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灯熄灭的太过突然,我心中一惊,脚下却没停,一个箭步冲了过去,踹开门,屋子里面黑咕隆咚,塔齐布祖孙,慕容春,张润,铃铛,全都消失不见了,油灯的火苗还没有完全熄灭,闪烁着一点红光,我深吸了口气,极力压抑住心中的惊慌,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下来。
寇真随后赶到,看到屋子里的情况,惊呼道:“我猜对了,塔纳和塔齐布果然不是好人。”
我抢过寇真手里的手电,在屋子里照了照,木桌上面的酒菜还散发着热气,醒目位置上放着一张纸条,走过去拿起来一看,上面写着:你的朋友们很安全,离开这里,回去,不要上龙头山,她们会在你们停车的地方等着。“
除此之外,再无信息,里面还有个小屋,被门帘遮挡着,之前我就想进小屋看看,塔齐布祖孙回来的太快,没有来得及,现在却没了顾忌,掀开门帘子进了个小屋,就见是间空空荡荡的屋子,墙壁上面挂着一张兽皮,兽皮上用白色的染料,画了一只纯白的神鹰。
一只异常神骏的神鹰,海东青!海东青是古肃慎最高图腾,有“万鹰之神“、“神的使者“、“最接近神的存在“、“神选中的子民“等含义,神指的是肃慎文化的最高神天神之母阿布卡赫赫。在神话中海东青是一个浑身燃烧着巨大光、火和热、挥舞着巨大翅膀、永不停歇、永远怒翅飞翔的鹰神形象。
怪不得攻击我的男人身上有妖气,塔齐布祖孙是萨满,可房子是封闭的,寇真一直在后面压阵,就算是塔齐布祖孙无声无息控制住了慕容春和铃铛张润,也只有木门一条路,怎么会突然消失了呢?我刚想到这,寇真在外面对我喊道:”伟哥快来,厨房有机关。“
我急忙赶到厨房,就见厨房右侧有个挺大的窟窿,一块遮挡窟窿的木板被寇真推到一边,显然是从破洞钻了出去,让我觉得奇怪的是,慕容春,铃铛,张润就那么容易着了塔齐布祖孙的道?铃铛和张润也就算了,慕容春可是老江湖,何况我的背包里还装着缩小了的小花,那个都不是好对付的,就这么悄然无息的消失了?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伟哥,塔齐布祖孙是在逼咱们离开,连背包都没给留下,搬了个干干净净,老犊子一看就不是好东西,不是我说你,平时你最心细,今天是咋地了?……”
寇真嘟嘟囔囔,嘟囔的我心烦,推了他一把道:“顺着窟窿往外追,费什么话?”
厨房的窟窿挺大,寇真先钻了出去,我也跟着钻了出去,钻出来之后四下打量了打量,前面有几栋破旧的草房,除此之外,什么动静都没有,我用手电照了照地面,泥泞的地上有几个人的脚印,更多的却是动物的脚印,非常小,甚至没有人的手掌大,很是凌乱,朝着我们下来的公路上去了。
“追!”我低沉喊了声,带头朝脚印追去,天上的雨,变成了毛毛雨,依然是凄冷冰寒,我和寇真行李都没了,只能是冒雨前行,顺着凌乱的脚印追了会,出了村子,脚印突然一变,朝着东面的山上去了。
我俩顺着脚印快跑,十几分钟跑到了山上,此山并不如何高大,林子却密,长着白桦,杨树,树叶还都没有长出来,夜幕之下,宛如一个个标枪,直指天空,到了林子里,脚印就越来越不清楚了,甚至开始变少,追了差不多有半个多小时,脚印就完全消失了,我和寇真也完全迷路了,全身湿透,贴在身上黏糊糊的难受。
“伟哥,咱俩这样没头苍蝇似的乱找不是个办法,你没试着跟小花沟通沟通?”
寇真说到这,我苦笑了下,我早就想到了小花,试着沟通,却没有半点回应,小花他们像是从这个世界消失了,我也觉得乱找不是办法,掏出烟来递给寇真一根,自己点了一根,一是休息休息,在一个我也要整理下思路,想出个办法来。
手机毫无例外的没有信号了,会圆光术的铃铛也消失了,哥们很是束手无策,琢磨了又琢磨,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塔齐布祖孙的确是把慕容春三人抓走了,却为何留下那么一张纸条?那是威胁,也是目的,就是不让我们上龙头山。
那么问题就来了,塔齐布祖孙显然知道龙头山的事,他俩又扮演的是什么角色?为什么阻止我们上山?我想到了一个可能,塔齐布祖孙的真实目的就是逼我们不上山,真要有害我们的心思,直接干掉慕容春她们三个就行了,那样省心又省力,绝不会费大力气把三人弄走。
也就是说,慕容春她们暂时没有危险,我要是带着寇真依旧朝胭脂沟去,塔齐布祖孙会不会出现?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既然他们要阻止我上山,就会使出手段,不让我顺利到达,只要在这个过程找出端倪,就能救出慕容春她们。
“寇真,走,咱们回去,回去套马,咱们还去胭脂沟。”
寇真也不笨,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把烟头扔到地上,踩了一脚道:“好办法。”
我俩刚要往回走,夜风之中忽地传来一阵唆嗦嗦……的细小声响,带着腥臊的味道,我急忙拽了下寇真,躲到一颗两人都环抱不过来的大树后面,蹲下,探头朝声音来的方向看去,漆黑的夜里,我看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