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思诺感觉到木排变轻了,不需费多大的劲便可拉动,虽然觉得奇怪,但她也没多想,只想赶快赶路。
木屋里,胡风正在烤着羊,但见天色已黑,思诺还未归?不禁担心了。正当他准备出门寻找时,便看见思诺拉着一名男子出现。
“思诺姑娘,他是何人?”胡风问道。
“一名受伤的樵夫,你可扶他进屋?”思诺道。
胡风一眼看出,那男子双手无茧,白脸无须,怎么会是樵夫?但他不动声色,走过去扶着樵夫,可没走几步,便很隐秘地用暗劲一推。倘若樵夫会武功,肯定会反弹这道暗劲的。可没想到,樵夫立即应声而倒,摔在地上,捂着断腿,呱呱大叫。
思诺赶紧跑过去扶起樵夫,道:“胡大哥你怎么这样不小心的呢?”
“对不起喔,我也是个病人,照顾不周很正常。”胡风说完便独自走回木屋里。
“他是姑娘的什么人?”樵夫问道。
“他和你一样,也是我从山涧里救回的。”思诺道。
外面风雪越下越大,三人围着火堆坐着,吃着羊肉。而在一旁的炉子上,药罐正冒出滚滚烟雾。
“思诺姑娘平日便一个人住在如此偏僻之地?”樵夫问道。
思诺点了点头。
“那可真是太清苦了。”樵夫说道。
“是啊,现在还多了你这个累赘,那思诺姑娘便更清苦了。”胡风道。
“那你呢?难道你不是累赘?外面天寒地冻的,你还让思诺姑娘走那么远的路买药?”樵夫道。
“好了,能够相逢便是缘分,而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们还是早点歇息吧。”思诺说完便离开,走到旁边的一间小木屋住下。
等思诺离开,樵夫便主动走到炉子旁边为胡风倒药。
胡风接过那碗药,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咱们都落难于此,也算是缘分,互相帮忙是应该的。”樵夫道。
胡风并没有急于喝下那碗药,道:“你说你是樵夫,可我发现你手掌无茧,虎口倒是像一个练剑之人。”
“我看你手脚利索,寸劲霸道,也不像是一个采药人。”樵夫道。
“既然都心知肚明了,何必还在演下去呢?”胡风一边说一边摇晃着手上那碗药,右手突然往碗里一抓,从药汤里抓出了一只青色的甲虫,随手一捏,把甲虫给捏爆,随即一阵刺鼻恶心的味道充斥整个木屋。
“黄金甲虫,爪如利刀,遇水则无形,倘若我喝下这碗药,必将肠穿肚烂而死。神捕门的五少主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狠毒了呢?”虽然差点被害死,但胡风的语气依然平静。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此人乃神捕门五少主霍慕容。
“之前在扶你进屋的时候,我便摸到你藏在腰间的令牌。你虽然易了容,但举手投足之间,还是暴露了你的身份。”胡风道。
“既然彼此身份都挑明了,那便开门见山,这次我一定要把你抓住,带回水魔坊。”霍慕容道。
“你有本事抓我的话,就不用等到今天了。”盗无影道。
“你中了我三哥的寒毒掌,看你这次插翅也难飞了。龙少游,倘若你不想多受罪,便束手就擒。”霍慕容说完便把手一扬,手里便多了一根捆仙绳。
盗无影真名乃龙少游,胡风乃是他为隐藏身份,欺骗外人所起。
龙少游冷笑两声,道:“我是中了寒毒掌,可你也好不了哪里去。我师傅的奇玄针也够你喝一壶了,每到子时,辰时,申时,你全身便奇痒无比,那种滋味可不比寒毒掌逊色。”
霍慕容听完便怒气顿起,这两天确实遭罪,每隔四个时辰,身体便奇痒无比,都把肌肤抓破了,也难抵奇痒,着实痛苦不已。他道:“只要把你抓住了,我还愁你师傅玉玲珑不交出解药?”说完便把捆仙绳一挥,犹如飞龙,直飞龙少游的脸庞。
龙少游修炼的乃是隐仙派独步江湖的轻功------轻羽化及,犹如羽毛一样,以柔克刚,对手的出击劲道越大,他便更能借力闪避。
捆仙绳一击不中,再次出击,这一次则击中了屋子的炉子,炉子爆裂,火星飞溅到满屋子都是。
“怎么了?”旁边屋子的思诺听见响声便隔窗而问。
龙少游和霍慕容都停手了,站在原地。
“没什么了,那个樵夫刚才放了个屁,犹如惊雷,没事没事。”龙少游道。
思诺知道龙少游再胡扯,但也不计较,道:“已经夜深了,都快休息吧。”
“知道了,我们现在便歇下。”霍慕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