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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1 / 5)

宗皇后趁夜私自出宫之事,并没有如她所以为的那样,人不知神不觉,至少就没能瞒过宇文承川,雷远既是宇文策的心腹,发现了异样自然要立刻禀报宇文策,宇文策既知道了,宇文承川自然也知道了。

因勾唇与宇文策道:“不用抓她的现行,就当不知道此事即可,儿子忽发疾病,做母亲的不放心,要亲自送回去,再亲自吩咐底下的人一番也是人之常情,便是曝光了,旁人也只会说她情有可原,便是皇上,也不好治她的罪,老三是皇后的儿子,难道就不是皇上的儿子不成?何况如今事情曝光了,妙贵嫔也保不住了,再要安插这样一个人在皇上身边,可就没之前那么容易了,而且皇上也未必会喜欢,实在犯不着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宇文策若有所思,缓声道:“何况也要防着他们被逼上了绝路狗急跳墙,转而去支持二皇子四皇子或是其他皇子,那我们就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宇文承川点头:“没错,总要给他们留几分希望才是,不然一次就将他们逼上了绝路,反而只会让其他人渔翁得利,我可不做那样的蠢事。”

“那我这就传话给雷远,待会儿皇后的人找到他要交班时,不必为难他们,只管如常交班即可。”宇文策道。

当下兄弟两个又低语了几句,也就分道扬镳,一个回了东宫,一个回了金吾卫的值房。

顾蕴正歪在灯下看书,瞧得宇文承川回来,忙起身迎上前道:“十一哥找你是什么急事?”

东宫各处都快下钥了,冬至却忽然在殿外禀告,说宇文策这会儿正在东宫外立等着见宇文承川,以宇文策的谨慎,若非事出紧急,是绝不会贸然亲至东宫的,显然是有十二万分要紧之事,故顾蕴有此一问。

宇文承川见问,便把事情大略说了一遍:“十一哥是来问我要不要拿皇后现行的,我想着一旦拿了皇后的现行,妙贵嫔少不得要受牵连,何况也要防着皇后他们狗急跳墙,与老二老四等人复又勾结起来,所以让十一哥只装作不知道此事即可。”

顾蕴松了一口气:“我还当是什么急事,原来是这。”顿了一下,沉吟道:“我也觉得不拿皇后的现行比较好,三皇子被伤成那样,不论是他本人还是皇后自己,这会儿必定都正出于暴怒和崩溃的边缘,谁知道他们疯狂之下会做出什么事来,最难应付是疯子么,他们是瓦罐,我们却是细瓷,犯不着如今就与他们鱼死网破。”

宇文承川点点头:“是这话,时辰已不早了,我们早些歇了罢?”

那个‘罢’字,说得那叫一个迂回婉转,抑扬顿挫,再配上他火热的眼神,让顾蕴的脸一下子就热了起来,想到了方才他临出去前,二人本来正做某些让人脸红心跳的事,眼见已快到最后一步,谁知道冬至的声音就自外面传来了,宇文承川少不得只能忿忿的打住起身,留待这会儿再鸳梦重续。

顾蕴虽热了脸,却也不扭捏,只低低“嗯”了一声,由着宇文承川抱了她进内室去……

一时云收雨歇,顾蕴却了无睡意,遂窝在宇文承川怀里,与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起闲话来:“怎么十一哥三日里总有两日当值宫中,他难道就不用准备自己大婚的一应事宜的?虽说荣亲王府自有何侧妃带领着一众管事执事,到底是他一辈子的大事,他怎么就一点儿也不上心呢?”

宇文策与光禄寺卿长女的亲事已于月前定了下来,因宇文策的年纪着实已不小了,荣亲王急得什么似的,亲自登门与光禄寺卿商量好,将二人的婚期定在了十月,距今只得四个多月了,顾蕴才会有此一说。

宇文承川闭着眼睛,手却一直轻抚着她玲珑的曲线,哑声道:“这是他的私事,我再与他交好,也不好说太多,且由着他去罢,这种事本来就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的。”

顾蕴皱眉道:“话虽如此,夫妻原该是一体的,未来十一嫂的尊荣就是十一哥的体面,只有十一哥体面了,才能成就是十一嫂的尊荣,他表现得这样漫不经心,让新娘子和其娘家人怎么想,让旁人看了又怎么想,会不会觉得十一哥根本不满意这桩婚事,只是不得已才答应了娶新娘子?”

宇文策不只是宇文承川的得力助手,更是他的手足,她当然希望他能过得好,而不是像前世那样,再体面尊荣又如何,一样没人分享他的成功和喜悦。

宇文承川不由睁开了眼睛:“你说得也有道理,两家人是结亲,可不是结仇的,我会尽快找机会与十一哥说说的。倒是你,看起来精神还不错嘛,那我们不如做点事儿?”

既然她还有精神与他讨论别的男人,——虽说那个男人是他的兄弟,他也相信他们之间绝不会有什么,那他只能让她再累一点,累到除了想他,便再没有想其他任何人任何事的力气了。

“谁说我精神不错了,我都快困死了,而且我还病着呢,你不能让一个病人这样一再的做重体力活儿,睡觉,睡觉。”顾蕴不待他压下来,已灵活的往里一滚,然后拿被子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当然,最重要的是不忘闭上眼睛。

‘还病着’?‘重体力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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