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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探(1 / 4)

次日,宗皇后见了冬至和徐良娣,听了冬至回明事情的前情后因,再转述了宇文承川的话后,果然气得额头青筋直冒,既是为宇文承川目中无人,打狗不看主人气的,更是为徐良娣竟敢不为自己儿子的死,与自己一样哀思甚至痛不欲生气的。

在宗皇后看来,任何人都该与她一样痛不欲生才对,不管那人与三皇子扯得上扯不上关系!

当即便艰难的扯着嘴巴,龇牙裂齿的吩咐起吴贵喜来:“把这个贱人,给、给本宫打发去暴室……舂米,除了吃饭睡觉,一刻也、也别让她停下来,活活把她被本宫累、累死……为止!”

宗皇后的病情本来已好了不少,但被万侧妃逃跑一事,连带后者逃跑所带来的一系列恶劣影响一刺激,她的病势免不得又加重了,中风之兆也比最初更明显了些,所以如今说话越发不利索,扯得面皮也越发的扭曲可怕。

而徐良娣在经过了一夜的忐忑与恐慌,后悔与绝望后,本已快濒临崩溃的边缘了。

她哪里能想到,在绝对的权势面前,她纵有千般心计万般手段也通不管用,她原本还以为,后宫与后宅一样,有心计有手段就足够让自己风生水起屹立不倒了,譬如她姨娘,光靠因自己的才貌所得来的父亲的宠爱,怎么可能在自家后院与嫡母分庭抗争二十年?她姨娘私下里弄过的手段,掀过的波澜,别人不知道,她却是从小看到大的,她一直以为,这就是后宅斗争的全部了,自然后宫也是一样。

当然,太子殿下对太子妃的专宠和对她们这些妃嫔的冷酷无情,也让她清醒了不少,可清醒是一回事,心里仍存着侥幸的希望又是另一回事,不然她也不敢铤而走险了,她相信只要她与太子殿下有了夫妻之实,太子殿下便会自此待她与众不同,老话不也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吗。

却没想到,她仅仅才把自己的心计和手段使出了一点皮毛,便再没了用武之地,还把自己给折进了暴室去,那是人待的地方吗,听说进了那里的人,除非上面开恩,就没有哪一个是能活着走出来的,她打小儿便锦衣玉食,如今又蒙皇后娘娘“特别关照”,岂不是撑不了几日,便得香消玉殒,一命呜呼了?

徐良娣这才深深后悔起自己昨夜不该抬出皇后娘娘来压太子殿下,早知道她就该直接去冷宫的,冷宫条件虽恶劣,至少还能活着,只要活着,便有希望,她相信她姨娘也绝不会坐视父亲不理会她的死活,一定会设法救她出去的,可连命都没了,自然希望也没了!

“皇后娘娘,臣妾知错了,求您饶了臣妾这一次,臣妾一定做牛做马,以报答您的大恩大德,皇后娘娘……”徐良娣脑中一片空白,上下牙关直打颤,只知道本能的磕起头告起饶来,几下便把额头磕得红肿一片了。

只可惜宗皇后正恨她恨得双眼能滴出血来,哪里会理会她的泣血告饶,冲吴贵喜又是一声怒喝:“你还愣、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这贱人给本宫、给本宫拖下去……”

“是,娘娘。”吴贵喜忙应了,上前不由分说架起徐良娣,便粗暴的往外拖去。

徐良娣眼见自己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彻底绝望之下,终于忍不住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倒是更方便吴贵喜行事了。

冬至见状,方恭声向宗皇后行了礼:“事情既已办完了,那奴才就不打扰皇后娘娘歇息,且先告退了。”却行退出景仁宫,回了东宫向宇文承川复命。

宇文承川听得宗皇后打发徐良娣去了暴室舂米,不由冷笑道:“她自己挑的人,如今又是她自己发落的,别人说好说歹,都赖不着东宫了。”

冬至笑道:“殿下放心,奴才会尽快把事情传给各宫娘娘小主们知道的,如此一来,宗亲百官自然也都知道了,绝不会有损娘娘的名声。”

宇文承川冷哼道:“这些本就是你的分内之事,你这是向孤邀功来了?”

“不是不是。”冬至忙赔笑,“奴才多嘴了,这就下去做事去,不打扰殿下看折子了。”说完行了礼,忙忙退了出去。

宇文承川这才微微一勾唇角,继续看起折子来。

而马良媛张良媛等人在燕禧院听说了徐良娣的遭遇后,则都唬得脸色发白,浑身直颤,咬着手指头半晌都说不出一个字来,至此才是彻彻底底的安分了,再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

过了几日,先是三皇子出了殡,再是庄敏县主出殡,东宫免不得都送了祭礼去,也在送殡的途中,搭了祭棚路祭,三皇子出殡时,宇文承川还满脸痛惜的亲临送了一程,又软言抚慰了宇文珏一番,让自己“宽宏大度”的好名声传得越发的人尽皆知。

等前面忙完这两桩丧事,顾蕴也将便捷和自己名下其他产业今年的账目大略看了一遍,传话出去给所有人都按品级发放了年赏和花红后。

便到了小年夜。

虽说皇家才少了两个人,但都是晚辈,再没有长辈为了晚辈委屈自己的道理,所以小年夜的宫宴,照样在腊月二十三晚上开宴,只不过开宴的地点,从景仁宫正殿换到了乾清宫东配殿,也免得宗皇后触景伤情。

顾蕴如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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