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问道：“不知道道兄听到了什么？”
观鱼叹气：“像这样的水寨，这白蛇城内竟然还有四十余座。”
“什么？”所有人都是大吃一惊。
“这不可能！”一个道士大喊道：“大宋境内，所有的庙宇道观加在一起也不到一千之数。数十万僧道众或许有，可是有资格修炼法力的绝对寥寥无几。我等所处的这座水寨，我到家起来不过八十，可是四十余座水寨，可就是三千多人啊！难道白蛇城将天下所有的佛道都抓了起来不成？”
众人一起点头。
一个和尚看了白狐一眼，道：“道兄说的有理！即便不算我佛道两家，寨子中的妖怪也差不多有四十多头。四十个水寨就是1600头妖怪。如此之多，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缸瓦公子不爱听了，大声嚷嚷道：“怎么就滑天下之大稽了？难道只许你们和尚道士有数十万，就不许我们妖怪多生几个仔？”
和尚轻蔑地瞥了他一眼，冷冷的道：“无知蠢物又知道些什么？”
缸瓦公子大怒，露胳膊挽袖子就要冲上去，白狐一把将他拉了回来，对那和尚道：“这位大师，今日是码头交易日，我等聚集在此，只不过是想要换些元气食材，并不碍你们什么事儿。例行挑衅就不必了吧？再者，你们今日才有几个和尚崴了脚，难道就不应该吸取一下教训吗？”
“你！”和尚怒极，手中禅杖重重一顿，发出咣的一声响，一道金光成涟漪状自禅杖底部开来。
然而波纹刚荡出一米，应悄然消失，地面极有韵律的颤动起来，脚下来一抖，那和尚的脸色偶然苍白起来。
周围人大惊，纷纷上前叫道：“大师，不要激动啊！”
缸瓦公子大笑道：“好啊好啊，叫你这个秃驴成天乱说话，像刺猬一样的到处挑衅，今天终于吃到苦头了吧！”
白狐眼睛一眯，他知道这和尚激动之下动用了法力，扩散出体内的那一部分，已经被惩罚机制生生砍走了。
和尚低涌佛号，不再说话。
旁边有几个小和尚痛哭起来，大喊道：“往日我佛门除魔卫道护佑苍生，与妖魔鬼怪不死不休。哪知今日竟会与妖怪对面，而无法动手，简直就是我佛门耻辱。”
观鱼叹了口气，劝说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煎何太急。之前妖魔作乱，祸乱天下伤害百姓，我等降妖除魔，自然是好事。可是白蛇城的规矩不一样，这里的妖怪也没法害人，你们非要除魔卫道，与杀生破戒又有何区别呢？静下心来多思索，少说话，磨练佛心。”
几个小和尚不说话了，低下头去诵念佛号。
“这位道长是明事理的人！白狐这里多谢了。”
白狐点点头，拉了一下缸瓦公子转身就走。
既然从这道士嘴里听不到更多的消息，就没有必要跟他在这浪费时间，货船已经靠岸了，上面穿着青衣短褂的杂役，开始不断向这边搬货，还是先去看看有什么好东西，省得等会儿错过捶胸顿足的后悔。
观鱼遇见妖怪们离开，也是松了一口气。
话是那么说，可是他心里仍旧不信任妖怪。况且他现在全身虚弱无力，面对一只一人多高眼睛发蓝的白色大狐狸，难免会心中惴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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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座水寨已经填满，按照陛下的命令，人妖比例维持在2:1。单个水寨的个体数量不超过两百。随着我们前方扫荡队的扩展数量仍在增加，不过据前两天的统计，人数已经超过了之前限定的六千人，向着八千人数逼近。”
白蛇城中央会议上，压榨计划的负责人侃侃而谈。
“成果如何？”金六娘淡淡的问道，冰三丈不在，她自然最高负责人。
“已经初见成效，各个宗派的基础文化都已经收集完毕，我们的对照组实验组以及人体工程学家都已经准备完毕，随时可以展开大型实验。”
“这个倒是不着急，继续按照计划挑拨他们内部混乱，名门正派，邪门歪道，妖魔鬼怪聚集在一起。随着时间的推移，新仇旧恨总会一点点增加，他们暴露出来的东西也会越来越多。等法律受到限制的情况习以为常，他们自然会想起如何用拳脚刀枪来杀人，到那个时候，他们就会知道贡献点的重要性。”
“娘娘圣明！”众人齐声恭维。
金六娘摆手道：“少说这种没用的废话，陛下不喜欢，我自然也不喜欢，做好实事比什么都强。听说安插进去的学堂初现成果了？”
“回皇后娘娘，目前可以自行吸收天地元气的合格学徒，已经超过一千人，根据光脑的计算，力量还是有些薄弱，如果达到一万人同时吸纳天地元气，就会制造出一个瞬间的元气空洞造成元气流动。”
金六娘点头道：“报告给陛下送过去，这一点不要怠慢了。”
“属下等不敢！”
“学堂那边继续进行，逐渐提高对吸收元气速度的要求，减少贡献值的输出。这些人一着急，总会想出办法，说不定还会直接拿出高级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