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把手中的文件放到一边,看着要比往常来得早了许多的亲密部下,戈诺尔疑惑的问道,只不过虽然是带着疑惑的口吻,只不过用他那丹田之气所发出来的声音,可实在是让一般人听起来有些困难了。
再配上这位的长相,鹰钩鼻外加一对深凹的眼眶和一张巨长的马脸,整个人瘦长瘦长的,配上一身的纯黑色衣服,典型的就是一个坏人长相,说出这么一番话,可实在是吓人的紧。
只不过另罗切斯特惊讶的,倒不是戈诺尔的长相和声音,他常年在戈诺尔的手下做事,对于他的一举一动自然是深有体会,也已经习惯,即便后来被戈诺尔派在少爷的身边保护着加百列的安全,也不是一时一刻会改变的,就像他进入这间房间之后就莫名的紧张一样,少年时的记忆让他对于戈诺尔,总有着父亲一样的感觉。
威严中带着害怕,慈祥中带着敬畏。
罗切斯特是个孤儿,如果说的更直白一点,他是个战败国的孤儿,他的领主在与另外一位领主的战斗中被一把大剑割掉了脑袋,而失去领主保护的人民就如同失去了牧羊人的羊群一样,被那些侵略者如同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而罗切斯特的父母也就在那时,离开了他的身边,至于离开的经过,罗切斯特已经忘记了。
那是一段不愉快的过往,对于罗切斯特来说,他并不想回忆起那段日子。
他只知道,当时的他,只有11岁,在被烧毁的房子里寻找着可能存活的亲人,可是满地的尸体和被毛刺所刺穿的人却占满了罗切斯特的眼睛,当时的罗切斯特把那些穿在空中,下不来的尸体一具具的从毛刺上拿了下来,用一把村子里面的铲子挖出了一个个坑洞,把这些朋友,长辈,父母埋了进去,而就在那时,让罗切斯特遇到了改变他人生的人,戈诺尔。
转眼之间,二十余年匆匆而过,在他的心里,原本那些过往也早已经烟消云散了,此刻在罗切斯特的心中,真正能够称得上自己父亲的,也就只有眼前这位毅然的将军了。
所以对于这位人见人怕的戈诺尔副团长,他的心中永远都是敬大于畏的,对于戈诺尔的了解,甚至可以说,相比起加百列都要深的多,这也正是令他真正感到讶异的地方,戈诺尔手上的文件竟然都没有批完,就跟自己说话了,这在自己的记忆里面,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
要知道,戈诺尔虽然说话像是一个军人,看上去更不像是一个好人,可是俗话说得好,人不可貌相,与这张脸所不相符的,就是戈诺尔的性格,他是一万分的小心,再加上十倍的仔细的人
他是一个负责任的长官,即便是戈诺尔的仇敌也会在见到戈诺尔之后说出这句话。
而现在竟然把自己需要签字的文件放在了一边,跟自己讲话,看样子,加百列少爷在戈诺尔副团长的心中,举足轻重啊。
“是,副团长阁下,我来,是向您汇报关于少爷的事情。”
在这里,罗切斯特不再如同外面那样,称呼加百列为中队长,而是直接用了更加亲昵的称呼,虽然身份地位上与原先的上下级关系有所区别,变成了主仆关系,可是对于深受戈诺尔家族之恩的罗切斯特来说,他更加喜欢后者。
“哦!加百列,他怎么了?”
一提到自己的儿子,戈诺尔的脸色马上变得灵活了许多,整个人的感觉也在一瞬间由刚刚的一本正经,变成了个父亲的样子,一脸紧张的看着罗切斯特,盯着自己部下的双唇,想要在第一时间听到,自己儿子的消息。
“他杀人了。”
罗切斯特高兴的说出了事实,只不过这句话用高兴的语气说出来,未免显得有些吊诡,只不过更加诡异的事情还在后头,当戈诺尔听到了自己宝贝儿子杀人的消息,两眼之中的光芒瞬间就像是变成了两盏点燃的蜡烛一样,死死的盯着罗切斯特,如同盯着一块肥美的羊肉一般,惊喜的说道:
“你说加百列杀人了!你没有看错?“
一位父亲,还是一位无比疼爱自己儿子的父亲,在听到自己的孩子杀人之后露出如此惊喜的表情,而一旁的罗切斯特还笑得一脸的安慰,这种场景简直诡异的可怕,只不过发生在这里却是再正常不过了。
戈诺尔对于加百列疼爱有加,这对于整个罗马城来说,都不是一件新鲜事,可是作为一名军人,戈诺尔自然希望加百列能够继承自己的衣钵和政治资本,在骑士团中成为自己的接班人,而不是一个看门的中队长。
可是因为自己的溺爱,让加百列从小性格就太过于平和,对于他人的利用也一笑置之,完全不在乎自己利益的受损,说的难听一点,就是懦弱到了一种圣母的境界了,所以面对杀人,加百列根本就不能够接受如此残酷的事实。
而现在,加百列竟然亲手把一个人给杀死了,虽然戈诺尔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被加百列所杀死的人是谁,可这又怎么样,即便是贵族,死了也就死了,难道还有人敢找圣殿骑士团的麻烦吗?
“当然,阁下,少爷当着所有成员的面,把队伍之中反对自己的科威特骑士直接劈成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