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央本来以为多浑虫逃走一定会将金银也带走,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猛然发现房间当中的桌几上有一个黑包裹,轻轻打开一看,眼前一亮。只见这包裹中正是无数锭金银,但是银子估摸有两千两,金子却只有数锭。原来,多浑虫本要将金银独吞,但是想到孙千总要是打赢了徐央,而又发现自己将金银独吞,只怕要找到天涯海角也要找到自己不可;再加上,若是自己将金银全带走,而这么多的金银无疑于是给自己逃跑增加了负担。故而,多浑虫只将自己那份的一百两黄金带走,剩余的则是便宜了徐央。
徐央听到外面的嘈杂声越来越大,连忙将包裹银子的布包好,抗在背上,顿时感觉这银子有近两百斤重。虽然这银子十分的沉重,但是对于穷的叮当响的徐央来说也不在话下,谁让徐央现在一穷二白,不出点力气,怎么才能够发家致富。
徐央来至大厅,看到马子晨手执一把腰刀,缩在角落当中防备着周围的官兵。
马子晨看到徐央扛着一个大包裹出来,又听到“叮叮当当”的声音,顿时瞪大了双眼,张大了嘴巴,想要说什么,但是看到周围尽是官兵,想了想,只是朝着徐央望来。马子晨在跟徐央呆久之后,发现对方虽然心狠手辣,诡计多端之外,但是人还是不坏的。马子晨看到对方走到楼梯口,又看到对方朝着自己招手,连忙跟在对方的身后,朝着楼下走去。
当两人相继走到一楼之时,可以明显的听到外面人声沸腾,透过窗户的缝隙,也依稀可以看到外面人来人往。徐央知道自己从窗户偷走的计划已经不可能再实现了,并且若是堂而皇之的将包裹背出去,只怕少不得一番阻扰麻翻。
徐央看到这秀才跟自己一般高低,将银子分出五十斤,让其带着,剩余则是留给自己带着。两人将银子都用小包裹绑好,然后撇在腰间绑好,用宽大的官服一遮盖,除了显得自己胖之外,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了。就在两人寻思如何逃之夭夭的时候,就听到门口传来阵阵的敲门声大喝声:“里面的人听着,我们是正黄旗的官兵,快快出来缴械投降,否则我们就要冲进去了。”
徐央和马子晨两人听到烟馆外面传来官兵的敲砸呵叱声,马子晨听到是正规军来了,连忙一头钻进了床底,战战兢兢的说道:“是朝廷正规正黄旗的官兵来了,我们要完蛋了,我们一定会被杀死的。我还没有伸冤昭雪,还没有为妻子报仇雪恨,我可不想死啊!呜呜。。。。。。”
徐央看到对方钻在床底下嚎啕大哭,也知道朝廷这些官兵绝不是一些酒囊饭袋可以轻易的打发。徐央本想不顾一切的从窗户跳走,也自信自己若是真要走的话,这些官兵一定不会抓住自己;但是倘若自己真的逃走,那马子晨又岂会像自己一样逃离升天?一定会被官兵抓住,从而顺藤摸瓜也将自己抓住了。
徐央想好其中的利害关系,急的正焦头烂额团团乱转的时候,猛然看到自己是穿着官服,心生一计,从床底下将马子晨拉出来,说道:“你忘记了,我们现在是穿着官服,我们也是官兵啊!只要我们大摇大摆的把门给打开,佯装是来这儿抓拿犯人的,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走了。”
“可我们穿的是狱吏的官服啊!我们怎么能够蒙混过关啊?”马子晨哭丧着脸说道。
徐央看到对方担惊受怕的样子,想了想,说道:“要是我们现在大摇大摆的出去,想要蒙混过关确实有点难。但是天无绝人之路,只要我们将这儿搞得乌烟瘴气,乱七八糟的,就可以趁乱溜走了。当我把门打开后,一切由我来说话,你只需要装着恼羞成怒的官爷样子,我们成功的逃离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
“我虽然不知道我们胜算多少,也知道无路可逃了,但是为今之计也只好听你的安排了。只是,这儿就只有我们两人,我们要怎么才能够将这儿搞得乌烟瘴气?总不可能让上面那些个绿营军来帮我们忙吧?”马子晨焦急难耐的问道。两人交谈之时,门口的敲砸呵叱声越来越大,使得木扇门好似立马就要被砸烂一般。
徐央看到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知道若是让官兵冲进来,只怕自己浑身长满了嘴也狡辩不清了。徐央拉着马子晨来到存放黑土的地方,又用布将口鼻抱住,看到角落当中有数桶的煤油,喊道:“这些黑土是残害身体健康的罪魁祸首,将这些煤油尽数倒在黑土上。快点,时间来不急了。”说之时,两人将角落当中存放的煤油尽数倒在存放黑土的箱子上。
就在两人三两下将煤油倒好之后,猛然发现没有可以点火用的东西,顿时愣在了当场,不知如何是好。马子晨也看出徐央的用意来了,原来是想将烟馆点燃,然后趁乱溜走,说道:“刚才我看到床头的小桌子上有火石(燧石),可以用那个东西将煤油给点燃。”说之时,连忙跑到桌子旁,将两枚火石拿在手中,然后从衣服上撕下一条布,开始敲打火石。
徐央看到对方敲打着火石,顿时就看到星星点点的火星迸出,而马子晨则是嘴中喊道:“快点燃!快点燃!”喊之时,手下的布顿时燃烧起来。
马子晨看到布燃起来了,乐的拍手叫好,连忙提起燃烧火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