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烤串吃得大家皆大欢喜,连烤串摊子老板都很欢喜,不欢喜的唯有哥们了,我不欢喜是因为这帮货至少吃了我一千块钱,一千块钱的串啊,那得是多少?还别不信,主要有两个吃串翘楚,一是铃铛,二是杨疯子,这两货几乎是串到串空,老板虽然高兴,手腕子却也快被累折了。
有人说酒品就是人品,这话真是一点没错,杨疯子简直就是没品,大家喝了两箱啤酒,有一箱是被杨疯子喝了,喝了就喝了呗,喝大了,喝大了的后果就是不装矜持了,先是跟我们吹牛逼,说他小时候身子弱,经常遇邪,被茅山一道士所救,让他归入道门,否则活不过十岁,八岁入茅山山门,跟着师傅学道
说着说着嚎啕大哭,开始忆苦,什么起三更爬半夜当道童,还得练习符箓之术,有一次实在受不了想下山被师傅抓回来,好一顿打忆完苦又开始吹牛逼,说他二十五岁学成符箓之术,显有对手
再往后就是抓住了串摊老板的手,告诉他少烤串,最好换个行当干干,要不然死了以后下火山地狱,少不了挨烧挨烤说得串摊老板差点没揍他,铃铛也喝多了,先是问慕容春有什么减肥的法子没有,然后跟杨疯子拼起了酒,最后发出豪言壮志,待她减肥成功,要暴扑韩国偶吧,强中国小鲜肉。
寇真也喝多了,跟杨疯子吹起了牛逼,他没啥好吹的,吹祖宗,说他祖宗当年创立北天师道,如何如何牛逼,天下除了龙虎山张家,敢称天师的就只有他寇家了
哥们没喝多,也没吃多,主要是心疼,慕容春很矜持,就算是吃羊肉串都能吃出风度来,喝啤酒跟喝红酒似的,一小口一小口的抿,脸上始终带着微笑,阮寒是个人精,捧完这个,捧那个,甭管是谁,都跟他好的不行,恨不得掏心掏肺的。
乌羽没怎么喝,有点出神,跟我一样,成了观众和听众,六个人基本上三个唱戏的,剩下三个是听众和观众,一直吃到十点多,还意犹未尽呢,哥们实在是忍不住了,再吃下去晚上也就不用办正事了,我更怕这几个货一急眼把烤串的炉子都给吃了。
结了账,乌羽和阮寒扶着已经没了人样的杨疯子回万世经典,我和慕容春照顾铃铛和寇真,把他俩送回去后,哥们大大松了口气,对慕容春道:“喝了酒,还能开车吗?”
“没事,喝酒之前我含了颗解酒丸,喝的本来就不多,就算喝上两三斤,我也不会醉。”
道医就是牛逼,喝酒都带着作弊属性,带着慕容春回到万世经典,阮寒和乌羽在院子里等我俩,看见我回来,阮寒笑着道:“我师傅睡了,也好,省的他捣乱,你们三个去帮秦小诺,我来看家,有什么事及时给我电话。”
“阮大哥,还真有点事求你,你那疯师傅把吊死鬼收在铁球里了,等我们办完事,麻烦你把吊死鬼给放出来。”
“成,这事交给我,你们忙你们的去。”
我看了看手机,都快十一点了,回屋拿上挎包,跟乌羽上了慕容春的车,直接奔秦小诺娘俩所在的小区,这个点路上的行人已经不多了,整个城市却显得并不安静,马路上车流如潮,高楼大厦的灯光起码还有一小半亮着,哥们喝了两瓶啤酒,有点晕乎乎的,坐在车里听着慕容春放的一首歌。
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半壁江山虽然有些遭人诟病,但这首歌还是唱出了许多吊丝的心声,哥们又何尝不想飞得更高?从小到大都是努力学习,没想到上了个三流大学,毕业后,简历投出去有十斤,最后找了个看大门的工作。
操蛋的是,还卷入了关乎到无数术士生死的大局中,没法脱身,其实我的志向很简单,就想过普通平凡的日子,老老实实上班,老老实实贷款买房子,老老实实找个女朋友现实却让我不得不跟玄学打交道,不得不去经历一些普通人一生都无法经历的刺激。
我想,这就是命吧!哥们无奈叹息了声,慕容春开着车头也不回对我道:“薛伟,蒋兰恢复了阴身,也很孱弱,走不上黄泉路,你想好没有,治好她之后该做什么?”
“想好了,把吊死鬼的绳子送给秦小诺那位畜生班主任,超度了这对可怜的母女。”
“那你现在就该想想用什么办法超度,最好能直接把蒋兰母女送到酆都。”
“普通的办法不管用,我觉得搭阴桥比较不错,虽然麻烦点,但是保险”
跟慕容春说了几句话,胸口的闷气去了不少,哥们有时候就是太感性,收敛了心神,准备好黄符,把手机也关了,生怕那个魇祟又给哥们打电话,一切做完,车厢里就又沉默了,我突然想起乌羽的道士证了,问道:“乌羽,道士证咋办的?有啥要求没有?”
“道教协会发的,没啥用,就是糊弄人的,我的道士证证是茅山统一办的,道士证在各省并不通用,取得了一市或者一省的道士证一般在本地使用,只要离开了道观那么宗教活动就不一定受法律保护,也不上网发布,你找个作证的办个假的就行。”
哥们琢磨着以后也办个道士证,起码有事方便点,要是再做一身道袍就更完美了胡思乱想着也就到了小区,同样是没有停车位,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