了,他这是连最后一丝希望也不想要了?
皇上因忙沉声喝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么多侍卫,都是干什么吃的,眼皮子底下都看不住一个人,朕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何用!”
喝得那金吾卫不但喘得更厉害,话也越发说不利索了:“回、回皇上,属下们实在没想到,到了御花园后,永嘉侯围着一棵大树绕行了两圈,忽然就说,自己想再上一次树,重温一下儿时的美好回忆,属下们想着上树也无伤大雅,于是同意了……没想到,没想到他上了树后,却忽然扔了个不知道什么东西到地上来,然后便起了一阵黑烟和火光……”
金吾卫都是训练有素的,感受到那黑烟与火光带来的气浪,立时便都本能的趴到了地上去,可等那阵气浪过了,他们再睁开眼睛从地上爬起来时,却发现,方才还在树上的永嘉侯,竟然不见了!
顾蕴这才发现,说话这个金吾卫的脸上和脖子上都有几处黑黑的,铠甲也颇为凌乱,难怪方才他一进来她便觉得不对,原来是不对在这里……她忽然想到一个可能性,顾不得皇上正怒声斥责那金吾卫:“什么黑烟什么火光,永嘉侯怎么可能无旨将这些东西带进宫来,你这是糊弄朕当时不在现场,可以任你们想怎么胡说八道,就怎么胡说八道是不是?”
忙出声打断了皇上的话:“父皇,现下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永嘉侯既敢逃跑,那必定已打算将不轨之心,付诸于行动了,父皇,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阻止他啊!”
顾蕴能想到这上面,宇文承川自然也能,忙沉声接道:“是啊父皇,只怕永嘉侯立刻就要将不轨之心,付诸于行动了,我们得立刻防备起来才是!”
皇上这会儿虽恼极了永嘉侯,却仍不是很相信他立刻就要将不轨之心付诸于行动,倒不是仍对永嘉侯抱了好的希望,而是不相信已卸甲回京一年多的他有那个能力,他再在军中有声望,这里也是盛京,远水救不了近火不是吗?
因说道:“他拿什么付诸于行动,这是盛京不是辽东,他能让几个人为他所用?”
宇文承川道:“父皇有所不知,二皇弟与四皇弟一早便暗中结了盟,四皇弟早年曾无意得了张改良火药火器的残方,这些年一直让人在暗中研制,如今看来,永嘉侯方才往地上扔的东西,就是那张残方上的了,便他们至今仍没能将最厉害最管用的研制出来,将其他的做出来一些成品,威力也足够惊人了,所以儿臣才敢肯定他们只怕就在今晚,就要铤而走险了!”
皇上闻言,又惊又怒:“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既知道,怎么不一早回了朕,让朕早些将他们的不轨之心扼杀在萌芽时?”
想起韩卓以前在腾骥卫的举重若轻,怒道:“是不是你告诉太子的?你就算忠于太子,也不能事无巨细都回了他,却瞒着朕,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朕若不是,若不是……有言在先,朕现在便砍了你的头!”
宇文承川忙赶在韩卓之前道:“父皇别怪义……别怪韩大人,是儿臣逼他不告诉父皇的,父皇若是一早便知道这事儿,四皇弟怎么也逃不了一个被圈紧的下场,总是兄弟,儿臣不想眼睁睁看着他落得那样的下场,所以当时替他留了一线,却没想到,他竟变本加厉,千错万错,都是儿臣的错,父皇要罚,就罚儿臣一人罢,与韩大人无关!”
皇上听得宇文承川前半段话,还觉得有几分欣慰,果然长子是个宽厚的,只要他一直这般宽厚,将来他百年后,至少也不必担心其他子女落得不得善终无以继日的下场了。
但很快那欣慰就变作了恼怒,当着他的面尚且如此维护韩卓,是把他这个父皇置于何地,果然他这个儿子白生白养了吗?
皇上正要说话,腾骥卫指挥使满脸凝重的进来了,行礼后禀道:“皇上,臣方才奉旨去成国公府拿人,没想到却迟了一步,成国公府已是人去楼空,所有主子都不见了,只剩下半数不到的下人,问下人成国公等人去了哪里,他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如今该怎么做,还请皇上示下!”
人去楼空,所有主子都不见了?
皇上本就正满心的恼怒,闻言就越发的怒不可遏了,随手抓起御案上的茶盅便往地上砸去,“那么多人,怎么会忽然说不见,就不见了,难道他们都长了翅膀会飞不成?立刻派人给朕去追,但有反抗,格杀勿论!永嘉侯府和二皇子府亦即刻派人去围剿,胆敢反抗者,不论是谁,同样格杀勿论!”
宇文承川忙补充道:“陆大人,成国公必定是带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