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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水(2 / 5)

发一下时间呢。”

这两日后宫发生的事,四公主也有所耳闻,只当顾蕴是个厉害的,却没想到,她竟是这般的随和亲切,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亲切随和,一时又是惊讶又是感激,忙道:“只要大皇嫂不嫌我呱噪,我一定时常过去叨扰大皇嫂。”

顾蕴笑道:“我怎么会嫌你呱噪,再说你就算再呱噪,也只呱噪得了我一年半载了,一年半载我还是能忍的。”

说得四公主红了脸,她马上过了年就十六了,驸马是宗皇后回了皇上,早已择定的,与前头三个已下降了的姐姐们的驸马相比,自然比不上,可她却很满意,总算以后自己就有一个家,可以不孤单了,只是没想到,顾蕴一个才进门几日的新媳妇儿,竟也知道这事儿,还拿来打趣她,倒让她有些措手不及了。

顾蕴见四公主羞红了脸,也就见好就收,到底彼此的交情还没到那个可以嬉笑怒骂随心所欲的地步,便只又说了一句话:“不要太在意一时的孤单与艰难,将来也许你会反过来感激如今的孤单与艰难。”即上前与宇文承川站到一起,受起后来人的礼来,余下四公主细细品度了顾蕴的话一番后,就越发感激她了。

却是大公主与沈腾夫妇随陆昭仪一道过来了,陆昭仪在门口冲宇文承川与顾蕴屈膝一礼,便去了右偏殿,大公主与沈腾则进了殿中,才给宇文承川和顾蕴行礼。

“给大皇兄大皇嫂请安,大皇兄大皇嫂万福金安。”眼见大公主与沈腾冲自己夫妇拜了下去,宇文承川虽觉得让沈腾以后见了顾蕴都只能称她为‘大皇嫂’很是痛快,想着皇室一年里这样的场合实在不少,岂不是让沈腾一年里怎么着也能见顾蕴几回,以稍解相思之苦,便又痛快不起来了。

只暗暗思忖,虽说驸马领的都是闲职,大邺自开国以来,却也不是没有例外的时候,要不回头就给姓沈的谋个外放的实职,反正他贵为前科探花,平心而论,真才实学还是有的,也该为大邺尽自己的一份心力不是?

沈腾自不知道宇文承川心里在想什么,他虽很想见到顾蕴,见到人之后,也就只飞快的打量了一眼,便克制着再没有看过她,他若失态,除了给四表妹带去无尽的麻烦,什么好处都没有,而宫里的人哪个又是傻的,一点蛛丝马迹都能传出无数个版本的谣言来,他万万不能害了四表妹!

大公主夫妇之后,二公主三公主、五皇子夫妇、六皇子等人也陆陆续续都到了,方才还空空荡荡的殿里渐渐变得人头攒动,笑语喧阗起来。

之后二皇子夫妇与四皇子夫妇也一前一后到了,大家少不得又是一番厮见,瞧着倒是一副兄友弟恭,其乐融融的样子,与寻常人家也没多大差别了,只每个人心里具体在想什么,就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了。

庄敏县主看着一身太子妃服制的顾蕴众星捧月似的被其他姐妹妯娌包围着,面上虽也一直在笑,暗地里却是快咬碎一口银牙了。

可恶的顾四,一个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的贱人,竟敢那样算计她们母女,害她如今也被殿下怪责上了,虽未明说都是母亲的错,才让他们陷入今日进退维谷,原有一应计划都被打乱困境的,话里话外却都是在说母亲失察,连贴身的嬷嬷有了外心都不知道……看她将来饶得了顾四和那个婢生子哪一个,殿下说得对,笑到最后的,才是笑得最好的,顾四如今你就可劲儿的往上爬罢,爬得越高,将来才能摔得越痛!

待所有兄弟姐妹都到齐了,三皇子与三皇子妃才姗姗来迟,虽说他们就在景仁宫,离开宴的地方最近,照理该是来得最早的人。

不过许是有了林贵妃的前车之鉴,今日三皇子夫妇待宇文承川和顾蕴稍稍恭敬了几分,没再刻意对二人摆中宫嫡子的架子了,话说回来,再是中宫嫡子又如何,也没有正式册封了的太子来得尊贵。

人既已到齐,便有宫人太监来恭请各位主子入席了,等大家都入了席,稍后才好恭迎皇上和皇后。

景仁宫正殿今夜布置得极其喜庆,地上铺着厚厚的嵌金丝地毯,梁上挂满了精巧的彩绘宫灯,结着大红的绸花。

大殿四周由六对高高的铜柱子支撑着,旁边都设有人高的雕花盘丝银烛台,其上点着儿臂粗的蜡烛,烛中掺着名贵的香料,焚烧起来幽香四溢。

大殿的丹陛上,当中摆着金龙镶边雕花的桌子,其后设龙椅,左边则设嵌金凤的桌子和凤榻,显然正是帝后的位子。

两边向下则摆着一溜紫檀木的桌子,桌旁都摆着玉制的花瓶,里面插着刚刚精心准备的梅花,有些梅花上还托着点点的残雪,梅花的香气与烛火的香气混合起来,形成一种温暖和煦的醉人气息,桌子后面的椅子上还摆着柔软的绣花座垫和靠枕,椅子后面都侍立着宫女太监,显是待会儿为主子们斟酒倒茶,侍奉菜肴的。

身为皇太子和皇太子妃,宇文承川与顾蕴当仁不让坐了右下首第一张桌子,其后是二皇子三皇子夫妇等人依序而坐。

所有人刚坐定,就听得殿外传来一声高唱:“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众人忙又起身,就地拜了下去:“恭迎父皇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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