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手管家也免不得劳神费力,捉襟见肘,于是谢了宇文承川,方由冬至送出了东宫的二门外,等着丁氏出来,一道出了宫去。
宇文承川则在送走他后,回了崇庆殿去见顾蕴。
就见顾蕴正扶着腰慢慢在屋里走来走去,脸上一直带着笑,看起来心情极好的样子,宇文承川脸上不觉也爬满了笑,道:“十一嫂就这么让你喜欢么,瞧你笑得这般开心,跟捡了金子似的。”一面上前扶住了她。
顾蕴顺势将手放到他的大手里,笑道:“我这不是替十一哥高兴么,娶了个贤妻。你不知道,十一嫂不但说话处事待人接物一看就是个能干的,还特别会来事儿,我瞧着她给胡向安等人的打赏,都是恰到好处,既不轻也不重,想来御前的人也是一样,可如今荣亲王府谁会记得教她这个,只怕连十一哥都忘了,她却一早就准备好了,以后荣亲王府有她当家坐镇,十一哥哪还有后顾之忧?”
宇文承川闻言,笑道:“荣王叔千挑万选才为十一哥定下的妻子么,自然有其过人之处,如今就看她什么时候能为十一哥生下继承人了,届时荣王叔只怕更是欢喜得要疯了。”
说到孩子,忙问顾蕴:“方才我出去后,你没再觉得难受罢?哎,我听说孩子满了三四个月后,就要开始在母亲肚子里动来动去了,怎么我们的孩子至今也没反应?我明儿可得好生问一问王坦才是。”
顾蕴听得这话,脸上的笑就越发柔和了:“你从哪里听来三四个月就会开始动的,我明明听说的是得四个多月五个多月了才动,好些动得迟的孩子,还得六七个月去呢,你且耐心一点,我都没急呢。”
宇文承川这才松了一口气:“真希望他明儿就可以足月出来了,怎么这时间就这般难熬呢?可我听宗室和百官勋贵里好些人都说,只觉才眨了下眼睛似的,自己便多了个儿女,又眨了一下眼睛似的,孩子便吹气般长大了,分明就是糊弄我的嘛!”
“当然了,他们只管播种,又不管怀不管生,更不管带,指不定在他们老婆辛辛苦苦为他们生儿育女的时候,他们还正抱着小妾通房风流快活呢,当然觉得时间过得快!”顾蕴娇嗔的一瞪眼,“怎么着,你也想眨几下眼睛不成?”
宇文承川就摸了摸鼻子,果然王坦说得对,孕妇是最喜怒无常的生物,指不定哪句话就能惹得她们不高兴,自己以后可得越发的多做少说才是……嘴上已忙忙赔笑道:“哪有的事,我这不是想早点看到我们的孩子,看他是像你还是像我,所以白感叹感叹,也想早点看一看你……这里吗,说来我都好些日子没见到了,自然想看一看……”
满以为顾蕴还得一会儿才消气的,没想到话音刚落,她已坐到他怀里,轻咬住了他的耳朵:“真的想看吗,那就让你看一看好了。”说着已解开衣襟来,驭夫光给巴掌怎么行,得给了巴掌再给颗甜枣才行啊!
倒把宇文承川闹了个面红耳赤:“算了,还是别看了,反正看得见又吃不着,比饮鸩止渴还糟糕。”现如今已是度日如今了,可自己还得再忍至少七个月,真是光想想都够难熬了。
“真不看了?”顾蕴眼波流传,媚眼如丝,“我还说难得今儿你有空,打算好生服侍你一回呢,你既不领情,那便罢了……呀……”
话没说完,已被宇文承川猛地打横抱起,进了内室去,只留下一地银铃般的娇笑声……
再说宇文策与丁氏离了皇宫,回到荣亲王府,荣亲王等人早已在银安殿等着他们回来开宴了,至于荣亲王妃与宇文竼,既然母子两个都“病”得不轻,为免过了病气给其他人,自然早已回了他们各自的院子,所以坐席的人只有荣亲王与宇文策、丁氏、许氏并静和郡主夫妇,孩子们则由各自的奶娘带着在偏厅坐席,竟是一张桌子都坐不满。
荣亲王见了,遂吩咐一旁侍立的何侧妃与张侧妃:“你们两个也坐罢,这些年你们服侍本王,主持府里的中馈也辛苦了,如今世子妃进了门,你们总算可以功成身退了。”一句话便把主持中馈的大权彻底交到了丁氏手上。
又说宇文策与丁氏:“家里人丁凋零成这样,你们两个可得加倍努力才是。”
说得宇文策都尴尬起来,这话父王怎么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说?何况丁氏,两颊都快红得能滴出血来了,却仍大大方方的站到了荣亲王身后去:“让儿媳给父王布菜罢。”
荣亲王却大手一挥:“你坐你的,咱们家不兴这个,你只要服侍好策儿,主持好府里的中馈,再早日给本王生几个白白胖胖的孙子,本王便没有其他要求了。”
让丁氏又闹了一回脸红,才依言坐到了宇文策身侧。
何侧妃与张侧妃这才得了机会说话,何侧妃先就笑道:“妾身与张妹妹不过是萧规曹随的勉力支应着,不叫府里乱了套罢了,功劳却是万万不敢居的,得亏世子妃终于进门了,妾身们也总算可以卸下肩上的担子,以后不至再睡觉都得睁着一只眼睛,惟恐哪里出了错儿了。”
她从一开始便是亲宇文策一派的,这些年宇文策也的确加倍回报了她,旁的不说,她女儿静和郡主的亲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