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了揉眼睛,眼前还是一朵枯萎的小花,难道是干花成精了?我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围着干花转了一圈,干枯的花朵,干枯的叶子,干枯的花杆,死的不能再死了,都说枯木能逢春,可没听说过一朵死花还能放光华的。
真心没看出一朵破花有什么稀奇的来,很是有点心惊,又围着枯萎的小花转悠了一圈,突然想起句话来,打死也不能被吓死,一朵破花,有啥可怕的?我壮起胆子,伸手去抓那花,王师傅却跟被踩了尾巴似的蹦跳起来对我喊:“小伟,别冲动啊,千万别碰!”
我绕着花转了两圈,用手机里面的手电筒照的清清楚楚,就是一朵枯萎的破花,连刺都没有,有啥可怕的?可怕的是要是不把这朵花搞明白了,就会一直疑神疑鬼,提心吊胆,与其担惊受怕,不如看个清楚,有危险就赶紧开始,也别墨迹。
不过也不能太大意了,我用袖子罩住手掌,抓住了花杆,轻轻一扭,什么事都没有,花很干脆的就断了,我拿着花,用手机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什么不同来,对王师傅道:“就是朵早就干枯了的破花,或许是反光作用吧。”
解释的我自己都不信,压根就没光,反的什么光?可对于王师傅来说,在离谱的解释也比没解释要好的多,立刻应和我道:“对对,应该是反光的事,是咱俩看花眼了,还是小伟你这大学生厉害,能看到问题的关键。”
说的连我都觉得是这么回事了,既然是朵破花,我俩也没必要继续待下去,刚想把花扔地上,一低头发现手里的花根本不是枯萎的干花,而是一朵纸花,白纸扎成,花圈上的那种纸花。
卧槽!真是碰到邪乎事了,我跟被蛇咬了一样,立刻把纸花扔了出去,本来想喊刘师傅来着,花甩出去之后,我克制住了没喊,因为喊出来除了于事无补,只会让刘师傅更加害怕,还不如不喊。
“王师傅,你是开车的,有句话肯定听过,叫做车到山前必有路,咱俩肯定能走出去。”王师傅很是赞同,转身朝东走,我跟在他身后,对一连串发生的诡异事件十分不解,难道是幻觉?
不可能两个人同时感受到一样的幻觉啊,我想了又想,觉得应该是鬼遮眼,所谓的鬼遮眼和鬼打墙有异曲同工之妙,鬼身上的阴气侵入气数低的人体,而刻意遮住人的视觉神经,叫人忽略了明显的危险,疾驶中的车辆、断崖、深潭等等,而踏入可能致命的危险中,鬼遮眼种类也很多,大多数都是找替身的。
我跟王师傅经历的这些,很像是鬼遮眼,到底是不是,我也拿不定主意,毕竟我经历的太少,跟在张青山学到的东西也不多,感觉像是这么回事,胡思乱想着走了五分钟,我兜里的电话突然响起一阵悠扬的歌声:“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正是我设置的铃音,我不由得一喜,只要电话通了,我们就能求救,我激动的掏出手机,朝屏幕上一看,有点傻眼,屏幕上面连电话号码都没显示,只显示有电话打进来了,更诡异的是,明明信号那一格一个信号都没有。
一个信号都没有,还能打进电话来?会是谁?我摁下接听,放到耳边,话筒那边传来一阵细微的电流声,嗤嗤……
“喂喂,谁找我?说话啊!”接了电话问了几句,没有任何声音,只有嗤嗤……细微的电流声音不断响起,我有点不耐烦了,对着电话喊道:“喂说话,不说话我挂了啊!”
“嗤嗤!你偷了我的小花,把我的小花还给我!”一个特别阴冷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来,惹得我激灵灵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虽然只是短短的几个字,语气之中却没有半点生气,单调,死板,机械,没有任何感情,像是事先录制好的再播放出来,听不出来是男人的声音还是女人的声音。
偷了它的小花!我想起那夺奇异散发光芒,靠近了却枯萎,拿在手中变成了纸花的奇异小花,难不成那破花还是有主的?卧槽!真是碰见鬼了啊,可我把花都扔了,就算没扔,我又该还给谁?我顿时就蒙圈了,拿着电话不知所措。
电话那头挂了,王师傅见我打电话,一脸兴奋的凑过来问道:“小伟你的电话能打通了?借我用用,我给公司打个电话,让别人接咱们来……”
我没把电话里让我还小花的事告诉王师傅,也不想解释,把电话递给了王师傅,王师傅当然打不通电话,拨了半天号,没打出去,沮丧的又把手机还我了,我揣起手机,很是惊疑不定,拽着王师傅大步快走,先离开这鬼地方再说。
没走出去多远,电话又响了,我掏出来一看,同样没有来电显示,应该还是那个找我要小花的打来的,摆在我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接电话和不接电话,接吧,不知道对方会出什么幺蛾子,不接吧,电话铃声响个不停。
我决定不接,耳不听心不烦,无非是骚扰战术,真有能耐,你特妈跳出来,咱们一对一的比划比划,整这幺蛾子也没意思的很,无非是扰乱我心神,哥们干脆就不接了,朝着东面快走,我不接电话,王师傅也感觉不对了,问道:”小伟,刚才谁给你打电话?”
“没事,骚扰电话,不知道怎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