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瘫坐在地板上,谁也想不出良策。 “汤组长,我们回去吧!”我低头道。 汤水饺沉默不答。良久,林琴开口说:“我还想再试试。” 我问她:“试什么?” 她没有理我,而是在手机上点了几下,由于反光的原因,我看不清她在干什么。 “喂,你在干嘛呢?”我再次问她。 林琴对着手机屏幕狞笑道:“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须臾,林琴突然问我们都带手机了吗,大家都说带了。 林琴点点头说:“都给我打一个电话。”她把自己的号码展现给大家看。 之后,我看到一个个的手机指示灯都亮了起来,我也收到了,原来她是要给大家发短信呀! 她在短信上说:“这间房子算上阁楼和厕所间一共有五个房间,等会儿我们分头去找,如果没找到,就一起拨汤组长的号码。” 我忍不住回复了她一句:“机智!” 汤水饺收起手机,长出了一口气,命令道:“行动!” 我们几个似乎很有默契,还没商量谁去哪一间呢,就已经主动奔到不同的房间去了。我选择的是其中一间卧室,看房间内的陈设,有许多文具、玩具等东西,应该是李寿他儿子的。 身为法医是不能配枪的,这多少让我感觉有点心慌。 我在这个房间里仔细找了一通,确认没有之后,才拿出手机拨通汤水饺的电话。 然而令我没有想到的是…… 电话铃声居然在这个房间响了,而且铃声很陌生,根本不是汤水饺的。 难道又是呼叫转移?是林琴将其转到了李寿的那号码上吗? 我听到声音是从上面传来的,但是我不太敢看,我怕天花板上有人,然后我一抬头看见了就会被灭口! 我准备就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我一点点地慢慢往后退,低着头看地,根本不敢乱看其他的。毕竟我又没有枪,如果我揭穿那人,十有八九会有生命危险。 可是事情远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当我退到门口的时候,背后突然伸出来两只手,把我的眼睛给蒙住了。 我知道这可不是玩游戏,刚才那手指细如葱,一定是她! 我颤巍巍地问道:“你究竟是谁?” 背后的人沉声道:“帮你赢得人。” 奇怪!是个男人! 我小心地稍微往后倒了倒,我之所以这样做,其实就是想感觉一下这个人的胸。 草,真是个男人! “你想干什么?” 他讪笑道:“这话不是应该我问你们吗?” 这时,他突然撤去了右手,只用左手一同捂着我的双眼。 “别怕,你不会有生命危险,我不会让你有危险的。”他似乎会读心术一般,看穿了我内心的恐惧。 我心说有你在我没有生命危险的话,太阳就从西边出来了。 不过我倒是期望他说的是真的,不然我基本上算是完蛋了,因为我几乎能感受得出这人的胸肌和腹肌,我不去看也猜得到他手臂上的肱二头肌是会有多发达。和这样的大汉对抗,我必死无疑…… “我只是希望你能赢这场吃眼游戏,因为你必须赢。想要赢,你就得吃这个。” 我的嘴唇感觉到他好像把一个滑溜溜的东西递到了我唇边。 我当然知道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甚至怀疑这是什么有毒的药,想象力丰富的我,还在一瞬间以为那是某种让人产生荷尔蒙的药物…… 因此,我奋力扭动着头拒绝那东西,然而反抗并没有起任何作用。他的左手快速移动到我的两颊并且死死地扣住,迫使我张开了嘴巴。 此时,我清楚地看到他要我吃的东西,那竟然是一颗眼球!同时,我还看清他的袖子是白色的,我猜他穿着一身白,否则没那么好躲,毕竟李寿家的墙壁就是白色的。 我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把那颗还沾有鲜血的眼珠,一下子送入我的口中。我本不想咽下去的,可是他的手堵着我的嘴,我无法吐出来,而如果一直这样含在嘴里,那么眼球的咸苦味就要一直停留在我的味蕾上。 所以,我的思想挣扎了片刻,最终还是将它咽了下去。 我听见他笑了笑说:“很好。” 然后他就缓缓把手垂了下去,我看到地上他的影子消失,才松了一口气。 我很快就冷静下来了,这时,我却突然有一个很大的疑惑,那就是我听到的手机铃声是在楼上的,那么为什么出现的人会在这一层房子里,而且是个男的。难道说对方是两个人合伙儿的吗?我觉得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了,不然根本就不可能。 正当我思考之际,我听见另一个房间传来尖叫声,是林琴的声音! 我心想这可坏了,那变态不会也让林琴也吃眼珠吧? 我跑过去后,其他同伴也纷纷到场。 “怎么了?”我握紧林琴的手臂关怀道。 “床底下有一具尸体。”她打了个冷颤,手指颤抖着指着那儿。 听到是尸体,我第一反应是松了口气,但是很快就神经紧绷了起来:尸体?又特么谁死了? “别紧张,深呼吸一下,别去想刚才的情形。”这句话是我在大一的时候跟老师学的,因为不是每一个人都能一下子适应法医这一专业,大多要学会调整。当然,像我这样本来就对此有浓厚兴趣的除外。 自从李寿死后,我已经进入时刻准备好双层橡胶手套的状态了。我就像平时工作一样,从容地戴好了手套后,就蹲下去朝床底下张望。 死者是余子尧。 那是一具尸体,但是跟我以前见过的那些不太一样,这一具尸体像是被煮过,而且已经放在这里很久了。具体是什么样的情况,还得到运去警局之后才能判断。 汤水饺问我尸体的情况,我说尸体被毁得太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