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酸正嫂不骂了,看自己的眼神反倒有些敬畏了,这是自己要的效果,当下拍拍补丁裤子上的灰泥,杨王站了起来,提着那只竹篓子开始沿着田埂走。
“你们刚才为什么那么肯定不是他偷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杨王是个干大事的人,不可能会干出这等偷猪摸马的事情来。”
“你们说说,这杨王孤苦伶仃,十年来都在这田埂上采野菜吃,就真的没偷过田埂旁边菜地里的菜?一棵都没偷过?”
这几个妇人说的闲言碎语,入不了杨王的耳朵。杨王沿着田埂走了很长很长的路,才采撷到一点点野菜,怕是下锅后都不够一筷子夹,但他却没有半点沮丧的情绪。
在这个村子里,能可怜杨王的人没几个,更多的是想着看杨王的落魄和因为穷困闹出的洋相。在这个飞天理想太难实现而入城理想又太过现实的残酷世界里,往穷人、弱者身上找点乐趣才是最容易得到实现的满足感。
“王爷,一个铜板挑一担粪,挑不挑?”
背着一小撮野菜回去,经过村口时,富农三板爷正在掏猪舍后池的黄金。
三板爷见了杨王,顿时就来找乐子了。
东村的人,上至村长下到瘸脚老光棍,都知道杨王穷却很有骨气,从不去干有损他脸面和气节的脏活。于是,东村的人都想着各种办法,想诱惑和捉弄杨王一次,让他干一次脏活掉他的格,破他的气节。
“呀呀呀,王爷你瞧不上一个铜板呐?行行行,给你加价,两个铜板怎样?”见杨王扫都不扫他一眼,三板爷顿时有些不甘地较上了劲,死拽着不放,就想在杨王这穷小子身上找到一种有钱人的优越感。
哪曾料到这个平时沉默寡言的杨王,不说话则已,一说话顿时就把三板爷呛得半死:“你要真有钱,进城去住啊!城里都进不了,还跟我显摆什么?”
杨王说完,继续往前走,丢下这个想找点优越感却反而被打回原形的土鳖。
……
肖大川除了嘬人奶外,最爱吃的就是猪蹄子了,尤其是小乳猪蹄子。
正在后院打坐修练飞升术的肖大川,满头大汗地从两米的空中缓缓降落下来。
修练飞升术最需要营养、热量的消耗,所以吃好、****对修练很有帮助。这一特性,也导致了穷人越低能、富人越高强的局面。
专门侍候肖大川的那个童养媳就端来一盘子小乳猪蹄子,放在旁边的木桌上,怯生生地喊了一声:“大川哥!”就走了。
“装纯!”肖大川看着这个在他八岁那年就娶进门,如今已经是充分发育的二十五岁身子的熟女老婆,竟然骂了一句,抓起盘子里的小乳猪蹄子就大嚼起来。肖大川这货有了这么个熟女老婆,老小的时候就过早地熟悉了女人的身子,对女人可是很有见地。
肖大川大肆朵颐之际,他吃一只小乳猪蹄子,盘子里就少掉了两只。
起初没发现,到了盘子里只剩下三只小乳猪蹄子,而他拿起一只吃掉,再拿时,盘子上的三只小乳猪蹄子转眼竟然剩下了一只。
这就奇了怪了。
此时,这最后一只小乳猪蹄子竟然自己长了脚,往盘子外面移动了开去。
肖大川大奇,一愣,赶紧伸手一按。一按之下才发现小乳猪蹄子上有一个细钩子,钩子上系着一根透明丝线。就是这么一根丝线,就在肖大川的眼皮底下平分了他的整盘美食!
能把一根钩子使得如此精准的,东村就只有一个人能办得到。因为那个人经常用这钩子来谋吃的。
“馋嘴小乞丐,滚出来!敢来偷吃我嘴边上的美食,今天本大爷剁了你的手。”
这个肖大川可是村长儿子,东村一手遮天的肖村长最大,他儿子肖大川就是官二代、富二代,骄奢淫逸,说要剁了人家的手,那是说得出就做得到。因为在他眼里看来,剁人一只手,那是跟剁掉一只小乳猪蹄子差不多,没什么大不了的。他爹肖村长就杀过人,狠厉的基因可是全都遗传到了肖大川的身上。
就听得“妈呀”一声,后院里的一处花丛顿时有人惊慌失措地跑走。
只可惜,这个后院是肖家后院,纵然没有围墙,还是能将整个后院完全控制在可视范围之内。
很快,那几个经常给肖大川戴高帽、像跟屁虫一样的小猪腿,把一个瘦巴巴的小子架到了肖大川的面前。
“小乞丐,我看你是活腻了!肖大爷我一直都在找机会削你,平时你倒是机灵得很、聪明得很,一闻到肖大爷的声息老远就躲着。今日你倒好,自己送上门来了,肖大爷我要是不在你身上留下点啥纪念,还真是对不起你送上门来的热情。拿刀来——”肖大川像屠夫一样抓摸着这个吓得瑟瑟抖动的小猎物,好象在寻找着理想的下刀部位,然后冲着一个小猪腿高喝一声。
那小猪腿“嚓”地一下,就从后腰板处亮出了一把小刀,递到了肖大川的面前。
“说,是哪只手伸来偷我的小乳猪蹄子吃的?”肖大川拿着那把小刀在小乞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