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可你打瞌睡都不行,有指事僧执法,坐姿稍微不对,就是一戒尺,我算是好的,毕竟是修炼道法的,还能坐的住,有些人就坐不住了,甚至稍一放松,都有人开始打呼噜,执事僧的戒尺就噼里啪啦的打了过去。
晚课一直到十点,大家才各自回房休息,高强度之下,体力和精神都消耗一空,谁也没心思说话,只有寇真愤愤不平的对我道:“伟哥,你说,这是特妈的普济寺还是整人寺?”
“稍安勿躁,既来之则安之,那么多人都坚持下来了,你有啥坚持不下来的?”我给了寇真两句,感觉累的不行,毕竟一下午都是重体力劳动,回到屋子想喝口水,刚端起茶缸还没等喝,杨帆对我喊道:“小薛,你怎么忘了?喝水之前要念咒,每一滴水里都有八万四千虫,你不念咒让师傅们知道了,又要打你手心……”
哥们这一下午手心没少挨打,都是喝水惹的祸,普济寺规矩森严到了一举一动都有规仪,吃饭是,上厕所是,喝水更是,佛门中说一杯水中有八万四千虫,喝水前念咒“庵,缚悉钵拉摩尼,唆和。”三遍,则等于不杀。
就差放个屁都定规矩了,除此之外,冬天看到生出的小虫,要装到有棉花的竹筒里,春天再放掉。走路,尤其是山路,要注意脚下的蚂蚁,尽量不要去经常爬山。放蚂蚁的时候,要注意不要放得太远,免得他们找不到自己的家。有蚊虫叮咬,不能拍,那叫供养蚊子……
规矩都在刚进寺的那本小册子里,我无奈的念了咒语才喝水,喝水的时候我突然想起前两个月跟红海棠斗法,杀死了不知道多少蛊虫,那算不算是杀生?真要按照普济寺教给我们的算法,那哥们死了不得被打入第十九层地狱?
越想越觉得无奈,喝了点水,肚子更饿了,为了抑制饥饿,哥们干脆上床睡觉,张润和寇真早就躺在了床板子上,都没洗漱,躺下就睡着了,我也觉得迷糊,躺在床上感觉全身跟散了架子似的,但还不敢睡,从怀里掏出张黄符,暗扣在手中,这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恍恍惚惚中,我感觉回到了万世经典,我突然发现我无比留恋那个小店,小店里面,铃铛和慕容春正在炖肉,香气四溢,铃铛端了一碗出来,对我道:“伟哥,慕容春的拿手绝活,东坡肉,好吃的不行,快来吃。”
我大步向前去抓筷子,抓过筷子刚要夹块肉吃,忽地屋子里起了一阵怪风,恍惚的我又回到了禅房,就见门被风刮开,从外面冲进来一个身穿五彩衣的神人,此人也就一米左右的高度,是个侏儒,身穿五颜六色的衣衫,头上还插了三根白毛,尖嘴,怪眼,跟雷公似的,旋风一般进来,对我喊道:“谁让你进寺了,滚,滚,快给我滚出去,不滚出去就揍你!”
这个东西绝不是找我要小花的魇祟,魇祟没这么嚣张,离奇的是,我感觉到了它身上怒火,却没感觉到它身上有什么邪恶阴气,慕容春说过鬼梦,鬼进了人的梦中,等于是鬼也做梦,叫做鬼梦,那这个东西进入我的梦里算是什么?
虽然是在梦中,哥们神识却是清醒的,虽然有点鬼压身一样动弹不得,却也难不倒我,就在那东西朝我冲过来要动手之际,我猛地念诵了句咒语:“五帝之君,五帝之名。吾统五令,火急奉行。”
我猛地从梦中清醒过来,恍惚的见到旁边有个黑色的影子,伸手一扬,黄符甩了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