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氛围最终还是被离绫所打破。
她轻轻咳了一声,才道:“说说你的计划吧,如何才能直接狙杀离若水。”
楚风沉默了片刻才道:“要麻烦啸月姑娘了,她是淮山的人,曾经的身份也不低。她如果挟持着我们去拜访离水,应该不会有什么麻烦。”
离绫想了想,才问道:“如果遇到淮山的人,这个幌子,只怕也瞒不过去,反而是自投罗网。”
楚风皱了皱眉,虽然觉得离绫所说的的确有些道理,但是他也实在无计可施了。
离若水不是一个有勇无谋,单纯依恃武力的人,所以他真的不认为除此之外,他还有机可乘。
唯一的突破口,只能是离若水的同盟,只有同盟的身份,才会让离若水有些松懈。
楚风握了握拳,却又无言以对,他愿意去冒这个险,但是他不能拿这三个人的命去冒险。
但是离绫在沉默片刻之后,才也道:“但是似乎……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了,我们只有冒险一试。”
楚风缓缓点了点头,旋即才叹了口气道:“但是这对啸月姑娘来说,风险实在太大,一旦失败……”
离绫也没有说话,反倒是洞口传来一个声音道:“没有关系,反正我也闲着。”
楚风循声望去,只见得啸月涣与离绪一起走了回来,离绪虽然还在哭,但是情绪似乎已经稳定了许多。
楚风抿了抿唇,才无奈地苦笑道:“这次……是去玩命啊。”
啸月涣挑了挑眉,满不在乎地道:“那就玩吧,反正我没有什么可以眷恋的东西。”
楚风一时有些尴尬,离绫补充道:“绪儿,你这段时间先躲在这里,不要再四处走动。过段时间,如果我们还没有回来,你就顺着漳水一直逃吧,有多远跑多远,不要再回来了。”
“绫姐姐……”离绪有些哽咽地道。
“不过我们还是要再盘桓几日,等你我的伤势养好……”楚风道,“不过这几日就需要啸月姑娘代替我们出入一下附近的城市,帮我购买一些材料回来,我想多做一些准备。”
啸月涣点了点头,她逃出淮山的时候,旁的东西也许没有来得及多带,但是淮山家的财富却是她随便一搂就足以震惊世人的地步,所以她是真的一点都不缺钱。
当即,楚风就列出了一张长长的清单,清单涉及到的物品以药材居多,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符纸之类的东西,啸月涣也没有疑问,等着楚风列完清单就带着清单上岸去了。
接下来的几日,就是离绫安心养伤,与楚风协商细化计划流程,楚风指导啸月涣炼丹,自己动手画符的忙碌日子。
楚风是第一次画符,但是却并不陌生,因为画符也是布阵的一种。
只不过画符这种布阵方式更精巧,更细致,如果对阵法没有一定的深入研究,很难画好一张符。
画符的过程,就是把阵纹固化在符纸之上的过程。
画符时不同材质的符纸搭配不同材质的墨与笔,三者之间互相配合将阵纹固定在符纸上。
当外界导入真气时,使得墨与纸张直接的界限被冲开,使得符纸自身封存的灵力被激发,流淌进入阵纹之中,从而激活阵纹,使得符纸发挥威力。
这就是符箓一道的整个过程,并不复杂,也并不生涩。
只是若是一般人,想要把繁复古奥的阵纹一丝偏差都没有地画在三指宽,巴掌长的符纸上,实在是有些困难。
所以精通符箓一道的人,无一不在阵法之上有着惊人的造诣,也都是由大而小的一个过程。
尽管楚风是第一次画符,但是他一点也没有觉得生涩,因为这样的事情,他已经做过很多次了。
在万壑山前的那一个帐篷之中,他没日没夜地在自己的血肉与骨骼之上用剑雕刻阵纹,都雕刻得极为精细,那样的事情都做成了,更何况是在符纸之上好好地画符。
所以在几次实践报废了几张符纸之后,楚风很快就熟悉了画符的要旨,也开始不断地刻画出极其复杂的符箓。每一张符箓他都画得很用心很投入,恨不得把自己所知道的强大阵法全部画上去。
啸月涣虽然从淮山席卷了一大笔财富,但是也有些经不起楚风这样疯狂的消耗,尤其是那些为了承载强大阵法而购买的极其稀有的符纸材料,几乎一张符纸,就意味着损失了一大笔钱财,反而是数量更多的药材所花费的消耗极少。
楚风指导啸月涣与离绫协同炼药,不仅炼丹药,也炼毒药,以及毒药的解药。
由于没有什么珍惜的药材,所以不管是丹药还是毒药,其实都并不是什么药效强大的药,但是却贵在毒药罕见,而丹药成本低廉,完全可以像吃糖豆一般吃着玩。
为了和离若水一战,楚风已经是无所不用其极,所有他能想到的,能付诸实施的办法,他都投入了实施当真。
他甚至又厚着脸皮向破军炎索要了三张紫符,用来提防那些可能无处不在的刺客,为此他又付出了三份功法的代价,而且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