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呀!牛大哥你这就见外了!”冰三丈笑呵呵的道:“我来给你敬杯酒就走,不敢打搅你们商谈要事!”
“哪有什么狗屁要事!”牛根生摇头道:“今天晚上就是喝酒要紧!”
“对!喝酒要紧!这不,我给牛哥带来了好酒!”
“哦?那可是要尝尝!”
冰三丈笑着给他倒了一碗,牛根生端起来抿了一口,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好酒!清醇香浓,劲道不小,果然是难得一见啊!”说这一仰头,一碗酒都倒嘴里了。
“慢慢来,慢慢来,有的是时间,更何况我这还有好东西没拿出来呢。”
冰三丈从怀里摸出来个油纸包,打开往桌子上一放,牛根生顿时眼都直了:“兄弟,没想啊没想到,你这里竟然还有这好东西。哥哥今天可算是有口福了。”
“这么说可就见外了,牛哥你帮来我这么大忙,兄弟我这穷乡僻壤的没有啥好东西,也就只能让哥哥享享口福了。”
两人虚情假意的客气了半天,一壶酒喝光,半斤牛肉见底后,饶了不知道多少个圈子,总算是谈到了正题。
牛根生沉不住气难。
“兄弟你就放心吧,这次我带来的人中,熟练工匠最少三成,无论你想建一个什么样的客栈,都保证你满意。只要兄弟有看不过眼的地方,直接说,我让那帮工匠立马改。你看。。。之前答应的三倍工钱什么时候结呀?”
刚说完这句话,牛根生就就表现出不小心说漏嘴的表情,一边儿笑一边儿使劲儿摆手:“不是哥哥催你啊!我要是不相信你,还能相信谁啊!你看,我毕竟给你拉来这么多人,难免有几个有小心眼儿的不是?就像刚才那个小子,偷偷摸摸的跟我哀求,就是托我问问这个事。家里头难啊,等着钱活命呢!”
冰三丈心中冷笑,脸上却笑呵呵的道:“大哥你也别怪下面人,他们毕竟是见识少,眼界不开阔,认不认识字先不说,家里上几代肯定是与富贵不沾边,难免有个小肚鸡肠、鼠目寸光的,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牛根生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还要硬挤着笑容迎合,眼神尴尬。估计像这样被人指着鼻子骂,还不能回嘴的情况,还是第一次。
冰三丈心里暗爽了一阵,也就放过他了,话音一转:“毕竟咱哥俩这事儿办得另辟捷径了。下面人有点担心也是应该。这样吧,为了不叫牛大哥难做,从明天开始,我叫我那两个伙计,每天吃饭的时候数一下人数,咱就按那个人数来算,十天一结您看怎么样?”
“痛快!兄弟说话就是爽快,没说的就按你说得办。来来来!哥哥敬一杯。”一想用不了多久就能看见白花花的银子了,牛根生心中畅快之余也难免得意,心说这帮混球干活的时候偷懒,吃饭的时候可是不偷懒,你每天吃饭时候数人头,这不就是纯粹便宜我么。
他永远想不到,冰三丈的话里,是憋着怎样的坏注意呢。
“别忙!”冰三丈笑眯眯的伸手一挡,道:“兄弟我这可是跟你交心了,哥哥你却对这帮人只字不提,是不是有点不大合适啊?”
“怎么说?”
“哥哥!我当您是哥哥,你可不能拿我当傻子啊!咱就不提你今天早上带队来时候那行军队形了,单是看那驻地扎营的布置,就算你说他们都是纯干活的工匠,我也不敢信啊!”
牛根生一拍脑门,懊恼道:“哎!千叮咛万嘱,这帮混球一看到酒就全抛脑后去了。算了,藏终究是藏不住的。”
转头看向冰三丈,见他目光灼灼,不由的苦笑一声:“既然兄弟看出来了,我也就不瞒你了,这些人确实是我手下辎重营的兄弟,现在因为某些事情,上面把我们的粮草给断了,叫我们自筹生路。兄弟这可是辅兵啊,要是敢像战兵一样出去搜刮粮草,用不了三天,所有人脑袋就得搬家。
上面大人就琢磨着叫我们用手艺还钱,可是一直也没有个能支撑下我们的大活,本来都快吃不起饭,要不突然看到兄弟你这单生意,他们这帮人说不定还在营地里面勒紧自己的裤腰带呢!”
“辎重营?”冰三丈回头看了看,发现这帮人身体确实不是很强壮,当时却能把车和工具整理得井井有条。微微点点头,道:“不知道是哪里的辎重营啊?”
牛根生摇头道:“兄弟你就别问了,这事儿我是真不能说。但是我给你保证,我们出来干活,绝对没有任何麻烦。”
“成,那兄弟就相信牛哥!我只问一个问题,牛哥你得跟我说实话。”
“你说?”
“你那里还有多少能干活的人?”
牛根生很震惊:“怎么,一千人还不够?”
“差远了!”冰三丈摇头道:“跟你说实话吧,我这不单单是建一个客栈的问题,后面还有一个山庄想要起,哥哥你人手如果够的话,干脆全都招呼来,咱们两个一起建。”
牛根生看冰三丈的眼神儿都变了,心道:乖乖,这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在这穷乡僻壤的起一个山庄,那花费可是海了去了。难道是哪家贵