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三丈一声令下,扬州城风云色变,无数锦衣番子旋风一般的刮进了城14在短短几个时辰之内占据了衙门和四处城门要地。
中间只要是有反抗的一律拿下,用牛筋捆结实了扔在一边。实在是执迷不悟的,那些番子也绝不手软,鲜血从南城到北城,从西城到东城,侵染了无数人家。
陈国公算是到了血霉,数百锦衣番子如狼似虎的冲入府中,所有敢抵挡的人,全部一体斩绝,无论是高手客卿还是佛道大师,或是护院家丁,没有一个能幸免的。
当晚,陈国公府上三百五十九口人消失的无影无踪,硕大的陈国公府邸成了鬼宅,空空荡荡,黑漆漆的再无一丝人烟。
整条街上的官宦人家各自紧闭大门,将禁法堂发布的告示抄录后贴在大门上,以表示恭顺。暗地里却没少叫家人趴墙头向外张望,因为未知令所有人都恐惧异常。
禁法堂的告示上写得含糊不清,前因后果、证据押书全无,空口白话的里通外国、意图谋反,就将一个硕大的陈国公弄得家破人亡。让人们将禁法堂大印与蛮横不讲理联系在一起。
“太不像话了!”扬州知府气得浑身上下都哆嗦,在整整一屋子官员面前厉声喝骂:“无法无天!简直就是目无王法!自古刑不上大夫,一个堂堂国公,竟然招呼都不打直接破府而入,全家老小被抓走至今下落不明。擅自启动战时策略,强行霸占四门要地,无令而全城大索,搅得全城百姓惶惶不安,凡有抵抗的直接拿下,无视身份地位,没有一点礼仪规矩,这还是我大宋的官员么?简直就是匪徒强盗!”
“是啊!是啊!太不像话了!”官员们纷纷附和,脑袋点得跟小鸡吃米一般,却没有一个人提出实质性建议。
知府火冒三丈,可为了自己的目的,还是强压住怒火勉力道:“众位同仁,我等乃朝廷命官,理当为天下百姓着想,禁法堂目无王法横行霸道,绝对是天字第一号毒瘤,我等为天下计,为百姓计,当联名奏请官家废除禁法堂,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是啊是啊!”
“大人说得对!”
官员们七嘴八舌的回答,声音软弱无力,显然是一点也不看好这个建议。
“碰!”
知府怒而摔扇,狠狠的瞪着众人。
房间里瞬间就安静了下来,好半晌才有一人苦笑着道:“大人,不是属下等人贪生怕死不想为天下百姓出力,而是这禁法堂实在是碰不得啊!”
“哦?这倒是新鲜了,本官为官一十九载,与叛军打过仗,与悍匪拼过刀,入过名妓温柔乡,登过官家天子堂,还真是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是碰不得的。这禁法堂祸乱朝野,惊扰百姓,是官家与内阁大学士误放出来的一条饿狼,它都要吃人了,我们不应该把它打死么?”
那人点头:“大人说的有理,打死是应该,可是禁法堂并没有触犯律条啊!当初从邸报行文上,我等可是清清楚楚看到了禁法堂的职权。监察天下,便宜行事,这两条合在一起可是太吓人了!况且旨意下得中正平和,堂堂正正,出自内阁,经中书省、门下省,行文天下,那时整个朝堂认可的,我等外方官员,越级上告可是大不敬啊!”
众人一起点头,一个个捋胡子做智者装,差点没把知府给气死。
发动群众斗群众!
这句名言单大掌柜或许不知道,却不妨碍使用这样的手段。
实际上除了知府及其下属几个身处要害位置的官员,其他大部分官员都已经接到了禁法堂的特意说明和口头上的保证,这才使得大部分官员能过坐稳。
知府其实是最焦躁的。
陈国公与他交好,属于统一战线上的同僚,当初主张示好佛门还是他提出来的,现在陈国公因与佛家牵连而入罪,他怎么可能不心如火烧。
可是他一个被废掉半截的知府,现在唯一能动用的手段就是弹劾了,联名只是为了将更多的人拖上船罢了。
知府拉下脸来召集联名,下属却多半不给面子,又找不出反驳的话语,最后只能不欢而散。
官员们的密谋没有人关心,仿生机器人的扫描仪即便发现了被关注热源,反常的聚集在一起,也没有过来打断的心思。
他们今天可是另有任务。
“军爷,军爷,您抬抬手,放了我得了!小的有纹银五千两奉上!”
锦衣番子面无表情将一个商人打扮的汉子扔进屋里,重重的关上了门。
“军爷!军爷,不要啊!您不满意可以商量啊!军爷!”
汉子癞皮狗一样的趴在门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喊着。
“行啦行啦!戚老三,别在丢人现眼了,老老实实的认命吧!”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戚老三回头一看,哭丧的表情顿时僵在脸上。
“哈哈哈,看他那傻样!”
“就是!就是!”
“行啦,像你刚才威武不屈一样,不也哭得全身颤抖么?差点就尿了吧?”
“滚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