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而言,一个女子要一个男人负责,那其中所包含的意味自然是值得思量的。
所以这句话一出,原本就一片寂静等着看啸月涣大小姐杀人的现场立即变得一片死寂。
开始有人匆匆逃离,这种大人物的桃色事件,自己还是不要参与比较好。
很快,这条街道上就只剩下了楚风和啸月涣,商家店铺都纷纷掩门闭户,只有那家酒楼的掌柜站在门口,是关门也不是,闭门也不是。
楚风看着啸月涣,有些哭笑不得地道:“我要对你负什么责?”
啸月涣冷笑两声,才环顾左右,而后一把拉起楚风的手,道:“你对我做了什么,自然要你负什么责了。”
楚风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我好像……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你不要忘了那天夜里。”啸月涣嘴角微微一扬,眼眸里却流露出无限的讽刺意味。
她知道啸月家的人已经已经到了这片区域了,她知道还有很多眼睛在看着这里,很多耳朵在听着这里。
所以她就是要做,就是要刻意说这样似是而非的话,让楚风听得懂其中意思,听在其他人的耳中却是另外一番意味:“那一夜之后我就永远忘不了你了,也没办法忘记你。现在我终于遇到你了,也是你该对我负责的时候了。”
楚风哭笑不得地看着啸月涣,刚一开口,却被啸月涣一把捂住嘴:“别说话,跟我来。”
啸月涣一把抓住了楚风的手,而后将一脸茫然的楚风拽进了已经跑得无人的酒楼,进入了楼中雅间,觉察到阵法启动,才猛地甩开楚风的手,冷笑道:“还真是巧啊,十年不见,今天却偏生遇到你了。”
楚风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啸月涣,许久才讷讷地道:“那个……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以为我是什么意思呢?”啸月涣反问。
“我要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我还会问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楚风仿佛是在故意跟啸月涣斗嘴一般地道。
啸月涣秀眉一蹙,才冷笑道:“那一夜你斩了我先祖之血,导致我资质跌落,境界掉落,总该有些补偿吧?”
啸月涣知道自己不是楚风的对手,所以她没有动用武力,而是借着楚风先抽了啸月家一巴掌,然后又要借啸月家的威势从楚风这里诈骗出一些好处。
楚风愣了愣,才反问道:“你想要什么补偿?”
啸月涣愣了愣,她没有想到楚风回答得失如此爽快。
是你想要什么补偿,而不是我凭什么要给你补偿。
当夜的事情,先开始挑衅的其实是啸月焕,先动手的也是啸月焕,啸月涣也跟着动手了。所以其实按理来说,这种事情就算是死了,楚风也不需要负什么责任。
但是啸月涣习惯了不讲道理,却没有想到楚风却还老老实实地跟她讲道理,这让啸月涣有些措手不及,自己想要什么补偿呢?
自己似乎有没有什么补偿都无所谓了,反正自己的命运也已经注定了,嫁到清流涧去,嫁给一个好色而残暴的登徒子,而后成为一个奴隶和玩物,身心俱疲地死去。
一想到那个男人啸月涣就觉得恶心,第一次见面那双色眯眯的眼睛就在自己身上游走来去,让自己就像是吃了一万只苍蝇一般地恶心。
只不过自己终究还是只有咬牙忍了下来,形势比人强,自己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啸月涣想到这里又冷哼了一声,想要自己嫁给那个人——与其如此,自己还不如去死。
楚风看着啸月涣脸色连番变化,实在不明白啸月涣又在想些什么。
楚风讷讷地等了许久,啸月涣才一抬眼,看着楚风道:“你怕不怕得罪淮山和清流涧呢?”
楚风愣了愣,得罪淮山和清流涧?
现在自己似乎已经得罪了淮山,但是却和清流涧没有丝毫的关系。
自己没事去得罪清流涧做什么?
楚风露出一副奇怪的神色,略略一沉吟,才道:“我得罪清流涧做什么?”
啸月涣得意地笑了起来,挑眉道:“因为你即将拐带清流涧某位少爷想要的女人逃离迎雪城啊。”
楚风愣了愣,才道:“你说的不是你吧?”
“那还能是谁?”啸月涣反问。
楚风略一沉吟才看着啸月涣道:“你不想嫁?”
“我为什么要嫁?”啸月涣再次反问,丝毫不屑于回答楚风的问题。
“那走吧。”楚风回答得也很干脆,没有再做任何的疑问。
楚风的干脆再次让啸月涣有些意料之外,她沉默了片刻,才瞪着眼,看着楚风,一脸不确信地道:“真要走?”
“你不是不愿意嫁吗?”楚风道。
“但是你这样做,会得罪淮山和清流涧的。”
“我得罪的人也不差这一个两个。”楚风丝毫不以为耻地道。
他得罪的门派势力自然不差淮山和清流涧,当年他还以风先生的身份出没的时候,那么多人想要抓住他,谁又真的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