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央四人骑着马儿飞快的离开县城后,又看到身后没有追兵,才渐渐的放缓脚步,重重的出口气。马子晨和大虎小虎三人对于刚才在大堂当中所发生的事情依旧心有余悸,不成想自己在生死存亡之间,徐央居然能够一次次的战胜诸般的磨难,使得自己才成功死里逃生。这使得三人愈加感觉徐央十分的神秘,越来越看不透对方了,对方不仅手段高深,诡计也是让人望尘莫及。
徐央四人不走大路,专挑小路走,走着走着就听到远处传来小溪的声音,顿时四人一一来至溪边,擦洗着浑身的血迹,又在伤口处倒上金疮药。马子晨在四人当中没有受伤,受伤最重的莫过于徐央,紧接着就是大虎小虎二人了。
马子晨看着徐央将头上的血渍用水洗掉,问道:“徐兄,我们堂而皇之的从县衙离开,你说那些衙吏们会不会出卖我等?会不会派遣官兵来追杀我们啊?”
“我如果是那些衙吏们,就不会出卖我们的行踪。你们不要忘记了,他们也有把柄在我们手中,他们也是亲手杀死自己顶头上司的一员,也是人人贪生怕死之辈;知道若是惹怒了我,就会给他们带来无边无际的麻翻。故而,这些人一定不会出卖我们的。”徐央信誓旦旦的说道。
马子晨三人知道徐央十分的有把握,不然早就送那些衙吏们归西了,岂会留着他们的性命?马子晨看着三人都将浑身的血迹洗好了,又在伤口上撒了金疮药,说道:“我今日能够洗脱冤屈,又能够将杀害我娘子的罪人绳之以法,这还要多谢徐兄的帮忙啊!若不是有幸结识徐兄这样的英雄好汉,我或许此时还在牢狱之中吧?徐兄的再造之恩,我今生无以为报,只能够来世当牛做马来报答了。”
“你这个秀才真是够罗哩罗嗦了。我虽然帮了你,实则我也帮助了我自己。你看,我们进入县衙当中,岂不是还捞到了八千两的银子。”徐央说道。说毕,从怀中套出一摞银票,笑说道:“你们三人也出了气力,见者有份,一人就分二千两罢。”
大虎小虎和马子晨没有想到徐央竟然会跟自己分银子,而三人从未见过如此大的面额,也知道这些银子都是徐央用命换来的,顿时摆手制止,大虎说道:“徐兄,要说分银子给我们,还不如杀了我们,这以后还让我们如何见人啊!我们心里都一清二楚,这些圣莲教人员都是徐兄一人杀死的,而我们在大堂当中又是徐兄以一敌十,我们才能够有惊无险的逃离虎口,否则我们都死不知道多少次了?这些银子都应该属于徐兄的,就不要再分钱财了。”说毕,马子晨和小虎也附和不要银子。
徐央看到三人执意不要银子,也就没有再强人所难,顿时就将银票收入怀中。徐央有了这八千两的银子,加上先前的二千两余银,现在身上总共有一万两的银子了。并且,徐央还看到这八千两的银票都是恒利、恒和四大钱庄的,这倒为徐央再不为兑换银票的事情发愁了。
徐央看到大家都洗好了伤势,顿时跃上马。马子晨和大虎小虎也相继翻身上马,朝着安宁村而去。
当四人回到安宁村的时候,已经是在傍晚时分了,而马子晨一回到家中,就拿出从湘城当中买的草药开始为连贵煮药了。马子晨将草药倒在砂锅当中,而后又用钢针给连贵针灸。徐央三人看着马子晨脚不离地的为那个救回的小女孩医治,相视而笑。
马子晨的娘看到四人在外面逗留了两天的时间,问去哪儿了?徐央则是说在外面转悠了转悠,不知不觉就忘记了时间,而后才又在湘城住了下来,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而五匹马儿则是寄放在马子晨家中马棚当中。
徐央将村民的散银拿出来,分出马子晨家的,其余的让大虎小虎二人给村民发去。大虎小虎抱着一千二百多两的散银,离开马子晨的家中,去各个村民家中开始分银子了。徐央看到马子晨为连贵针灸好,猛然看到对方现今已经不像原先那般的痴呆了,顿时喜出望外。而连贵当得知自己是被徐央和马子晨所救,顿时泪流满面的朝着俩人感谢连连。
徐央、连贵、马子晨和马子晨的娘坐在院落当中的团圆桌上吃饭,吃饭其间,只见马子晨不停的为连贵夹着菜,而连贵这是不停的道谢,也时不时的为马子晨夹着菜。马子晨的娘看到马子晨一直为连贵夹菜,也看出了一些猫腻,只是低头吃菜嬉笑着。
就在四人在院落当中吃饭之时,忽然就听到门口传来一人的咳喘声,徐央回头一看,只见门口站立着一个文质彬彬的老者拄着拐杖。马子晨看到这老者之后,顿时从凳子上弹起,而后跑到对方的身边,躬身行礼,问道:“老师,这么晚来我家中,所谓何事啊?”原来,这老者乃是安宁村的老秀才。
这老秀才看到马子晨一家人在院落当中吃饭,只是朝着徐央和连贵看了一眼,朝马子晨说道:“在今年十月份就要举行会试了,功课温习的怎么样了?”(注:清朝的科举制度分为:乡试、会试、殿试,每三年举行一次。乡试是在秋季,而会试则是在当年的三月举行,此处放到十月份。)
“回老师,在下还不知道是否通过了举人,还无法去龙京参加会试。”马子晨恭敬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